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有些好奇了，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去的人间？”

    无果：“好像是七百年前，以人间和仙界还有下界的时间来看，大约是七十几年前，可能更久些，也可能稍后些，我不太确定这个时间，因为过去很久了。”

    李恪：“你和你的师尊在人间做了些什么？看到了什么？”

    无果：“那个时候人间的战争正在疯狂地进行，到处炮声隆隆，无数的人死在战场上，或者死于饥寒交迫以及缺乏医药。”

    李恪：“你和师尊是否曾经出手干预，还是只看着而不动弹。”

    无果：“人间出现如此劫难，我们当然得插手，师尊在征得同意之后叫我去做了一件事。”

    李恪：“做了什么？”

    无果：“师尊发现一个内心阴暗邪恶的神带着几名帮凶悄悄潜到人间，战争就是这伙恶棍引发的，由于有了神的暗中相助，那些疯狂的人干坏事很顺利，每当遇到麻烦，就会有恶神出面帮忙度过难关，在我们游历人间的时候，正赶上偷袭珍珠港，一次原本不可能实现的偷袭，却成功了，原因正是由于有恶神帮助其中邪恶的一方，让许多艘巨型舰船避开侦察，在几千里的漫长航行当中不曾被发现，在那个时代，还依靠人的眼睛观察，在需要的时候，那些恶神就制造出雾气和云彩，把那些航空母舰掩盖住，让另一方的侦察机上的人员什么都看不到，最终促成了这一次偷袭成功，但是恶神做得太过了，导致行踪泄露，被我的师尊察觉，然后——”

    李恪好奇并且焦急地追问：“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无果：“在经得同意之后，师尊命令我去把那伙恶神一网打尽，全部抓起来了。”

    李恪：“杀掉了吗？”

    无果：“杀掉了其中几个，留下了首恶，目前关押在灵霄宝殿的军方看守的大牢里，你现在是代理天篷元帅了，应该可以见到。”

    李恪已经明白自己听到的情况是什么，于是问：“我可以把那家伙折磨到死然后灭了元神再永久囚禁魂魄吗？”

    无果：“估计不行，因为上面还没决定如何把这个恶神彻底灭掉。”

    李恪：“既然这厮导致了几千万人不幸丧命，为什么不直接弄死？”

    无果：“我不知道。”

    李恪：“这恶神叫什么名字？”

    无果：“天照。”

    李恪：“我可以去牢房里折磨他吗？”

    无果：“想来你是有这个权利的。”

    李恪：“很好，我迫不及待想去天篷元帅办公室里看看去了。”

    无果：“在那一次人间的游历过程当中，我看到了许多苦难，很多无辜的人死了，一些僧侣放弃信仰参与到战争当中去然后死掉了，可是我由于受到禁令，仅仅只是做了唯一的有价值的事，就是捉到那伙恶神，然后把他们带回来，这么做其实一点不费劲，因为我的修为很强，很会使用法术，而那伙恶神其实不怎么样，就是其中有一个勉强算是大神，别的全都是普通的神，就算在下界，也属于很差劲的那一档次，我突然出现，用了大概半秒钟就把他们全收了，然后带回去交给师尊，师尊说还是交给灵霄宝殿处理比较好。”

    李恪：“你们有没有对处于苦难之中的人提供什么帮助？还有就是，你们当时有没有惩罚那个邪恶并且疯狂的族群？”

    无果：“没有，因为我是神，而神不是不可以随意伤害人的。”

    李恪：“切，怎么这样啊，当时你应该大显神威，把那个邪恶狠毒卑鄙恶劣的族群全部灭掉，把它们居住的四个大岛弄得沉到海里去，这样的处理方式才正确，凭你的修为，完全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

    无果：“我若是那么做了，估计只是想一想，还没等动手，天空中就会有天雷出现，把我劈得晕过去。”

    李恪：“我不明白，既然那些掌控一些的顶级大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为什么还要由你去捉走那只名叫天照的大神。”

    无果：“天意难测，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李恪：“确实很复杂，怎么都无法弄清楚。”

    无果：“当时我和师尊做了一些可能在你看来不值得提起的事，我们把大量的食物分送给难民，救好了几百位伤兵，毁掉了鬼子兵几千枝枪。”

    李恪：“确实不值一提，因为你是非常强大的神，你的师尊是法力无边的菩萨，你们有非常之多的选择，可以做许多的事。”心里想的是，在活捉了恶神天照之后，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是去仙界弄些外星人，到人间传播先进的军事工业技术，快速生产出优质的武器，武装一只军队，然后灭了鬼子，把它们永远打怕打服，或者彻底灭族。

    无果：“很遗憾，我没能够做什么。”

    李恪：“是很遗憾，不过你捉到了那个恶神，也算是帮助人间做了一件天大好事。”

    无果：“你会去折磨那家伙对吗？”

    李恪：“这个当然。”

    无果：“那是你的事，我不想管，只是我觉得那样没什么意义。”

    李恪：“如果见到玉皇，我会提议灭掉那个恶神，然后联系地府，让其魂魄在地狱待到永久，每天轮流享受所有能够想象得出的酷刑。”

    无果：“这主意不错。”

    李恪：“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呢？”

    无果：“谁知道。”

    李恪：“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事，现在我不讨厌你，也不恨你了，虽然你把我扔在那个大明里两百多年，与我纠缠不休，但是我却真的不再反感你。”

    无果：“提起大明，我至今还有点不痛快。”

    李恪：“为什么？”

    无果：“因为在你离开之后，大明内部出现了许多供奉你的庙宇，越来越多，隐隐有与寺院分庭抗礼之势。”

    李恪：“这个事我倒是真没想到。”

    无果：“在万象钵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头，供奉着你塑像的庙宇在大明已经有上万座，当初你留下的那些教义和经书广泛流传，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信奉你。”

    李恪：“在仙界，有更多供奉我的庙宇，事实证明，我做得并不差劲，现在的我已经是代理天篷元帅，比关羽混得更好些，既然人间仍有许多武圣庙供奉关羽，有许多狂神庙供奉我的塑像也是很正常的事。”

    无果：“确实如此，你值得崇拜。”

    李恪：“我老是听说，受到崇拜的神，会获得一种奇妙的力量，为什么我至今感觉不到？”

    无果：“你的修为还不够，但是凭着你进步的速度，估计用不了很久，可能也就几百年，等你的修为与现在我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了，那个真的很奇妙，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一切都很爽，不可思议地痛快，有些类似于能量，又好像不是能量，源源不断地传输到体内，让你莫名其妙地变得更强大，其实你早已经享受到那些由亿万信徒带来的好处，只是自己没有感觉到而已，我觉得，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能够在万象钵内有所感悟，然后恢复修为并且突飞猛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李恪：“好玄妙啊，我真的很难理解这一切。”

    无果：“我曾经试过，进入万象钵内毁掉供奉你的庙宇，但是没用，信徒们越是遇到困难和恐吓，他们就越是狂热，越是来劲，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而我并不喜欢杀人，然后，我只好放弃，不再关注他们，由他们自生自灭去。”

    李恪：“你做得对，应该给人们选择信仰的自由。”

    无果：“可是万象钵内一直就是我的领地，我的塑像作为特殊并且特别的存在摆放到当地的寺院里受到供奉，我一直享受着这一切，并且获取好处，但是现在，我的领地被你分享掉了一大块。”

    李恪：“你可以去仙界露露脸，在那里发展出大量的信徒，以此抵消在万象钵内的损失。”

    无果有些失控地说：“我不是佛，不是菩萨，甚至还不是罗汉，谁会卖我的账？谁会供奉我这样一个所谓的圣僧？”

    李恪：“当年我在仙界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是我仍然成为了万众敬仰的狂神，你如果从军，就有机会成为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到那时，你也会有众多的信徒和粉丝。”

    无果：“别开玩笑了，不是每个神都有像你这样的好运气以及天赋，而且实话说吧，我一直讨厌打架，不喜欢战斗。”

    李恪：“其实你不需要这么费劲，只要你按部就班修行，再过几万年，你肯定会成为罗汉或者金刚，然后成为菩萨，再接下来，如果机缘巧合，立下什么大功劳，你就可以成佛了。”

    无果：“成佛？有那么容易吗？”

    李恪：“我觉得很容易，孙悟空成了斗战胜佛，唐僧成了旃檀功德佛，沙和尚成了南无八宝金身罗汉菩萨，他们不就是走路去西天取了经书吗？这事很困难吗？”

    无果：“这个事没得比，唐僧的前世是金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