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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他家里有矿 第195节

      人的记忆真的很神奇。
    他讲过六遍的习题,她现在一个符号都想不起来。
    可他背她走过的路牢牢印刻在脑海里。
    南意这一周没掉过一滴眼泪。
    心里也掀不起波动,面无表情走完一圈,她乖乖回到了家里。
    南耀业和苏卿不出意外在家里等她,如果她没有按时回来,那么他们一定会派人去找,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
    可她能做出什么呢。
    不想说话,南意换了鞋刚要上楼,苏卿推了推南耀业。
    男人叫住她:“南意,宁知许的东西我从警局带回来了,放在你桌上。你替他保存吧。”
    南意嗯声,脚步没停。
    回到房间开了灯,一眼看到象牙白色的书桌上放置三个透明证物袋。
    里面装着他的钱夹,钥匙,还有手机。
    第418章 南意的精神状态
    宁知许的东西很少,随身携带的也就这么三样。
    挂着和她同款钥匙圈的台球厅钥匙,装着她作文纸的钱夹,屏幕是她照片的手机。
    南意把袋子一个个打开取出东西,摊在桌上。
    宁知许当时身上沾了不少血,他的东西也难免沾上血迹。小姑娘拿出湿纸巾,仔仔细细把每一样物品擦拭干净。
    就像是那天给他擦手那般执着认真,似乎擦干净了,这些事就不存在了。
    等完成后,南意拿出自己手机给他拨了号过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立刻响起。
    屏幕上显示着他给她的备注:公主殿下。
    偌大空旷寂静的房间内一遍遍播放她录的铃声。
    【宁知许许,南意意公主殿下来电话了。】
    【宁知许许,南意意公主殿下来电话了。】
    此刻。
    她还能骗骗自己,宁知许没不要她,没离开她。一直都在。
    铃声一遍又一遍。
    直至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一切趋于平静。
    ……
    从七月初到七月上旬,南意一直没去上课。
    精神状态始终没有好转。
    原来她还会逼自己吃东西,但是越往后,她一天比一天吃的少。偶尔甚至可以在床上躺一天都不喊饿。
    才半个月,原本活力青春的小姑娘消瘦的惊人。澄澈的水眸里也终日无光。
    苏卿和南耀业急的把公司事务全部推了,天天在家里陪着她也不起作用。
    之前南意还会偶尔回应他们的话,最近,无论是谁叫她,她都没什么反应。
    就算有反应,也只是呆呆看你一眼,没剩几两肉的脸上面无表情。
    现在的南意。
    失去那个少年的南意也只是活着。
    ——勉强活着。
    苏卿近日跟着消瘦一大圈,坐在客厅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连妆都不画了,整个人也是憔悴不堪。
    南耀业从厨房给她泡了一杯热牛奶放在她手边,坐在她身侧,接替她的手,替她揉着太阳穴。
    “南意这样下去不行,要不然给她请个心理医生吧。”
    女人抬眼,憔悴之她憋出病来?”
    一看就知,南意现在根本不正常。
    “这样下去,她迟早出大事。”男人眉眼深深,目光之中难掩担忧。
    这才半个月,她就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
    再往下,她嘴上不说,但是一天比一天惦记宁知许,身体和精神都会撑不住的。
    迟早没等宁知许出狱,她先垮下去。
    宁知许是南意心尖上的宝贝,是她的命。
    可南意也是南耀业和苏卿的宝贝儿啊,他们怎么可能舍得看她这样。
    苏卿最近没少哭,提到这个眼圈立刻泛红:“老公,南意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别瞎说。”
    男人将她揽进怀中,细细安哄:“我会想办法的。”
    说会想办法,这件事也是愁坏了商界的大总裁。
    面对南意的情况,他是丁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能让南意振作起来的。
    估计只有宁知许出狱。
    要不然就是宁知许那位朋友醒来,或许会给她带来一点希望。
    第419章 陈安歌醒来
    南耀业没法让宁知许逃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安歌身上。砸钱砸设备砸医疗团队,他从国外请了不少专家来给陈安歌治疗。
    功夫不负有心人。
    7月20号。
    昏睡了近30天的男生终于有转醒迹象。
    陈安歌醒来那一天,唐栀和童西倩都守在走廊。就见护士打开房门兴奋朝她们招手:“他醒了。”
    两个女生迅速从长椅上站起来,迫不及待换好了无菌服进到了icu病房。
    男生身上的被子盖到腰间,赤裸的胸膛前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身上还插着各种仪器管子,旁边的机器发出微弱的响动。
    他的心跳脉搏血压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但是唐栀清清楚楚知道他醒了。
    男生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呼吸面罩上喷洒的雾气也逐渐变多。
    两个女生一边站了一个,都清晰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睛,随后,自然放在身侧的手指也小幅度动了动。
    陈安歌真的醒了。
    唐栀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流露出似是带笑的神情,惊喜地望着迷茫望着天花板的男生:“安安,你醒了。”
    她说话声音本就细弱,此刻更是刻意放低,生怕惊扰了他。
    她想哭,也不敢哭,怕他刚醒就不开心。
    陈安歌醒来之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回到了婳城。
    回到了他和宁知许的初中时代。
    那时的宁知许刚上初中,家庭尚且美满幸福,是婳城一中的风云人物。长得好,家世好,学习好,性格更是比现在好的多。
    虽然也不爱说话,但是不像现在这样骨子里透着冷漠。
    宁知许是婳城最好初中的优秀三好学生,红领巾飘飘,简直根正苗红的国之栋梁。
    陈安歌比他大两岁,大两届。
    婳城最烂初中最烂班级的最烂学生。
    抽烟喝酒打架泡妞,他没有不擅长的。卷子只交白卷,一周五天课,他逃课四天半,那半天还是因为每周一早晨升国旗,他专门来看漂亮的护旗手。
    盯着人家大腿,站在主席台旁吹口哨。
    他从来不穿校服,偏爱衬衫,整个人透着匪里匪气的流氓气质。
    没有人能管的了他。
    在学校,没人打得过他。
    在校外,他没亲人,从小长在孤儿院,更没人管了。
    所以那一年。
    宁知许是婳城所有家庭妇女口中的‘别人家孩子’‘完美榜样’。
    陈安歌则是那个用来教育子女的反面典型。
    坊间甚至流传这么教育人的一句话:不求你是宁知许,但求别做陈安歌。
    这两个人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后来,谁也没想到,两人却有了过命的交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