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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对酒情怀疑是梦(九)

      穆生云有些委屈的瘪瘪嘴,小声的自言自语,“师父真偏心,净会数落我。”

    “师兄难不成还要和我我们比?你可别忘了在加冠时你还嘲讽过我们都是没成年的小兔崽子呢。”

    穆生云诧异地看向嘴角还带着笑意的孟浮生,这话正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句不痛不痒的玩笑话,却让他犹如做梦一般。

    这么轻松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所以应付起来穆生云有些紧张兮兮,甚至有些结巴,“这、这不是你们本来就小吗?”

    孟浮生一笑,“所以师父偏心我们不是正常的吗?难道生云师兄你这么大了还想争宠?”

    “生云师兄”四个字一出,谁与争锋?!

    穆生云差点喜极而泣,天呐,他等了这么久,好激动,好紧张,该怎么回答才显得正常又不失大师兄的威严呢?在线等,急得要死!

    穆生云的表情似笑非笑,嘴角半弯不弯,一抽一抽的,就跟中邪了一样,十足的僵硬。

    穆长风假咳了几声,提醒这个没出息的大弟子。

    穆生云这才醒过神来,尴尬地挠挠头,干巴巴地说:“你们年纪小,师父疼你吗是应该的,师、师兄也疼你们。”

    孟浮生不觉得他的尴尬局促可笑,反而觉得一颗心暖融融的,他们都没有变,只是他变了,不过好在在最后关头有人拉住了自己。

    一个时辰后,乐得忘乎所以的穆生云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那师父,我们今天能把浮生带出回山庄吗?”

    他已经迫不及待在山庄搞一场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欢迎会呢,山庄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穆生云越发蠢蠢欲动,眼角都有些红了,那样子好像恨不得立马把人带出去。

    穆长风哭笑不得,拦住了他,“太子殿下有计划,万万不可太冲动。”

    穆生云听言只得失望地收回了搭在铁杆上的手,他也不是不知轻重,就是刚才太激动了而已。

    他知道要是贸贸然把浮生带出去,被发现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一旦传出去,太子殿下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也不得不留下孟浮生。

    两人又在里面待了好长时间,最后是穆长风先出去的,因为杜维桢有事找他。

    杜维桢盛情款待了穆长风,在太子府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穆长风不想拒绝损了太子的面子,只得用了几口垫垫肚子,

    杜维桢看他不再动筷子了,询问再三后就让人把菜都撤下去了。

    穆长风本来可以不上门的,可是有求于人,他不得不领了杜维桢的情。

    杜维桢请他过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心中一直听闻并敬仰长风先生天下无双的智谋学识,想要与他询问一二。

    穆长风也别有耐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的交流倒也十分和谐。

    在距离这里半个大陆远的羿丹皇都,几日被称病不曾上朝的羿丹王正安安静静地用着晚膳,在他面前是笑意盈盈的徒兰察娜。

    徒兰察娜眉眼弯弯,十足乖巧,“父皇您终于能理解女儿的苦心了。”

    羿丹王虽然没有回复她,但手上的动作不停,比前几天一怒之下掀翻了一桌又一桌美食的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徒兰察娜还是心满意足的,她觉得自己的父皇总算是“开窍”了。

    两父女“亲密无间”地用完晚膳后,羿丹王用沉默的态度表面了自己送客的意思。

    徒兰察娜恭敬又礼貌地告别,出去后还吩咐两边的侍卫好好看着,不可掉以轻心。

    羿丹王将外面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嘴边勾起讽刺的笑,头微微低着,没有束发,黑白相间的长发杂乱地披散下来,气质颓靡,宛若打瞌睡中的雄狮。

    他是老了,可还没有老到用不动爪子的地步。

    羿丹王一天天的柔顺让徒兰察娜的警惕性渐渐松懈下来,外面的侍卫也少了一半,羿丹王除了不能出门,不能接触外人,没有奏折要批阅,生活也跟以前差不多了。

    羿丹王还在等,他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有一天,徒兰察娜忙着,没有时间和他一同用晚膳表达自己的孝顺,只让人送了过来。

    这一次送晚膳的是一个生脸的男子,他站在一旁,安静地看他用完。

    在男子离开之前,羿丹王的手不经意地碰过他的,两人皆是一顿。

    男子对他稍微颔首,默不作声离开了,羿丹王长舒了一口气。

    深夜,宰相府迎来了他的客人,那男子赫然是今天给羿丹王送去晚膳的。

    诸安民接过男子的纸条,白纸黑字,字迹十分熟悉。

    诸安民是由羿丹王一手提携,深受重用,绝对忠心于羿丹王。

    羿丹王长期不上朝已足够引人注意,即使徒兰察娜解释是突发疾病也有不相信的,但都被羽翼长成的公主一个个打压下去了。

    诸安民担忧羿丹王安忧,一直没有放弃找寻他的下落,可是在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见到过羿丹王,甚至连太医都未曾有过为皇上看病的记录,他这才意识到,皇上很有可能被公主软禁了。

    为皇上送去晚膳的男子是他精心培养的手下。

    纸条上只有意简言赅的一个字:救。

    诸安民瞳孔猛缩,将灯罩挑开,把纸烧成了灰烬,眼神幽深。

    子时末是金銮殿外侍卫换班的时间,一队衣着整齐表情肃穆的侍卫齐步走了过来,两队小统领互相看了令牌。

    眼看就要换好了,那小统领起了闲聊的性质,笑道:“这位兄弟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对方脸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凛冽,冷着脸还不留痕迹地拍了个马屁,“我是新来的,当然比不上大哥您面子大啊。”

    小统领一笑,然后反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两方立马争锋相对起来。

    小统领吊儿郎当地说:“别介啊,哥哥只是想问你一点事情,你口令是什么?”

    口令?

    对方尴尬一笑,“老弟真的是新来的,平时就爱偷懒,还没来得及记口令,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等回去后老弟请大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