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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她娇(重生) 第40节

      男人神情专注认真,蘸着药粉轻轻涂抹在伤处 ,口中却随意道:“羞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阮清莞的脸烧得更红,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因为他的话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好半晌后,她朝他踢了一下小腿,闷闷道:“好了没有?”
    等了片刻无人回应,阮清莞抬起头,才看见自己踢出去的小腿被他紧紧握在手上,而男人望过来的眼神,又充斥着最初翻涌的情绪。
    他本来已经消退下去的念头,因她这番春色外露的模样,又一次卷土重来了。
    阮清莞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擦药时穿得单薄,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火这么快又被点燃……
    还未等她出声,男人就欺身过来,伏在她的娇躯上轻声问道:“这回总可以了吧?”
    阮清莞唔唔两声,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他封住了唇。
    帐中香气袭人,被中红浪翻滚。
    阮清莞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开口娇声:“动作轻些,外头有人呢……”
    这里是围场营地,可不是自家府上,周围还驻扎着其他王公大臣家眷的营帐,若是今晚动静大了,保不齐会被外人听到的。
    景翊低低笑了两声,利落的喉结滚动,却并未听她的话。
    ……
    翌日清晨醒来,阮清莞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身上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
    她犹记得以前最初时,男人惦记着曾经给她的伤害,所以动作格外小心,可后来随着一次次的试探摸索,他似乎是摸清了她的身体底线,一次更比一次无度了起来。
    尤其是昨晚,也不知自己那句话招惹了他的恶趣味,让他几乎折腾到天亮。
    本来就受了伤的腿,这下子恐怕彻底好不了了。
    阮清莞昏昏沉沉,步履蹒跚地下床,她还记得今日女眷安排了活动,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听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
    阮清莞面色一惊,抬眸望出去,果然看到外头飘荡的雨丝。
    冬猎下雨,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原本宫里在筹办冬猎时,会请钦天监算一算日子,避开那些阴雨天,可钦天监的预测也不总是准确的,比如这回冬猎第二日就下起了雨。
    阮清莞叹了口气,看来今日狩猎是不成了。
    她还是起身,换上了身领口较高的襦裙,遮住自己白皙脖颈间的红痕,随即出门朝主营帐走去。
    这次冬猎,皇后因着被软禁在宫中没有出席,乃是郑贵妃一手操办,今日她原本邀请了各家的女眷在主营帐内吃茶的,可突逢下雨,男人们狩猎不成,也都聚集在了主营帐中。
    好在营帐够大,中间用紫檀山水浮雕屏风隔开,一边是男人们高谈阔论,一边是女眷们喝茶闲聊,倒也相映成趣。
    阮清莞坐落于女人堆中,听着她们聊些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题,着实是有些无趣,可今日是郑贵妃做东,她也不好随意离开,只能老实应承着。
    倒是听到她们谈起了林氏香粉铺子,阮清莞难得竖起耳朵听了几句,见她们对林茉的香粉都是赞美之词,她的面容也不禁欣慰了几分。
    低头啜茶间,阮清莞偷偷抬起眼眸,趁着屏风中间的空隙可以看到景翊的侧影。
    他坐在小几前的太师椅上,正和皇帝讨论着什么,周围还有几个大臣,阮清莞只认得一个周鸣。
    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是最好看的,阮清莞不禁多看了他那俊美的侧脸几眼,可想到昨夜这张脸是如何在自己身上挥汗淋漓时,她又突然有些不高兴了,放下茶盏的手也重了些。
    “啪”的一声,在女眷的闲谈细语声中格外突兀。
    众人的目光不禁向她看来,郑贵妃也随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景夫人可是哪里不适?”
    “啊,没有……”阮清莞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大了,连忙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
    她的话音刚落,外头突然响起了几声轰隆的雷声,众人都顾不上她了,目光纷纷朝外望去。
    今日这雨本就突然,好在下得小,他们原本躲在这主营帐内,也是盼着雨停的,可谁知等了半晌,不见雨势减小,反而听见雷声。
    而阮清莞在听闻雷声的那一刹那,眉心一跳,连忙朝屏风缝隙后的景翊望去。
    若只是下雨还好,可若是再加上打雷,景翊那心悸必然又要犯了。
    阮清莞心里很清楚,所以她才格外担忧。
    果不其然,在她抬眸望去的那一刻,男人的面上果真出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异样。
    他仍在同周围谈论要事,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之色,若非阮清莞观察仔细根本察觉不到。至少,景翊周围便无人发现异常。
    阮清莞稍稍安下了心,这会儿雷雨小,他的痛感没那么强烈,暂且还是能忍的。
    可随着时间流逝,外头那雷声不减反增,一声一声霹雳地划破天际,夹杂着哗哗啦啦的雨水浇灌下来。
    阮清莞的心里开始纠结起来,焦急的目光止不住地往屏风那边看去,景翊逐渐显露异常了,他安静听着周围人的对话,自己抿紧薄唇,不再开口。
    阮清莞知道他是有些撑不住了,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会在众人面前失态,这会儿人多眼杂,她也不好当众去救他。
    她盼着景翊主动向皇上请辞告退,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她再去用自己的身躯抚平他的痛。
    -
    屏风的另一端。
    景翊的眉心紧紧拧着,即使不再说话,心口处的疼痛还是让他难以忍受,他用手撑着胸口,即使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有些怪异,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雷声响起之时,他已是察觉到了痛意,本想向皇帝告退的,可方才谈及了江南盐运的改革一事,他的观点引起了周围的不满。
    这会儿他不说话了,周围愈发开始对他的观点攻击批驳起来,尤其是周鸣,反对之色最为强烈。
    景翊知道自己是脱不开身了。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辩驳之声,景翊的脑子却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微微低下头颅,有湿润的虚汗从自己额角上滑落。
    -
    阮清莞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景翊起身告退。
    她看得出来男人已经很痛苦的模样了,焦心的同时,自己也很烦躁。
    因为她也同样脱不开身,郑贵妃正拉着她,询问些鸡毛蒜皮、不痛不痒的家常话,她也不好拒绝,只能一边随意回应着,一边悄悄观察男人的神色。
    她看到他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几近苍白。
    她看到他攥着胸襟前的衣衫,双拳紧握。
    她看到周围之人都在激烈发言,唯有他低着头不发一言。
    阮清莞坐不住了。
    她拂开了郑贵妃的手,猛地从座位上起身,目光笔直地穿透那屏风,朝太师椅上的男人看去。
    她懂他所有的痛苦与难耐,也知道他此刻最需要自己。
    于是所有人,都看着阮清莞提起裙摆,不顾一切地朝屏风那头奔过去。
    她目不回头,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仿佛她的眼神只有他一个人。
    她一步步穿过众人,穿过长几和屏风,坚定地朝着她的目标走去,莲步蹁跹之下裙袂两侧开出花一般的弧度。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诧异地看着她这番大胆的行动。
    景翊原本低着头闭紧双眸,背上一层薄汗浸湿了衣衫,渗出些凉意。
    可突然之间,一个娇小却有力的怀抱从背后拥住了他,清淡的芳香撒进鼻腔,耳畔响起女子熟悉的软声——
    “夫君,我想你了。”
    第40章 身世   原来他是大皇子
    帐中悄然寂静, 一切交谈杂声都没有了,皆看着女子这番突如其来的大胆作为。
    阮清莞摇曳的长裙拖在地面,宽大的衣摆拢住男人的肩背, 一张白瓷般的小脸柔软地贴在男人的肩颈处。
    她温软的身体一拥过来, 景翊那颤人的心悸逐渐消停。
    片刻后, 男人的面色恢复如常,额角上豆大的汗珠也干净了,他抬起头,大手微微抚过身后女子的双臂。
    面前依然是目光炙热注视着他们的众人。
    景翊目光淡淡扫过去, 像是解释一般, 声线清冽开口:“抱歉,我夫人比较黏人, 各位见笑。”
    他们二人神色动作大大方方,众人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三两两的目光移开, 有人不自觉咳两声,有人依然探究地看着二人。
    皇帝见状倒是抚掌大笑:“景将军和夫人之间的感情, 倒似比从前更好了。”
    皇帝这声揶揄一出,众人随声附和, 倒也没人再觉得二人奇怪了, 帐中气氛一时恢复如常。
    待到雨停,人们才走出营帐。
    营地里的路面还残留着不少积水, 宫人尚未打扫干净, 阮清莞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路上, 生怕染到脏污。
    景翊走在她身旁,见周围人渐渐少了,才沉着嗓音问道:“方才怎么那样大胆?”
    营帐中本有规矩, 男女不同席,可她却穿越了那道隔绝的屏风,当着众人的面来拥抱他,景翊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阮清莞抿了抿唇,道:“我也是担心你,看你再那样强撑下去,只怕会昏倒在他们面前。”
    若不是为了救他,这种行为奔放的事情她也是做不来的。
    说话间,阮清莞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水坑,雪白的鞋履上顿时晕染一团污黑,她立即皱起了秀丽的双眉。
    景翊目睹了她的神情变化,知道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双新鞋,男人叹了口气,忽然俯身在她跟前,示意道:“上来吧,我背你。”
    阮清莞心中一跳,望着那横在自己面前宽厚的脊背,忙四下看了眼,小声道:“这还是在外面呢,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男人回眸,露出硬挺的侧脸,反问道:“方才在帐中都那样大胆了,现在还怕?”
    阮清莞面色一顿,双颊倒是有些红了,他说的没错,在众人面前抱都抱过了,现在背她好像也算不上什么了……
    女子咬了咬唇,望了一眼前面泥泞的路面,老老实实张开双臂,伏上了他的肩背。
    男人沉稳地背起她,女孩很小很轻,背在身上几乎没有重量。
    阮清莞靠在他的颈边,倒是想起了什么:“——我们还是赶快找找云浮大师看看吧,每回雷雨你都心悸,这回碰巧我能在你附近,可若是下回你在别的地方,我赶不到你身边怎么办呢?”
    算着上一世的日子,云浮大师再过不久也该到寻香寺了。
    景翊却声音随意:“只有你的靠近和拥抱对我有用,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阮清莞在他背上轻锤一下,恼道:“你还开玩笑,我说正经的呢。”
    她话落,想起上次在寻香寺时住持告诉过她的话,唇边的笑突然就凝固了。
    上辈子哪里是他欠了她,分明是自己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