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赵阳成
雄三又叮嘱了几句,匆匆离开,他不仅要维持大比现场的秩序,而且还要登台比试,忙的焦头烂额,只能抽时间来见秦冥。
等了一会儿,秦冥才慢悠悠的走出小巷,突然不经意间听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循声望去发现找他的赫然是李玄。
“这位兄台,你可曾见到乾元宗的秦冥?就是那个有点嚣张,看起来拽拽的家伙。”李玄向一个坐在路边闭目养神的青衣男子,打问道。
青衣男子头顶斗笠,看不太清他的容貌,好像没听见有人问话,连眼睛都未曾睁开,继续闭目养神。
“喂,我说你是聋子不成,到底有没有见过秦冥,你倒是知会一声,说句话能死啊?”李玄恼怒道。
“愿意告诉你,那是对你的施舍,若是我不愿意,谁都不能奈何我。”青衣男子强横的回答道。
“哎呦,天下间居然还有你这种人,我李玄自认为某些时候可能会不讲理,但跟你比起来,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圣人了。”李玄在演武场打听了半天,得到消息有人看见秦冥和雄三往这边来了,专门寻来,没想到遇上一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家伙。
“理这东西我说是就是,我若说不是不是,至于你是不是圣人,这难道还需要问我吗?只要你走到水边照一照,岂不是就知道了。”青衣男子和李玄杠上了,语气中带着讥讽之意。
被人这样讥讽,换成是秦冥肯定忍不了,然而出乎秦冥的意料之外,李玄居然忍了下来,像是看怪物一般盯上闭目养神的青衣男子。
“看够了没有?”青衣男子虽然没有睁眼,却感觉到了对方的注视,冷声道:“若是看够了的话,就快点离开,在我身上没有你你想得到任何东西,自己的路还要自己走,妄想不劳而获乃是邪路。”
“竟然是你!”起初李玄着急寻找秦冥,并未太在意青衣男子的容貌,忽感觉得此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惊疑不定的仔细观瞧几眼,忽然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出现在御兽宗,你不是被驱逐了吗?”
秦冥不免心生好奇:能让李玄这种自视甚高的家伙如此惊慌失措,看来青衣男子似乎大有来头,继续饶有兴趣的听着。
“阔别三年,今日再见到你李玄竟然变成了这番模样,让我太失望了。”对于李玄的大呼小叫,青衣男子并没有去理会,而是连连摇头叹息。
“哼,你还有脸教训我,当年若没有我给你做掩护,现在的你焉还有命在!”李玄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横眉冷对道:“像你这般忘恩负义的家伙,早应该死在外面才好,你怎么又回到御兽宗了?难道不怕有人认出你来,到时候他们一定将你生擒活捉,逼问你当年之事。”
从两人的对话就能听出,李玄曾经和青衣男子非常熟悉,而且两人似乎在三年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冥心里话:李玄真不是什么好鸟,看样子这家伙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秦冥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坑他一把也算是替天行道。
“忘恩负义这话你也有脸说,咱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恩义不成?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彼此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现在准备跟我划清界限,别忘了当年的事情可是也有你一份,当年你怂恿我逃离御兽宗,想必也是为自己考虑得更多吧!”
说到这,青衣男子忽然摘下斗笠,睁开了双眼,眸子中透射出两道锐利的寒光。而且他的眼睛居然是琥珀色的,仿佛是两颗宝石镶嵌在瞳孔之中,只要情绪上一有波动,他那整个琥珀的眼球表面就会闪过一抹光芒。
不过,青衣男子的容貌非常普通,绝对是那种扔到人堆里毫不起眼的角色。
“你若胡说,别怪我心狠手辣,现在你可是在御兽宗的地盘,你该不会以为三年的时间,我都肆意荒废了吧?要对付你的话简直易如反掌,更别提整个戒律堂都是我的靠山。”被人戳破了当年的阴谋,李玄顿时露出了狰狞的嘴脸,双眼盯紧了对方,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不介意出手,让对方变成一具死尸。
“呵呵,说得好,的确你不是以前的李玄了,可我赵阳成也不是当年的赵阳成,你妄想对付我的话,必然会让你悔恨终生!”自称赵阳成的青衣男子对于李玄的警告丝毫不惧,阴冷的反驳,二人一时之间行成了针锋相对的态势。
“敢跟我叫板了,很好!”李玄阴恻恻的冷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赵阳成的修为,发现他居然已然达到了御灵境五重,要知道当年的赵阳成只不过刚刚迈入御灵境罢了。
探查清楚赵阳成的修为,李玄又是一惊。“这可真是奇怪!宋长老的一掌没把你直接打成残废也就罢了,居然连你的修为也没受到影响,是不是当年宋长老对你手下留情了?”
当年,李玄的打算拉赵阳成来当作替罪羊,可谁知关键的时刻被宋长老发现。
要知道,三年前宋长老乃是御灵境九重巅峰的修为,对付赵阳成这样的小菜鸟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然而赵阳成竟然在宋长老的手下逃脱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事后,宋长老的解释是赵阳成身上透着诡异,他一掌将赵阳成打伤,却没能挡住赵阳成逃走。
那件事之后,宋长老一直闭关不出,好像不愿意和任何人接触一般,渐渐地当年知道此事的人也淡忘了。不过,宗门内下了严格的命令,若是发现了赵阳成的踪迹,必须要尽快通知宗主。
“只是御灵境而已,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九窍境也不在话下。当年,可是你亲口告诉我说那东西的益处,怎么今天却怀疑起来了,你该不是当初一直都在欺骗我吧?”赵阳成的言语冰冷,透着强烈的恨意,三年的时间足够他想明白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