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完颜宗弼的二十万人马在庙岛惨败于李宝之手,金国就打消了跟齐国这只刺猬打交道的打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真人盘算着先侵吞了宋国等实力壮大了再去找齐国卢俊义报仇,但是它们这个如意算盘早就在卢俊义计划之中。
原来的历史上,即使是孱弱的赵宋朝廷尚能中兴,何况是将世界大局势都囊括在心中的卢俊义。卢俊义从不担心他灭不了女真人,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全力歼灭女真人,还不断给女真人休养生息的机会,是有他战略上的考虑的。他的战略考虑很简单,就是借刀杀人而已。
杀什么人?赵宋皇室和六贼为首的赵宋朝廷重臣,尤其是那些议和派。
要想让这些人能统一地死去而且卢俊义还没有责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靖康之耻。
是的,卢俊义不准备勤赵宋皇室的王,他是要眼睁睁地看着靖康之耻再发生一次。
刚来到这个时代时,看到汴梁东京的繁华,他曾发誓不让靖康之耻重演,等他成了上位者多年后,他才发现东京不破,民族不立,这比靖康不耻赵宋不能中兴更要影响远大。
救不救东京,要看国人是什么样子。他非常了解中国人,这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民族,这是一个只有流血牺牲、彻底的痛楚才能让其惊醒的麻木不仁至极的民族,这是一个盲目宽恕个个都是东郭先生的民族,这是一个必须吃点苦、受点挫折教训才能长记性的民族。即便是靖康之耻后许多文官还动辄议和,如果没有靖康之耻,金人只是打其他地方,他们议和起来是不是更来劲了。
没有靖康之耻,中华民族尤其是汉民族这个概念就不能深入人心,读书人眼里的华夷之辨就超越不了君君臣臣那一套。这些国人,不让他们彻底地痛彻心扉一阵子,他们是永远不会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民族意识,他们肯定不会心甘情愿支持卢俊义的民族政策。原来历史上靖康之耻爆发了,虽然看似民族观念没有太大变化,但那是在冷血精英动物密布的朝堂,在民间有忠义军,在官军中有岳飞、韩世忠、刘锜、吴氏兄弟等一代名将,如果不是赵构这个阳痿皇帝当政,换一个稍微有进取性善于利用民意的皇帝,何必偏安西南。
靖康之耻必须爆发,只有靖康之耻才能让国人明白他们的儒家道德是个屁,才能让国人明白他们沉迷陶醉的盛世大宋是个屁,才能让国人明白那个所谓宽容开明的赵宋皇室是个屁。国人麻木了一百多年,必须要有人给他狠狠的一刀,让他们清醒过来。
而对于卢俊义,赵宋朝廷如果在他手中覆灭,他就要背负很多负面东西,而如果赵宋朝廷让异族灭了,第一能挑起大宋百姓对异族的仇恨,极大地促进卢俊义民族统一政策的推行,第二是当卢俊义替国人将靖康之耻给雪了,他就是民族英雄,就是救世主,到时候再以救世主的面目直斥在赵宋朝廷的带领下我们几乎亡国,当赵宋朝廷在这再也无法辩驳的事实面前彻底被国人抛弃时,就是卢俊义顺利称帝之时。
说到底,繁华的东京汴梁只不过是赵宋朝廷建起来的一个庞大的形象工程花架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只要能保住那些可怜的女子,这场浩劫对中华民族的伤害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如果通过战术击败回返的金兵,伤害更为减轻,这场浩劫最大的受害者也只是那腐朽到根的赵宋皇室和那些儒家大臣。要让这个大中华地区的人民都要睁大眼睛看清曾经统治过他们的赵宋朝廷究竟是什么货色,并从中提炼激励出汉族精神,那才是靖康的意义。
如果提前将女真灭了,然后自己人打自己人地攻打汴梁,那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从女真屠刀下保住一个大花瓶和住在花瓶里面那些自己早晚要杀的达官贵人,对这样的事情卢俊义一点兴趣都没有。某个地方像抽血机一般疯狂地抽取全国其他地方的血去供养它的畸形发展,燕京如此,东京汴梁也是如此,对于这样的城市,卢俊义想起来是半点好感都欠奉。除了派特工潜入东京将自己所有文武官员的亲戚朋友的家从东京强行迁移到山东之外,卢俊义还派人在汴梁地下挖了许多大地窖,到时候就派人安置那些无辜百姓,至于那些达官贵人活该被俘到北国然后再被金兵当成人肉护盾阻击齐军的炮火为国捐躯。
更何况,卢俊义的齐军在赵宋朝廷眼中那实际上还是叛匪,如果卢俊义非要率领大军前去勤王,那只有一种可能:赵宋迅速跟女真媾和,答应对方的任何无理要求,再掉头全力对付卢俊义,“攘外必先安内”是赵宋王朝的基本国策,三百年不动摇的基本国策啊。赵宋朝廷卑躬屈膝地对外媾和对内残暴凶狠地镇压这可是它立国以来十分光荣的传统,卢俊义以为他齐国军队不能避免,虽然他这个齐国公是赵佶封的。
基于以上种种痛心疾首的考虑,卢俊义严令情报总署的特工,针对金国兵力调动的情报只准传给卢俊义、燕青、许贯忠三人,不准将情报发给其他人尤其是那些曾在赵宋朝廷服务过的如张叔夜、宗泽、李纲、赵鼎等人,违者斩。
宣和七年夏,完颜宗弼大败,从此金国调整战略方向,将磨刀霍霍向赵宋。端午节后的整个夏季,金国一直在宋金边境,秘密集结兵力。到秋季以后,尤其是九、十两个月份,金军的兵力调动与集结达到了高峰,军事力量的集结地军队人数甚至超过了当地居民的人数。
这段时间,金国将大量的女真军、渤海军、奚军、契丹军、汉军从本土调往平州与云中。金军在边境地带频繁的军事调动,可以被视为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先兆,这些异常,不可能不引起宋方的警觉。
九月,驻平州的金军在属县搜刮壮丁签军,距平州最近的清化县榷盐场,也遭到金军洗劫,大队金骑从平州方向越境进入清化县,劫掠居民,焚烧房舍。为防不测,燕山宣抚使蔡靖一边修缮城池,一面以银牌飞报朝廷。
十月,河东部分州县上报童太尉:宗翰在云中集结大量军队,金将耶律余堵也至蔚州检阅军兵,金人在飞狐、蔚州等地筹集粮草,似有南侵之意。中山府知府詹度也报告,探听到金人调集女真军、渤海军、奚军、契丹军、汉军到边境附近驻扎。
山雨欲来风满楼,战争的发生总是要有征兆的。金军在边境地区调动异常的情报,汇总到汴京,但并没有引起赵宋最高当局的足够重视。
在宋朝的历史上,边臣不愿意把敌人集结的消息上报朝廷,因为怕万一没有发生战争,就会被那些书生们扣上“妄启边衅”的帽子,但是这一次却是几乎所有的边境大臣们都在上报。然而即使这样严重,执政宰臣们也没有将边境州县的警报上奏赵佶,理由是朝中大臣正在忙着筹备郊祀,正在等着赵佶给大家赏银呢,岂能因为上报边境告急而丢掉了皇帝的赏赐。
主管北方军事的童贯,对金军一系列可疑的动向置若罔闻。这位掌握着北方军事大权的统帅,没有做任何加强战备的事情,相反他却认为,有关金人即将南下的传闻,纯属无稽之谈。在其他将领的建议之下,他只是派出了马扩等使者,去云中的完颜宗翰大营,以商议金国归还蔚州、应州以及飞狐、灵丘两地区为名,探听金兵是否有南侵之意。
宋方要求归还金兵占领的地区,宗翰却要求宋方再割让新土地,甚至要求把黄河以北的州郡都交给金人,双方肯定是不欢而散的了。童贯这才意识到金人这次是来动真格的了,但是宋朝与金国结盟,他是主使和执行者,自己也不能随便扇自己的嘴巴呀。而且他也没有及时把金人的要求汇报赵佶,继续派遣使节进行交涉。
宣和七年十二月初,金军的东西两路军队在绵延千里的战线上,同时向北宋王朝发动了进攻,由此拉开了北宋靖康之耻的序幕。
完颜宗翰率西路军一路过关斩将,进攻河东重镇太原,在太原的城下受阻。
完颜宗望率东路军自平州、上京出发,从南北两个方向对燕京发动钳形攻势。
开战后,金东路军进展神速,十二月三日完颜昌指挥的东路军南进兵团攻占燕山以北的重要关隘古北口,同日攻陷檀州。
完颜宗望指挥的东路军西进兵团迅速通过辽东走廊越过河北玉田,于十二月七日攻占燕山以东的重镇蓟州。面对金军的凌厉攻势,北宋燕山府的部队仓促应战。
十二月七日,就在金军攻占蓟州的当天,新到任的知府蔡靖命郭药师、张令徽等率领常胜军以及宋军主力步骑八万五千人在燕京以东的潮白河畔拦截金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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