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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法器尽毁

      君无殇的举动,完全出乎了褚兴的意料,居然会有人用肉身硬挡法器,难道是疯子不成?

    明黄之色,在他的肌体上若隐若现,每寸骨血,都被渲染,笼罩,包裹,变得坚如磐石。

    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君无殇内心战意高昂,眼睛直视暗血战斧,出拳如风,凶悍的灵力在拳锋沸腾,宛如龙象在卷鼻嘶吼,霸海弥天。

    “哐当!”“哐当!”“哐当!”

    三柄暗血战斧,竟然被当空拦截下来,在君无殇的肉拳下,生生停滞,再难寸进。

    怎……怎么可能……!?真……真的用肉身挡住了法器锋威!

    此情此景,让褚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眼底深处,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忌惮。

    这小子,不是普通人,人类修士,身体再强,硬抗法器,也绝无仅有。他扫了君无殇数眼,顿时明白了过来,那肌肤上忽明忽暗的明黄色,定是此子的玄机。

    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君无殇此刻施展的,是一门小神通。

    “砰砰砰砰砰!!!”

    “好好好,痛快!”君无殇霍然大笑,运起气力,朝着暗血战斧发动了猛攻,出拳如雨,密密麻麻,打在斧身上,火花四溢,流光飞溅,暗血战斧竟然隐隐不支,开始在拳威下节节败退。

    三件中品法器,居然被肉拳生生打退,这种场景,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让褚兴心头大震。

    来不及细想,一旦让悬庭剑摆脱纠缠,那么自己瞬间就会陷入绝境,中品法器和上品法器,相差太大,对捍起来,别说三件,就是十件,也毫无用处,根本无法抵抗锋威。

    而且,从墨云披风的惨状来看,对方飞剑,品质极佳,更是神威难挡。

    他没有选择,必须趁此机会,攻杀君无殇,否则待会飞剑脱身,情势立刻会逆转过来。

    那时候,他除了动用底牌,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底牌一旦动用,他的未来,基本上就是一片昏暗,再难有出头之日。

    一念至此,褚兴眼睛也有些红了起来,不顾灵力透支,又取出了五把飞剑,盘旋在身躯周遭,随时准备加入战圈,合围君无殇。

    虽然这五把飞剑都是下品法器,但也不妨碍其锋利,普通情况下要是砍中肉身,便如结丹修士,也讨不得好。

    八件法器,杀入战团,君无殇立刻感受到了压力,不过他并未退却,反倒是越战越勇,战意蓬勃而上,出拳如影,涵盖八方。

    在三门的支撑下,君无殇灵力基本不会枯竭,周围的天地灵气被大肆被吸扯炼化,源源不断,涌入躯体。

    相比对方的气息渐渐减弱,君无殇却越来越强,一双眼眸中战意冲天,血气盎然,几乎要贯顶而出,笼罩方圆。

    “梆梆梆!!!”

    好几次,飞剑都趁着君无殇露出破绽,猛砍上去,却只是散发出一道道锐响,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及皮毛。

    那明黄之色,仿佛无敌宝甲,在君无殇肌体上越来越明显,每一次被攻击,都被抵挡,他整个身体就像庄严宝相,陨铁天成,刀剑难伤。

    这还是人吗?法器居然都不能斩破躯体?便是普通凶兽,也会受伤才对,哪像此人,简直如同铁铸,整个身子没有半点破绽。

    当然,攻不破,斩不透,褚兴的力量不够也是原因,若换成那日的龙雨轩,一剑就能砍成两截。

    君无殇愈战愈狂,嘴里轻喝不断,三门飞转,明黄之色,越来越亮,到最后竟是熠熠发光,闪烁出耀眼的光辉来。

    “给我破!给我裂!!给我爆!!!”

    被飞剑砍在身上,虽然并未受伤,但依然有些痛感,这让君无殇精神大受刺激,凶性挤压出来,烈吼连连。

    褚兴也感到了后怕,这人如此生猛,若是脱困,自己如何承受?怕是一拳,就会让自己崩碎,炸成血花。

    “杀!五剑列阵,逐一攻伐,暗血战斧,拦腰斩断!”

    褚兴一声大喝,看到君无殇这般恐怖,他脑门冷汗大冒,手段尽出,不论如何,也要将此子灭杀在此地。

    不然,后果怕是不堪设想,他不是傻子,眼前这一幕,让他震骇。

    五把飞剑横空飞舞,在高天划了一圈,随后整齐排列,化为一字,锐刺而下,直插君无殇心脏。恍然一看,还以为是一条长蛇,狰狞咬来,要灭杀一切。

    君无殇不躲不闪,身子一震,灵力沸腾到极限,浑身化为明黄,肉掌一抓,一往无前,仿佛前方不是削金断石的飞剑,而是纸片木屑,不堪一击。

    “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法器难伤?找死!”

    君无殇这种几乎挑衅的做法,让褚兴恶向胆边生,咆哮一声后,双手不停挥舞,控制法器,就要斩下对方的头颅。

    “想要伤我?你还不够资格!”

    君无殇大声冷笑,双手泛起道道明黄,如同精钢打造,在极快的速度下,手臂一伸,握住一柄飞剑,牢牢地抓在掌中。飞剑剧烈地挣扎着,锋利的剑刃在肉掌中摩擦,激起火花无数,却始终无法挣脱钳制,依然被死死地被握在手心。

    君无殇那明黄色流转的手掌,就像是无双铁闸,灵力疯狂运转,只见他五指霍然发力,如同大力金刚,五千龙象之力归化合一,在褚兴眼皮底下,“啪嗒”一声,飞剑竟是被脆然折断,哀鸣一声,流光消逝,成为了一堆废物。

    这还不算完,君无殇随手一抓,又擒住一把飞剑,单手成刀,整个手掌有流芒穿过,接着狠狠地劈在了剑身上,霎时飞剑华光黯淡,“铿锵”一下,截成两段,灵性全失。

    如此一来,仿佛完全激发了君无殇的战意,他开始转换身份,反追着飞剑轰击,不到数分钟,另外三柄飞剑,一一哀鸣,被君无殇敲击折断,全部破灭。

    “哈哈哈哈!”君无殇胸中的豪意暴涨,五把下品法器,就这样被自己毁灭,如何不大快人心?真铜不坏体,果真是不凡,配合三门,施展起来,强横无匹。

    褚兴喉咙微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五柄飞剑的损毁,让他心神受创,一时间灵力停滞,破绽大开。原本就勉强支撑的墨云披风,力量一泄,顿时被悬庭剑划开数道大口,再也无法阻挡分毫。

    悬庭剑刚一摆脱纠缠,立刻化为赤红炫芒,斩破空气,冲回君无殇身边,上下飞斩,撞击在三柄暗血战斧上,顿时让对方摇摇欲坠,流芒昏惑。

    不好,事已至此,褚兴知道大势已去,虽然心中愤恨,但要寻仇也是日后的事情,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撒腿逃跑,离此人越远越好。

    君无殇双眼泛寒,淡声说道:“想走?你问过我了没有?”

    褚兴见对方要追击,手指一转,三柄暗血战斧立刻流芒放亮,不顾一切厮杀上来,看似已经存了舍车保帅的决心。

    舍弃三件中品法器,这人还真是果决,不过越是这样,自己就越不可能放对方离去,否则岂不是徒留后患?

    君无殇知道,若是自己孱弱,刚刚已经被这些人斩了,易地而处,情势逆转,他当然不可能放过对方。

    三柄暗血战斧气势汹汹,劈斩过来,划出道道锐芒,可悬庭剑气势更盛,在君无殇的催动下,赤红光芒轰然大放,极为灿亮,横扫过去,挂出条条剑影,猛击在暗血战斧上。

    “铛铛铛铛铛!”

    暗血战斧毕竟只是中品法器,加上褚兴无心恋战,力量根本无法全部发挥,瞬间就被悬庭剑逼退,灵性受损,最前方那只斧子,甚至产生了裂纹,开始激烈扩散。

    在悬庭剑的锋威面前,暗血战斧根本无法抵御,直到第一柄斧身碎裂,也不能阻碍对方半点,悬庭剑速度极快,立刻斩向第二柄。

    虽然战果累累,但君无殇仍不能满意,对方的身影已经走远,要是再拖下去,就要龙归大海,失去踪迹。

    想要跑?哪有这么容易!君无殇急速运转真铜大日经,肌体上明黄之色大亮,他身子一闪,竟是身先士卒,杀到另一柄暗血战斧面前,抡起大拳,提臂就轰。

    狂暴蛮横,不讲半点道理,明黄色的光辉,熠熠灿烂,就像万吨巨锤,狠狠地砸在暗血战斧上,结合五千龙象之力,气势滔天。

    高天之上,泛起可怕恐惧的爆鸣,就像闷雷闪现,嗡嗡不绝,暗血战斧在君无殇的猛轰下,全面败退,颤抖不断,流光渐渐黯淡,灵性大损。原本就在悬庭剑的利刃下,遭到重创,现在又被蛮力暴打,煞然间,暗血战斧居然当空崩裂,从斧心处碎成了十八截。

    悬庭剑这时也扎破了最后一柄暗血战斧,赤红流芒大盛,清鸣一声,窜到了君无殇身边,跟随主人继续前进。

    褚兴鲜血狂吐三口,血花漫烂,他心头大惊,不敢回头,知道三柄暗血战斧已经全部损毁,否则不会心神大损,精神大创。

    这黑发少年人实在是有些恐怖,三件中品法器,五件下品法器,顷刻就化为了乌有,这种战力,让褚兴胆毛发寒,脊柱发冷,已经没有了再与之拼杀的念头。

    “你往哪里走?”君无殇在身后大喝,吼声如雷,中气十足,他想要干扰对方的心智,从而迎头赶上,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在生死关头的刺激下,褚兴虽有些影响,却速度不减,依然在天空疾驰,身上披着那件受损的墨云披风,破空而去。

    这样下去,根本无法追上。君无殇眉头微微一皱,顿时有了办法,他一边御空,一边将灵力大量注入悬庭剑,而后冷笑一声,两指紧闭,飘然一点,悬庭剑赤红炫目,霍然冲出,宛如一道虹光,直追向褚兴背影。

    正在夺路而逃的褚兴,心头猛然一凉,后背发颤,灵觉一动,蓦然大骇。

    一把赤红色的飞剑,正在穿破虚空,贯透云层,袭杀而来。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就像一条赤色大蟒,不死不休,瞬息而至。

    不好,这家伙好雄浑的灵力,相距如此之远,居然都可以操纵飞剑,攻杀而至,这份力量,实在是让人胆寒。

    需知,法器法宝,攻击的距离是有限的,距离主人越远,威力越弱,损耗越大,勉强催动,可谓强弩之末,橹槁难透,吃力不讨好。

    而眼前这把赤红飞剑,却势头凶猛,犹如猛虎下山,洪流开闸,根本没有半点力竭的意思,反倒是虎虎生威,锐气逼人。

    可想而知,若是被扎中心窝,肯定是必死无疑,他可不认为现在这件残破的墨云披风,还能够为自己抵挡防身。

    数件法器被毁,导致褚兴心神受创,而且上品法器速度极快,他根本无法逃出生天。

    背后的凉意,让褚兴如芒在背,死亡的阴霾,在无限接近当中。

    该死,该死,该死!!!这该死的混蛋,是你逼我的,逼我的!!!

    褚兴双眼猛然化赤,从怀中取出一张红色的符箓,怀着复杂的神色,一咬牙,将其捏碎,顿时仿佛解脱,又仿佛失落。

    此乃他父亲,九杀阁十大鬼将褚雄赐予的保命之物,只要将其捏碎,就能放出讯号,让褚雄收到感应,赶来救援。

    但代价也是沉重的,褚雄曾规定,只要谁使用了此物,就永久失去继承的资格,永不待见,不可能再得到他的重视和栽培。

    在他看来,成为强者,生死磨砺是少不了的,若是无法度过劫难,那么日后的成就也极为有限,犯不着再多费功夫。不过,总体来说,毕竟还有一丝血脉之情,所以出手救援,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份代价,实在是太重,褚兴如不是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启用。

    使用了,就等于从此失去了竞争的权利,被诸多兄弟姐妹给淘汰。

    但为了自己活命,他却又不得不用,所以这一瞬间,他恨,极恨,恨不得将君无殇抽筋拔骨,生吞活剥,煮成肉泥。

    “臭小子,既然让我动用了符箓,那么你今日,就是必!死!无!疑!”

    褚兴愤怒不甘地咆哮,荡彻悬空,双目通红,杀机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