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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

      顾俊松脑中叫嚣着臣服,他从江栩身上滑落,瘫坐在地上。江栩下意识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

    手腕被谢淮紧紧扣住,他嘴角带着一丝不悦:我等你好久了。

    江栩:?不到五分钟而已。

    平时的谢淮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锋芒毕露过,他总是隐忍的,像一把利刃被尘封住。

    谢淮把他向前拽了下,挑挑眼角:你跟不跟我走?还是留下来跟他继续抱着。

    江栩:

    走吧。江栩由着谢淮牵着他,易感期跟平时真不太一样,还挺霸道的。

    一路上,谢淮一直扣着江栩的手腕,他试了几次想把手抽出来,换来的是更大的力气的钳制。

    谢淮,我手麻了。

    谢淮松开他的手,看到江栩白皙手腕上浮现的一道红色印子,谢淮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下。

    江栩的另一只手被扣住,力气还是那么大。

    你是虐待狂?

    谢淮看江栩白皙的脖颈:我不是,我如果是虐待狂,你身上能有好地方?

    江栩感觉这个时候他应该闭嘴,直觉告诉他继续胡说八道可能有危险。

    走到一个角落,这里是个胡同没什么人,几名女生扶着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生把他们堵在半路。

    这女生看着有点眼熟,A中校花,顾雪。

    顾雪喝了酒,一见到谢淮立刻挣脱往他跟前扑:谢淮,你来了。

    她还没碰到谢淮的衣角,谢淮拧着眉头,扯着江栩躲到墙边:你离我远点。

    我不碰你,你跟我说说话,行吗?

    你很烦。谢淮捏了捏眉心,体内暴躁信息素的干扰让他没什么耐心,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太适合听你说说话。

    顾雪旁边的女生察觉出什么不对劲:alpha信息素的味道很重,顾雪我们回去吧,他可能在易感期。易感期男生信息素紊乱,咱们别去惹他。

    听到谢淮进入易感期,顾雪非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眼神发亮,她大步靠近谢淮,释放信息素:你难受吧?没关系,你可以标记我。

    今天简直是个绝佳的机会,她已经不幻想谢淮会回应她,哪怕谢淮可以暂时标记她一次,至少证明两人曾经有过交集。

    也好过她一个人追逐人家的影子,不回她一条信息。

    谢淮冷着脸:你别过来!

    顾雪魔怔了一样,释放的信息素越来越多:我心甘情愿的。

    她这种行为十分危险,去撩拨一个在易感期的alpha。

    谢淮搂住江栩的肩:江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要你帮我这一次。

    正在玩手机的江栩:?

    顾雪,我有男朋友了,这人就是。谢淮握住江栩的腰侧,把人拉近,直到两人之间亲密无限。

    不可能!顾雪嘶声力竭:你们都是A,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谢淮把江栩拉到他面前,指尖剥开江栩的扣子,手指摩擦着江栩白皙的脖颈,眼神满是浓浓的情意:你不相信?要我做给你看?行。

    江栩的脖颈被他搓到发热,身体也有些热,这几天不是他的情热期,他被谢淮的信息素勾搭着,能控制自己不陷入情热够不容易的了。

    谢淮低头,呼吸落在他颈边。

    江栩:谢淮,你控制点,再过来小心我揍你。

    我说了,不许你拒绝。脖颈一凉,谢淮校服拉链冰冷,蹭到他脖子上,手紧紧固定住江栩的腰,脖颈的腺体传来冰凉的触感。

    谢淮的嘴唇一下下碰触他的腺体,谢淮在亲吻他的腺体!!

    江栩脑子炸了,草草草!

    他第一时间推开谢淮,脖颈一疼,谢淮咬了他,被暂时标记过的身体立刻没了什么力气,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江栩脑海里。

    那次微痛的,刺激的,战栗的第一次标记的记忆。

    谢淮还没注入信息素,只用唇齿撕咬着他的腺体。

    这种感觉折磨又焦灼,江栩浑身发热,好难受,想逃脱。

    谢淮捏了捏他的腰,音线就在他耳边:别乱动。

    顾雪惊掉了下巴,泪腺失控,眼泪大颗滑落:停,停下来,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谢淮略微抬头:今天的事如果传出去一个字,你发给我那些骚扰信息,也不一定传到哪里去,明白了吗?顾雪。

    谢淮仅仅叫了她的名字,顾雪心脏都在颤抖,顾雪咬咬牙:你放心,我不会说。

    几名女生跟着她离开。

    江栩轻呼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谢淮,你特么还不放开,咱们好好算算账。

    谢淮轻语低喃:我们继续算账。

    江栩:??

    人走了不是该放开了?

    两个人位置互换,谢淮把他抵在墙上,眼神从他的眉梢滑到眼角,再到淡色的唇:江栩,我想要个标记。

    江栩:你脑子不清醒?说什么胡话?

    让我标记一下。

    不行。

    谢淮的信息素缠住了江栩,没一寸味道都在述说着他想要,易感期的A本来就不禁撩拨。

    江栩想到自己情热的时候,谢淮怎么帮他:换个地方,去你家或者我家,这里时常有人路过。

    谢淮翻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着青色墙面,修长的手指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按压,几乎贴着他的耳后:这个姿势别人看不到你。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谢淮的指存在感很强,好像在弹钢琴有着节奏,钢琴弹出的绝妙的曲调,谢淮撩拨的是江栩的神经。

    腺体处因为刚刚的刺激还残存着麻痒。

    江栩心一横:你咬吧。

    他的话音刚落,脖颈一阵麻木。

    腺体一疼,信息素毫无准备地汹涌澎湃。

    慢点。他怎么又一下灌进来这么多信息素?

    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谢淮放在他腰间的放轻柔,一下下抚摸他,唇摩擦他的腺体。

    一会儿刺痛,一会儿好像温柔的亲吻。

    这个标记十分漫长,漫长到江栩有些失神,不知今夕何夕。

    谢淮好像不知足一样,在无情啃.咬跟温情亲吻间反复切换。

    江栩的神情随着他的动作,一会儿精神紧绷,一会儿腿软脸热。

    江栩从来不知道暂时标记可以这样,他的腿发颤,靠着掐在腰间的手帮助他才能保持现在站着的姿势。

    他双手扶着墙,不小心瞥见墙上两个人的影子。

    两人的身影有些亲密地叠在一起。

    谢淮从身后揽住他,揉在怀里。江栩打心底生出一中羞耻感,连脚趾都蜷着不自在。

    谢淮,差不多得了。

    谢淮双手圈住他的腰,把他完全搂进怀里:最后一遍,行不行?

    第三十四章

    还没完?

    再来一遍!江栩:你别没完没了!

    牙齿再次刺穿腺体,带来一阵阵战栗,江栩感觉腺体连同脖子完全麻了,仿佛不是他的了。

    他快被谢淮折磨疯了。

    在这个节骨眼,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你看那边,抱在一起的两人!

    啊啊啊!他们在标记吗?

    这里这么暗,好刺激!

    走啦走啦!

    江栩有种强烈的羞耻感,指尖发抖:谢淮,有人。

    嗯。谢淮抬头,对上江栩的眼睛良久,眼底某种浓烈的情绪呼之欲出。

    江栩耳朵动了动,好像又有人过来,谢淮把江栩扣在怀里,转身,自己靠在墙上,搂着江栩,平复乱到发狂的心跳。

    以及,他心底的,身体深处的那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凶狠欲.念。

    克制。

    易感期的alpha不想克制。

    谢淮拨开江栩湿了的额发,帮他拉好衣领,江栩的腺体红肿到可怕,谢淮撇开眼神,帮他把扣子一粒粒系上。

    好像精心拆开的礼物,再精心地包好。

    江栩脸跟脖子红透了,他调节着情绪,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平静,软软的手脚也恢复了气力。

    谢淮,你标记我的时候,可不可以嘴唇别碰我腺体?

    如果只是刺痛,江栩可以忍,那种软软的,撩拨的类似亲吻的触感,每一次好像会透过腺体扫在他的心口,让他呼吸困难。

    谢淮哑然失笑:我不理,会有血流出来。

    江栩脸腾得热了:得,算我没说,你爱咋地咋地。

    回家以后,你先用清水洗一洗腺体,不要冰敷,直接用上次我给你的药膏。

    适用于暂时标记以后产生的红肿等症状的药膏。江栩耳朵发烫:我没事。

    这一路,江栩没让谢淮继续牵手,两人中间隔着距离。

    夕阳层层叠叠地在天边晕染成浓墨重彩的颜色,橘色,深红,浅红叠在一起,像一幅油墨泼画。

    谢淮衣衫整洁表情如常,在晚霞的照射下有种神圣的光。一副正直,严谨的三好学生表象。

    完全想象不到刚刚两人在阴暗的巷子里,他曾经失控地在江栩耳边喘息,信息素好像疯了一样灌进他的腺体。

    一半清白如神邸,一半疯狂如鬼魔。

    装模作样!

    江栩啧了一声。

    谢淮的情绪好多了,没了标记之前的阴沉,他被江栩满足了,嘴角也是松弛的,带着餍足。

    江栩手机震动下,看到谢淮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谢淮:不要一直盯着易感期的A看,可能再次被标记。

    江栩:您牙不累?

    谢淮:没累,我的体力还能做很多事。

    江栩:

    *

    室外温度再次升高,地上的小草被烤得蔫蔫的,烈日炎炎。

    下午的体育课,很多人不想动,一动满身汗。

    宣歌戴个白色鸭舌帽,瞥了几眼篮球场上的身影:学神不在的日子太难熬了,如果他在这儿,再当众换个球服什么的多带劲。啊啊啊!又是想念学神英姿的一天。

    树荫下的草地上,江栩身下铺着校服,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黑巧克力,看上去模样舒服又酷帅。

    宣歌,你一天不放骚,受不了吗?

    宣歌努努嘴:你丫的,不懂得欣赏,瞧你这嘚瑟样,还躺下了,你怎么不上天?等你有了对象,把你压在草地上日你。

    好呀,让他日。江栩垂眸拨拉着手机:我不把他腿打折了。

    腿折了啊,那你们能用的姿势就少了。只能脐橙

    江栩顺手把一瓶水扔向宣歌,笑骂:你能不能闭嘴了?

    顾俊松跑过来,奔跑到江栩身边停了下来,他保持跪坐的姿势,手里拿了个小电风扇:来,栩哥,吹吹。

    江栩伸手接过来:乖儿子。

    宣歌无病呻吟:学神易感期什么时候结束啊?

    不远处的钱飞宇跟楚辞也围过来。

    钱飞宇:班长在的时候习惯了,他请假这两天生活好平静啊。

    谢淮是他们的中心,几乎是全校学生的中心,他那么多粉丝,今天送奶茶,明天送电影票零食什么的,每天趣味还是挺多的。

    他这一不在,很多事情归于了平淡。

    宣歌有点好奇:你们alpha易感期什么感受,特别难受吗?

    难受。楚辞简直不想去回想:我平时看起来脾气挺好的吧,易感期会强烈想跟人干架,非常暴躁。仿佛有个怪兽要破体而出。

    钱飞宇:那是你这种性格好的学生,我每次都忍不住跟别人打架,跟家人吵架,摔东西!晚上睡不着觉,暴躁到想把床拆了。还有就是

    性.欲吧。顾俊松补充: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上次易感期,我手都撸破皮了。

    哈哈哈哈哈!

    卧槽,牛逼。

    钱飞宇哈哈大笑:你那么使劲儿干嘛?手都破皮了,请问你宝贝的皮还在吗?

    江栩手里的小电风扇滑到地上,一想起刚刚顾俊松用右手递给他的风扇,手指一僵。

    顾俊松:飞子,你好多了吧,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钱飞宇嘿嘿笑了:也不是,咱们太小了,将来上大学不一定能不能在一起,平时她情热期,偶尔暂时标记她。易感期我哪敢靠近她?

    江栩问:易感期怎么了?

    顾俊松:栩哥,你自己不清楚吗?易感期的alpha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哪个O敢靠近。

    什么字?

    干炮!随时随地,甚至不一定管对象是谁,如果是自己的omega,能把人反复标记。

    听到这儿,江栩眉心拧着坐起身,一条腿伸长。

    他的腺体隐隐发热,上一次暂时标记的痕迹差不多散了,今天他没贴阻隔贴,江栩问:反复暂时标记?

    难怪他觉得那天谢淮的反应有点奇怪,原来A的易感期全这样。

    暂时标记能管什么用?反复标记指的是终生标记。

    江栩挑挑眼梢,不太认可。

    不信你问钱飞宇。

    钱飞宇:是啊,暂时标记以后不是更想要了?我都把自己锁在家里,连跟小月联系都不敢。能在易感期忍住不干暂时标记过的Omega,这种人可能存在吗?

    楚辞笑笑:有的话只能是性无能。

    江栩:

    他带着谢淮的标记两个人一路走到谢淮家,也没什么事。

    他看看手机,这两天谢淮的确没跟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