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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93章 谁与匹敌?

      当徐长青带着白广恩迅速赶回模范军观战台的时候,天地间四处都是响起了‘轰隆隆’的恐怖马蹄声。

    “活捉叛贼刘良佐!”

    “花马刘,你这不忠不义的卑鄙小人,快出来受死吧,不要连带着庐州军的兄弟们……”

    “庐州军的兄弟们,天下已经皆归于我大明,大家不要自误,跟着刘氏兄弟这帮逆贼踏上不归路……”

    “哈哈,热气球,模范军的热气球兄弟们支援过来了……”

    “投降不杀,否则杀无赦!”

    马蹄奔腾之间,视野中到处都是纷杂,为首的赫然是三四千人的黑衣黑甲骑兵!

    他们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幽灵,毫不留情、势不可挡的便是冲破了刘良佐部的骑兵防御,简直砍瓜切菜一般。

    诸多刘良佐麾下的庐州军根本不敌,眨眼便是溃散一片。

    正是吴三桂麾下精锐中的精锐,夷丁突骑!

    而夷丁突骑只不过是先锋。

    随之还有五六千人的关宁精骑紧跟而来,很快便是将刘良佐部的前路锁死。

    紧接着白良柱的蓟镇军部,唐通的密云军部,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

    各部都至少派出了三五千精骑,参与到战事中。

    数万骑兵奔腾之间,刘氏兄弟部直接迎来了世界末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哥,他们,他们怎敢,怎敢啊……”

    刘良臣此时魂儿都要被吓飞了,看着已经将他们团团包裹其间的无数骑兵,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哪能想到,他这想捡个小便宜的小机灵,竟然,直接捅了马蜂窝……

    刘良佐也恍如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在决定出兵的那一瞬间,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形势有不对劲,只可惜,身边有刘良臣这个二货不断聒噪,导致他也报了一定的侥幸心理。

    而且,他也感觉即便他们出动后真出了问题,大清国那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谁曾想……

    这根本就是个局……

    眼下这般模样,清军主力就算赶来,他们怕是也撑不到那时候了……

    “哈,哈哈哈,刘良佐,你二爷跟你说的什么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二爷我好心好意的劝你,要给你个好前程,让弟兄们都有条活路走!你呢?你他娘的办的叫个什么事儿?你竟然敢绑你二爷?!”

    混乱中,背后方向忽然传来一阵肆意的大笑声。

    刘良佐和刘良臣忙朝那边看去。

    只见,原来被五花大绑、就要当做礼物献给大清国的祖大乐,此时却一身轻松,正在他的几十号亲兵护卫下,大摇大摆的朝着这边而来。

    而在其左右,还有不少他们麾下的将领、统领,看的见的就有至少数百号人。

    俨然,他们军中,已经是有人叛变了。

    “王大头,你,你敢背叛我刘家?!”

    刘良臣一看到其中有个游击,正是他的狗腿子王大头,火气止不住‘噌’的就往上冒,都忘记了害怕,忍不住指着王大头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呵。”

    王大头不由冷笑:“刘老二,你他娘的少血口喷人!背叛?老子背叛你个锤子!老子这叫弃暗投明,拨乱反正!这天下大势,已经皆归我大明,皆归海城侯爷所有!老子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二爷的带领下有了翻身的机会,你他娘的还敢污蔑老子,当真该千刀万剐!”

    “你……”

    看王大头趾高气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刘良臣只觉嗓子眼一甜,一口老血止不住的喷将出来,骨髓更是有些止不住的发寒。

    他们刘家,这是站错队了哇……

    刘良佐脸色也不好看,但他究竟是战将,哪怕此时这般境地,却依然不想低头,冷冽的扫着祖大乐道:“二爷,我知道你有本事,可,刘某真想灭了二爷你,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吗!呵呵,拉上你这个‘皇亲国戚’做垫背,刘某也不冤枉了!”

    祖大乐面色一变。

    周围喽啰们也登时紧张起来。

    刘良佐若是真想不开,直接发难,他们人数究竟还是少了些,还真不一定怎么着。

    主要是时间太短了,他祖二爷的狐假虎威的威势还没有真正扩散开来。

    倘若但凡时间再充裕一点,祖二爷有充裕的信心,能生生撕裂刘良佐的根子。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但祖二爷是何人?

    眼珠子一转便是有了决断,忙笑道:“老刘,老刘啊,你看你这臭脾气!两句话没说到,你又跟疯狗一样要咬人。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之所以犯了这糊涂,还是刘老二这个怂货瞎比叨叨。趁着还没酿成大错,你赶紧放下武器投降。我去求长青,看能不能免了你的死罪。咱们都是老弟兄,你只要真心归顺,以长青的心胸气魄,未必不会给你一条活路,乃至给你一个前程的。”

    刘良佐死死的眯起了眼睛。

    他当然明白祖大乐这是在拖延时间。

    看着南面的热气球已经越来越近,‘砰砰砰’的鸟铳不断轰鸣,他的庐州军已经是要玩完了,刘良佐的拳头都要捏碎。

    真他娘的悔不当初啊!

    片刻,他冷冽道:“姓祖的,老子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祖大乐知道刘良佐已经急眼了,也不敢再刺激他,忙呼道:“花马刘啊花马刘,我祖二爷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只要你现在投降,便是我祖二爷的大功一件!我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这样,你现在便投降,我祖大乐用我的身家性命担保,必保全你的性命!如何?”

    “口说无凭!”

    刘良佐还不买账。

    祖大乐眼珠子一转,“你说口说无凭,老子还说你无凭呢?你若真想归顺,现在便把刘良臣这个怂货宰了,给二爷我当见面礼!”

    “我……”

    刘良臣一时直要吐血,忙急急道:“大哥,你休要被这姓祖的蒙蔽,咱们现在便召集好手突围,未必突不出去!恐怕,我大清的主力已经出动了!”

    刘良佐看了刘良臣一眼,低低的说了些什么。

    “什么?”

    刘良臣一时没听清,忙是打马靠的刘良佐更近了些,侧过了耳朵。

    刘良佐低声道:“老二,召集好手,咱们准备突围!等下,咱们先朝着东……唰!”

    下一瞬,刘良佐后面的‘面’字还没说出来,他手中宝刀已经出鞘,直接狠狠一刀,便是劈到了刘良臣的后脖颈上。

    顿时,刘良臣的大半个脑袋都被劈歪了,鲜血飞溅。

    可惜腰刀太过单薄,没有劈断刘良臣的颈椎骨,导致他的大半个脑袋还挂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无比阴森、可怕、又不甘的看向刘良佐。

    刘良佐也有些痛苦,但深了口气便调整了回来,低低道:“老二,别怪我,要怪,就要怪我平时太宠溺你了。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谁,也不能例外!”

    “唰!”

    话音未落,刘良佐又是一刀,直接斩下了刘良臣的首级,旋即用刀尖一挑,鲜血淋淋首级便是到了他的手里。

    转而对祖大乐道:“祖二爷看如何?”

    静。

    一时一片寂静。

    谁能想到,祖大乐只是一句玩笑般的话,刘良佐这边竟然当了真,生生砍下了他亲兄弟的首级……

    “好,好。刘爷,刘爷,有话好好说。我祖大乐可以用身家性命保证,必将保证你的安全……”

    便是祖大乐都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是拍着胸脯保证。

    得到了祖大乐这个承诺,刘良佐这才是稍稍松了口气,旋即招呼亲兵,通令各部迅速投降。

    ……

    战事来的快去的更快。

    一路奔腾近一刻钟,真正爆发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刘良佐部便是皆数投降。

    而这边,徐长青和白广恩才刚刚登上模范军的观战台,战事便已经是进入到了尾声……

    不多时,等刘良佐带着刘良臣的首级,负荆请罪般来到了徐长青面前的时候。

    别说白广恩、祖泽润、石廷柱、马光远这帮人了,便是徐长青一时也有些倒抽冷气。

    刘良佐此时却光棍的很,‘扑通’便是跪倒在徐长青面前:“侯爷,卑职有罪,听信小人谗言,恳请侯爷责罚……”

    哪怕徐长青早已经知道人性的可怕,此时此地,一时竟也有些沉默。

    不过很快徐长青便调整过来,哈哈大笑着亲手将刘良佐扶起,根本不避讳他身上还沾染着刘良臣的鲜血,大笑道:“刘爷,花马刘,长青可是久仰你大名多时了啊。有刘爷你归顺我大明,何愁大事不成?”

    徐长青将他扶起来,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又道:“其实早在刘爷归降鞑子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一切,皆是鞑子的诡计,利用刘二爷在牵制刘爷你。今日刘爷被谗言迷惑,说起来也在长青预料之中。但,刘爷你竟然迷途知返,便是长青都没有想到!刘爷你能大义灭亲,便是长青都佩服不止啊。刘爷放心,事情中间虽有些波折,但已经是解决掉,我之前与刘爷说的待遇不变,必将保全刘爷的利益!另,换个由头,将二爷厚葬了吧。”

    “这……”

    等徐长青说完,刘良佐都有些蒙了,久久不能回神。

    他本以为,他的大好前程已经结束了,能在徐长青这边按捞个富家翁就很不错了,谁曾想,徐长青竟然还敢用他……

    而且,还要保全他的利益,甚至比之前的时候还要好些……

    一时间,饶是刘良佐这种老油条,心中也只觉热血沸腾,遇到了知己。

    真算起来,他刘良佐其实已经是十恶不赦之罪,但徐长青此时,竟然甘愿把他的这罪名给抹平了……

    “扑通!”

    刘良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里老泪纵横,直接跪倒在徐长青的面前:“侯爷对卑职的恩义,几如再造……侯爷,卑职不会说漂亮话,但是,卑职这条贱命,以后便卖给侯爷了!”

    不远处,看徐长青与刘良佐很快便是亲如兄弟的模样,白广恩,祖大乐,祖泽润,石廷柱,马光远……

    包括春妮、王喜、秦东旭他们这一众模范军众将都傻眼了。

    谁能想到,事情到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

    白广恩与老朋友祖大乐相视一眼,不由都是摇头苦笑。

    这等心胸!

    这等气量!

    这等手段!

    这天下间,还有谁,还有谁能与之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