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辱骂我,你竟然敢~~~~~~~~~~~”
“砰~~~~~~~~~~~~~”
带着雷霆之势重重拍上了轮椅的扶手,叶飘横眉冷对,满面寒霜,一双杀意凛然的双目径直望向了勃然变色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卡敖奇特使,口中,冰冷到极点的不屑冷喝,伴随着杀意的不断提升,被狠狠的喝了出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猪罗兽一样的人,也敢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扬,别以为你是卡敖奇的什么狗屁特使我就不敢杀你,天大地大,班迪斯却还管不到我叶飘的头上,想用一张破纸来命令我,班迪斯和他那群大臣都是一群脑子里进水的蠢货,一群比猪罗兽还愚蠢的蠢货。”
颤抖着身体,愤怒着表情,卡敖奇特使一脸震惊的指着叶飘,口中已经愤怒的完全吐不出一句完全的话语。
“你~~~~~你~~~~~你大胆~~~~~~~~”
“我大胆?尊贵的特使大人,如果说我大胆的话,我到是觉得你更是大胆的很,只带了几个人就敢来到我的地盘上趾高气扬威胁我交出我的朋友,特使大人,你觉得我会怎样对待你呢?”
冷笑着将满胸的杀意提升到了最高点,叶飘看向这个白痴的眼神,已经射出了赤裸裸的杀伐之光。
而被叶飘充满杀意的锋利眼神逼视的连连后退,重重跌坐进身后的坐椅里,特使伯爵直到现在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以及,一个自己之前几乎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貌似,对面这个少年城主说的不错,陛下做出的这个决定,不但完全没有一丝可行的希望,而且,还过于愚蠢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眼前这个曾经被外界传的神乎奇神的家伙,都不是一个能出卖自己朋友的人,否则,之前传说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也便都不会存在了。
但是,这样一个现在自己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一向精明的陛下和满朝大臣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因果道理吗,还是,这里面真的还有什么不被自己知道的秘密?
一瞬之间清醒了不少,伯爵身上原本那趾高气扬的神气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强烈的害怕与恐惧。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亲,我的女儿是陛下亲点的侧妃,我~~~~~~~~”
冷冷的一笑,叶飘直接用最冰冷,最无情的话语打断了这位皇亲国戚对自己所做的最后陈诉。
“可怜的牺牲品,现在才开始害怕和恐惧吗,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无论我杀不杀你,你都将没有办法活着回到卡敖奇,如果你不死,班迪斯怎么会有足够的理由公然开辟第二条战线,如果你不死,他又怎么能冠冕堂皇的出兵借着讨伐我的名义一举吞下费尔德南与萨格拉斯两个行省,最后进攻索伦王国,特使大人,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一条不折不扣最为愚蠢的可怜虫。”
坐在椅内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伯爵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内心里,对方刚刚说的话,顿时在自己的对比之下空前清晰了起来。
不过,尽管内心如何确定这个让自己都无法辩解的残酷现实,伯爵都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挣扎道:“不~~~~不~~~~我是皇亲,我是皇亲,陛下不可能牺牲我,绝不可能,我的女儿是陛下最最宠爱的侧妃,陛下不可能会牺牲我,不可能~~~~~~”
冰冷的目光依旧毫不放松的紧逼着伯爵散发着恐惧的眼眸,叶飘皱着眉头不屑的冷笑道:“看起来,你不只是一个可怜虫,更是一个愚蠢到极点的蠢货,用一个皇亲的命去换取两块行省的土地,这样的买卖,班迪斯又怎么会不去做,如果死的人身份不够尊贵,班迪斯怎么堵住世人的嘴,又怎么让满朝那些劝止两线做战的大臣乖乖同意,特使大人,怪,只能怪你的身份刚好适合,还有你那和猪罗兽一样的智商。”
眼眸里的杀意越闪越浓,叶飘将冰冷的话语微微一顿,冰冷的语气顿时急转直下,露出了深藏的嗜血寒锋。
“好了,我们说的也够多了,既然班迪斯那么喜欢演这场戏,我没有理由不陪他演下去,你的这条命,我阿瑞纳斯.叶飘接下了,他的这张战书,我阿瑞纳斯.叶飘也接下了,现在,就让我们把最后的一段戏码演完,也好让班迪斯精心设计的这场会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伴随着伯爵全身一震,叶飘突然大喝道:“来人~~~~~~~~”
片刻之间,一队全副武装,几乎武装到牙齿的金甲武士就从客厅正门冲了进来,直直站到了叶飘的两侧。
代表死亡的手指轻轻向前一指,叶飘冷冷的下令道:“给我把这个即将为新城带来灾难的蠢货拉出去,连同那些随他一起来的人一道砍了,记住,一个不留。”
直望着那些毫不犹豫冲上来的金甲武士,伯爵原本瘫软在椅内的身体突然奇迹般的恢复了力量,从嘴里喊出了一声杀猪般嘶喊。
“住手~~~~~~~~住手~~~~~~~~”
可惜,那些只忠于叶飘的金甲武士当然不会听从这个外国使臣的话,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伯爵的身体就彻底落进了金甲武士的手里,变成了一只被牢牢拿住的猪。
嘴里不断的狂吞着口水,伯爵在被金甲武士拖下去的瞬间,开始了向着叶飘所在方向的狂疯挣扎与呐喊。
“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我还有话要说~~~~~~”
手掌轻轻坚起,止住了金甲武士的步伐,叶飘微微皱起眉头,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么说么?可惜我不会替你去实现。”
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恐惧的两腿同时发软,伯爵拼命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狂呼道:“大人~~~大人~~~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杀了我,那不是正中了班迪斯的圈套了么,只要大人不杀我,并且派人保护我安全的回到卡敖奇的首都暴风城,那么班迪斯就没有理由出兵了,这样的话,对我们不是都有好外吗?”
自己的小命受到威胁,皇帝陛下不能直呼的名讳立时成为了伯爵口中吐出的关键字词,再也没有了一丝往日的尊敬。
平静的凝视着满脸期望与恭敬的伯爵,叶飘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而且笑得仿佛将刚刚的冰冷与阴暗都尽数抽到了遥远的虚空,再也不见了踪影。
突然看见了生存的希望,伯爵在看到叶飘笑容的瞬间,便同样迎合的干笑了起来,那笑容里,除了像狗一样的谦卑之外,就只剩下了能够活命的兴奋。
笑声渐渐收止,叶飘将充满笑意的眼眸望向了仿佛野狗一般,正在向自己摇尾乞怜露出谦卑笑容的伯爵。
冷冷的看,冷冷的望,叶飘眼眸里的笑意,就那样在伯爵充满期望的眼眸里渐渐的淡去,最终变成了比刚刚还冰冷阴寒的杀伐之色。
被叶飘突然变化的表情吓得急忙收止住笑容,伯爵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将复杂的目光望向了已经一脸冰冷的叶飘。
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玩送味笑容,叶飘淡淡的望着伯爵的眼眸,冷笑道:“你出的主意非常好,一般情况下我应该会同意你给出的主意,送你回去。可惜,你这只蠢猪太低估班迪斯这一次所下的决心了,我相信,现在你的死讯,应该已经传回到暴风城了吧,或许,班迪斯正在追封你荣耀的公爵爵位,为即将出师的大军激发战心,你说,这样的你,还有必要回去吗?”
全身瞬间瘫软在金甲武士布满铠甲的手掌里,伯爵全身向后用力,使劲向后挪动着脚步,声音哽咽的哭求道:“不,不会这样的,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你听我说,你放我一条生路,送我回去,我一定让我女儿请求陛下不出兵讨伐您,我一定让我女儿~~~~~~~~”
狠狠的一挥手,叶飘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重重的冷喝道:“拉出去~~~~~砍了。”
金属铠甲摩擦之声再次响起,金甲武士仿佛拖小鸡一样,拉着伯爵的两只手直接经过了叶飘的身边,迅速向厅外大步走去,一路之上,只留下了伯爵最后响起的哀号惨呼之声。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我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啊,不要杀我,我求你不要杀我~~~~~~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阿瑞纳斯~~~~~班迪斯~~~~~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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