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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锦衣玉令 第263节

      时雍眨个眼,“没问题,我明日再来和大人商议。大人身子金贵,请回吧。”
    赵胤还没有开口,宋长贵擦着手走了过来,匆匆忙忙的样子,走到面前朝赵胤一揖。
    “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托。”
    赵胤面色稍缓,“宋大人请讲。”
    宋长贵瞄了一眼自家女儿,回头看了看忙碌的现场,“下官是刑事主官,一时半会儿走不开,阿拾一个女儿家,独自回去我不放心,想麻烦大人……看顺不顺路?送她一程?”
    时雍惊诧。
    便宜爹什么时候这么不客气了?
    她刚张嘴要拒绝,就听赵胤冷冰冰地道:“顺路。”
    ————
    这个胡同叫大帽胡同,从这里出发去宋家胡同和去无乩馆,分明是南辕北辙两个方向,亏得赵胤说顺路。
    房子里人多,吵吵嚷嚷,时雍没有开口,默默跟着赵胤走出来,宋长贵在背后看着他俩的背影,咧了咧嘴,笑容还没落下,又敛住了。
    唉!
    他重重一叹。
    此刻,只恨自己官不够大。
    他家想攀上赵家让阿拾做个正妻,是断然不可能的。
    木门外面的血迹未干,衙门的人也还没有来得及打扫。
    时雍和赵胤,一前一后,冷着脸跨过那一瘫血,往胡同外走去。
    谢放和朱九远远看着,默默跟上。
    “谢爷,九爷!”周明生急慌慌走出来,瞥一眼远去的阿拾,小声笑着问他们:“今儿有没有赏钱啊?”
    谢放木然看着他,没什么表情。
    朱九倒是笑盈盈地一脸和气。
    “有!”
    周明生笑开了脸,摊手,“谢谢爷几个!”
    朱九一巴掌拍在他的掌心里,敛住脸,“九爷我还没赏钱呢,哪里有得给你?”
    谢放:“再会。”
    周明生苦着脸,摸着自己一头一脸的粉末,心里忖道:今天晚上,他到底干嘛来了?见证死亡现场吗?
    ……
    驾车的人是白执。
    时雍出去的时候,那辆马车就停在胡同口,安安静静的,淹入黑暗,远近昏黄的灯火点缀其间,时显时灭,让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诡谲之色。
    到了车门,赵胤默默为时雍打帘子。
    时雍刚要迈腿上去,一颗狗脑袋便伸了出来。
    时雍:……
    大黑懒洋洋地舔着嘴巴,伸了个懒腰,好像是刚睡了一觉,狗子还不太清醒,看到她,摇了两下尾巴,就又慵懒地趴了回去。
    赵胤盖腿的毯子,被它叼出来团在地上,成了个狗窝。
    时雍尴尬地问白执,“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白执回头看一眼,满眼都是笑。
    “有一会儿了。来的时候,直往胡同里去,可转了一圈又回来,上车就睡大觉。可给它精明得不得了!”
    原来大黑刚才来过!
    可能是看了看没它什么事,就来这里等了。
    时雍哭笑不得,上去摸摸它的皮毛,“你倒是会享受。”
    大黑眼皮半睁不睁,懒洋洋看她一眼,眼睛又斜过去看赵胤,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又甩了甩尾巴,打蚊子似的,很快闭上眼。
    “狗爷坐稳了,咱们启程了!”
    白执在外面调侃地笑了一句,说完突觉不妥。
    “爷,我不是骂你是狗……”
    时雍噗一声,看赵胤眉梢动了动,没有作声,终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暗夜,马车,一男一女,一条狗。
    沉寂片刻,气氛莫名怪异。
    时雍问:“为何不让我验尸?”
    “你是女子。”赵胤声音平静,说完见时雍沉下了脸,似乎不太高兴,略略抬了抬眉头,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时雍的手指修长尖细,指甲剪得很是平静,因为她比以前的宋阿拾更为精心打理的缘故,这双手比以前白皙了很多,纵是车厢里光线昏暗,也能描出那美好的弧线。
    赵胤喉头微动,“怕脏了你的手。”
    这算是古板直男的求生欲吗?
    时雍正视他,笑着抿了抿嘴,“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第246章 大都督的身家
    赵胤目光落在时雍的脸上,车厢里太暗,他眼神幽幽如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潭,分明平静,却仿若带了冰霜。
    “明日一早,会会来桑。”
    时雍目光微讶,“大人认为是来桑在搞事?”
    赵胤侧过头深深看着她。
    “他是兀良汗皇子。”
    不一定是来桑,但今夜的死者极可能是兀良汗人,身为皇子自然有责怪出来就此情况给个说明。
    时雍唔声,点头表示理解。
    不料赵胤脸却冷了下来,“你很在意他?”
    时雍道:“他帮过我。”
    赵胤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时雍斜眼看着他,“米市口那家人,我明日去看看吧。说不定,我能看出什么病症。”
    惠民药局是太医院选派的医官,一群人会症尚且不知具体病症,她这说话有些大言不惭了。可是,赵胤想也没想就应了。
    “明日一早,派朱九接你。”
    时雍道:“不必,我自己去。”
    说罢她又坐靠他更近,亮亮的双眼巴巴地带了笑:“大人只须把令牌借我一用。他们便不敢拦我了。”
    赵胤沉默片刻,目光像有刀子。
    “为何非要令牌不可?”
    上次还叫大黑来偷。
    时雍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就是想要”,坦然又无辜。
    “大人身居高位,如何体会我的苦。”
    她垂下眼,睫毛轻眨,说得无比可怜。
    “我本是蝼蚁一样的小民,走到哪里,人家都低看一眼,虽说得了大人的几分抬爱,可毕竟…………”
    她瞄他。
    “许多人背地里说我闲话,我就只能老鼠似的,灰溜溜着躲着藏着,不敢反驳一句。若是有大人的令牌就不同了。”
    她迎上赵胤的双眼,笑得十分得意。
    “有了大人的令牌,走到哪里我都趾高气扬,可以仗势欺人。旁人就算心里讨厌我,也不敢瞧不起我。看不起我,不就是看不起大人吗?。有了令牌,我就是大人的人。”
    有了令牌,我就是大人的人。
    赵胤看她说完,突然冷哼一声。
    “有了令牌,离开也便利。”
    大晏制度森严,没有官府的路引,哪里都去不了,很是麻烦,可是有了锦衣卫令牌就不一样了。锦衣卫行的就是秘密任务,可以不向任何人交代,简直就是“尚方宝剑”,走哪里都畅通无阻。
    时雍目前没想离开。
    可也不是没有这个心思。
    赵胤突然直白相问,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愣了愣,笑开了。
    “大人多虑了。我如此市侩贪财又好勇多事的性子,若有令牌那才叫一个逍遥快话。离开京师离开大人,还上哪里找这么好的靠山,我又不傻?”
    赵胤淡淡看她。
    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信,那双冷眼深如寒潭,将时雍看得一颗心怦怦直跳。
    可是,他犹豫片刻,还是把令牌给了她。
    “这是本座的全部身家。”
    令牌在他怀里揣得有些暖和,捏在手心里热乎乎的。
    时雍略略意外。
    要令牌的举动,她其实设计了两步。
    时雍猜测索要指挥使令牌,赵胤会拒绝,这样她就可以退而求其次,向他求一个普通锦衣卫的令牌,属于她自己的。她琢磨赵胤肯定不好意思拒绝她再次。
    哪料,他就这么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