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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四百五十一章 无驳杂者其色(十一

      第四百五十五章 无驳杂者其色(十五)

    杜维桢似是有不喜,摆摆手无奈地说:“我们的关系何必多言谢谢。”

    穆生云憨厚一笑,暖暖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棂洒进来,有几缕调皮地正好跳到他后脑勺,照的暖暖的、痒痒的,穆生云按耐不住了,终于还是伸出手挠了挠,有些小孩子气的动作搭上颇为明媚的笑容,的确是透露着一股子流云山庄人特有的憨气。

    这憨气好像是无论有多少阅历、经历多少风险算计都抹杀不掉,单纯得让人有些嫉妒。

    杜维桢轻轻吐了一口气,好像要将心里的浊气吐出去。

    在父皇去世后,本来就繁重的政事更是一桩接一桩,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即使中毒那日,刚解毒就不得不去处理了。这么强的压力之下,就算是他也不免心情浮躁,脾气也暴躁起来,平白骂人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一开始还觉得这样不好,骂完人还会让赏点东西当作安抚,但是到后来就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那些都是下人,他可是太子,以后注定要登上至尊宝座之人,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区区一顿骂。

    但是前几天,在烦躁之时,他甚至有动手的冲动。

    现在想来,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把自己逼成个地地道道的暴君。父皇当政期间,看到父皇无缘无故责骂朝臣,他还觉得此事不对,暗自下决心等他做了皇上一定要做一个善于纳谏的明君。

    可是现在都没等朝臣来反驳他的意见他就开始无缘故生气了,更别说后面了。

    杜维桢细思恐极,在这样凉爽的秋日竟硬是逼出了一身冷汗。

    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来,眼中一扫迷茫,满是坚定,看向穆生云满满都是感激,“生云兄,大恩不言谢。”

    “嗯?”穆生云一头雾水,眼里明晃晃的表示:“嗯哼?你在说什么?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做了什么了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杜维桢笑而不语,表情比一开始柔和了不少,笑容也十分真实,“没事了,你去看着浮生吧,不要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他了。”

    穆生云想不通为什么,也没有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摆摆手就离开了。

    杜维桢一个人站在房间里,透过穆生云离开前忘记关上的门看着广阔的天空。

    一望无际,一碧如洗,没有一朵云飘在上面,就像一匹长无际宽无涯的上等蓝色丝绸,一看就知道触感肯定滑腻豪华到让人难以置信。

    杜维桢心情愈发开朗,只觉得因为父皇突然驾崩和望不到边的政事一点点积累而困倦烦躁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了,整个人轻松惬意到不可置信,觉得待会要继续看的奏折也不是那么枯燥了,明日要见到的那一张张或苍老古板或年少轻狂的脸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既然心情好了,那么有些事情就需要处理了。

    杜维桢敛了笑,眼神幽黑,内里波涛汹涌,他送上门来的皇叔这么担心他还想帮他清理身边的朋友,他不查清楚给他一个正正经经的名分岂不是太薄情寡义了。

    杜天运也察觉到了有人在调查自己,用脚趾猜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他的便宜侄子,他仔细回想,再三确认没有落下什么把柄才放下心来,心中对便宜侄子是轻视的,不过是个刚过二十的小崽子,怎么跟他比?

    但是小崽子也有牙,杜天运很快知道了杜维桢亲自塞了一个狱卒进大牢的消息,而且新来的狱卒还是和他动过手明显不畏惧他身份之人。

    且这么看那人和杜维桢关系不浅,他要是动起手了一旦出了差错难免引火烧身,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转眼间他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竟然杜维桢明显是怀疑他的身份了,并且怀疑深根柢固还专门让人去调查他的身份了,那他何必还估计着这虚伪的“叔侄情义”替他瞒着无辜的百姓。

    杜天运笑得得意又阴狠,有人护着又怎么样,他可不相信杜维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硬保孟浮生,无论多么深厚的情谊,难道还敌得过滔天权势,有这种想法之人未免太过天真了。

    杜天运让手下用各种和法子,甚至是街头巷尾贴告示,将杜维桢没有处死孟浮生,而是用死刑犯代替他被处死并偷偷把孟浮生放走的事情告诸天下。

    一时间,抗议声四起。

    无数百姓走上街头,抗议太子纵容乱臣贼子,纷纷要求将孟浮生处死并让太子道歉

    这边百姓闹得沸沸扬扬,朝堂也并不安生。

    杜天运带着以他为首的大臣在朝堂上当众指出杜维桢的不是,一条一条像一座座大山压在杜维桢心头,让他两肩沉重,喘不过气。

    什么优柔寡断、亲小人远贤臣、执法犯法等。

    每一个砸下来都让他心疼一分,看着朝堂上那些曾经信任追随他的大臣眼底流露的失望,杜维桢想开口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们说的也不算错,单单他放了孟浮生这件事情落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可理喻的。

    可是一个人立的功怎么可能因为他犯过错就全部抹杀掉呢?难道因为他曾经走过岔路当了敌国人,就能将他为昆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对百姓施下的恩惠全部擦去吗?那未免太冷漠了。

    沉默地听了大半天的数落后,杜维桢才开口,嗓子因为一直压抑着有些沙哑,“他是做过错事,但也为国为民干过不少好事啊,这才不过两年,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往情理上说,功过相抵,他可说是无罪了,加上他是自己投降的,本宫放他一条生路难道真的天理不容吗?你们好好想想,孟浮生曾经是你们的同僚,他是如何为人处事的。”

    朝堂一时有些安静,以杜天运为首的一干大臣本想反驳,可是看到大部分大臣都若有所思,只得讷讷闭嘴,静待后面的发展。

    这时王素平率先开口:“殿下说得在理,孟浮生曾经确实为国为民立过不少功劳,殿下虽然没有做到公平公正,可是在也在情理之中,不必太过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