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七零错换人生 第27节

      “啥意思?这才过了半个月,还不到交的时候,就是要交,我也该交给街道办,不是你。”
    安然翻了翻手掌,“一年,不是一个月,是交给大家伙,不是交给我。”
    第27章 三更合一
    “你啥意思?凭啥我该给大家伙交水费, 大家快过来听听,这小宋厂长的家属胡说啥呢!”
    本来大院里人就多,她一吆喝, 大家伙都围过来, 纷纷劝她老人家别生气, 气坏身子无人替。
    她还真顺了顺胸口,一副刚被人气到心脏病发的样子, 有些人看安然的眼神就有点不赞同,年轻人嘛,老人说话听着就是,跟个七老八十的人争什么呀, 让一让又能怎么着。
    “老太太, 我记得您有个侄子在咱们厂子不远处的向阳农场吧?他是不是在农场综治办当干事?”
    杨老太太一愣, 总觉着哪里不对劲,但多年来作威作福习惯了, 尤其是仗着儿子和侄儿的职位, 她无论在哪儿都是老太君式的人物, 最近听说厂里来了个不好惹的小媳妇,又正好跟她用同一个水表, 她这不就好日子过多了想给自己找点不痛快嘛。
    想要杀杀新厂长夫人的威风,她在家属们心目中的位置就更稳固了。
    当然,要是能顺便替儿子出气的同时, 能借着家属问题小题大做, 把宋致远弄下马,他儿子能上去的话,那不就更是意外之喜锦上添花啦?到时候儿媳妇还敢骂她是吃闲饭的老太婆吗?还不得哄着她供着她!
    她跟别人家的老人不一样,那些老人只会拖后腿, 她可是儿子的一把好帮手,一把想杀哪儿杀哪儿的好刀。
    “我发现个怪事儿,每天晚上一到十一点半,咱们大院里的水表就跑得特别快,跑三个小时就停,比咱们平时用一个礼拜的水量还多。而向阳农场也有个怪事,白天不灌溉,每天都是夜里十一点半才开始灌溉,每天三小时把那成片的小麦玉米和油菜啊,浇得是又肥又壮。”
    安然顿了顿,装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这一边是谁无缘无故跑了,一边是同时段莫名其妙多了水,你们说是不是见鬼了呀?”
    “啥鬼不鬼的,不就是咱们的水跑农场去了。”
    “啥?向阳农场偷咱们的水?”
    “我就说嘛,自从去年咱们搬进大院开始,他们农场怎么白天不浇水,尽捡着晚上浇。”
    “我还说呢,咱们大院的水费怎么这么高,就是天天洗澡也用不了那么多。”
    说得这么明白,谁还有不知道的,那就是瞎子聋子了。安然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杨老太太跟外甥合谋,准备先这么诈一诈,谁知小脚老太太脸色一变,拄着拐杖就跑。
    这不是心虚是个啥?
    “老太太等等,您外甥真偷咱们的水?到底咋回事您给个准话呗。”
    老太太急慌慌的,“哎哟你可别拦我。”就是不说偷没偷。
    “那就是偷了,我说咱们水表咋转这么快,一夜之间多跑了好几大圈,原来是你家搞的鬼!”
    “我呸!还诬赖人安然同志费水,就洗几件衣服能用几十吨水?”银花是真气急了,安然是谁啊,是买两串糖葫芦都要给她一串的人,此刻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老太婆。
    跟她一样想法的人不少,毕竟她以前偷的水可是大家伙一起买的单,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可老太太实在是太老了,大家气归气,谁也不敢碰她,万一她躺地上来个三长两短,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嘛。
    安然早使刘宝英大儿子跑厂办去,把正在开会的胡书记刘厂长叫来,大家一路走一路问:“听孩子说找到偷水贼了?”
    “可不是,一老太太跟外头的人合谋,挖咱们厂的墙角呢。”
    “谁家的老太太?”
    刘厂长看了看脸色青黑的工会主席,叹口气,你说惹谁不好,偏要惹二分厂这个新来的泼妇呢?那可是连宋大工程师都管不下来的女人啊。
    ***
    厂里所有人都想不到,搞了半天,让大家伙你怀疑我我怀疑你,他怀疑厂里的偷水贼,居然是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太。
    杨老太太是让人抬出大院的,因为杨主席痛心疾首跟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出来自首的时候,她给气晕了。
    而自从抬出去,就再也没抬回来过。听说杨主席和爱人恨死了她,辛辛苦苦经营半辈子的老实巴交人设就让她毁光光了,送公安公安不敢拘留她这么大年纪的人,只好送回老家,而她在农场的大侄子,则直接坐牢了。
    一面,他倒卖国有物资,涉案金额巨大。另一面,他还偷盗二分厂家属区的生活用水,短短一年时间光他偷用的水费就高达好几千,家属们没当场打死他已经算人美心善了。
    不过,经此一役,二分厂的人是看出来了,人小宋厂长的家属不仅人美,还够聪明,至于说她泼辣,哪个农村女人不泼辣?只要能帮自个儿洗刷冤屈,泼辣点又怎么啦?
    ***
    “你是不知道,现在咱们厂的人背后都偷偷议论你呢。”赵银花笑嘻嘻的,用屁股拐了安然一下,跟她挤一条板凳上。
    “难道以前议论的还少吗?”
    银花哈哈一笑,别说,没处熟之前,她也是八卦的主力大军。
    不过,她现在是知道了,安然同志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像别的女同志爱记仇,平时也总大大咧咧,花钱毫不手软,只要小猫蛋有吃的,见到小枣儿也会分一半,不像别的妇女,孩子吃东西都是躲屋里吃,其他人家的孩子看见也只能流口水。
    就这样的好邻居,她得帮一把。
    “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家那口子的大姨不是给厂办打扫卫生嘛,她听见个事儿。”赵银花生怕让别人听见,把门关严,小声道:“她说,咱们二分厂的工会主席,姓杨那个,不是下了吗,现在总厂那边准备给咱们再派一个,可总厂的嫌弃这边工资低,不愿来,现在书记和厂长就商量,要不咱们内部重新安排一个。”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厂里不管谁当工会主席,跟她都没关系。反正只要不来招惹她和宋致远,就是扫厕所的大姨去当也没啥。
    “你知道胡书记推荐的人选是谁吗?”
    安然摇头,凭感觉,胡光墉跟宋致远是一类人,但比宋致远更通情达理,更懂人情世故。
    “是你啊小安,他老人家推你当工会主席哩!你跟杨老太这叫啥,叫……一战成名啦!”
    安然一愣,“果真?”不过,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自己没收到消息说明这事没成,高兴也是白高兴。
    “真倒是真的,他大姨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可刘厂长说……说你……”银花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吧,给小安找不痛快,说不定她这小暴脾气直接就去找刘解放扯皮咋整?
    “说我农村妇女,没有工作经验,领导不起二分厂的工青妇是吗?”工青妇是一家,尤其是在阳钢这样各个年龄层次的职工都有的单位,工会就兼管妇联和青少年团委的事儿,所以能当个工会主席,那已经是很大很有实权的官了。
    这从杨主席就能看出来,他既当着工会主席,又是团委书记,而副主席是位女同志,则主管妇联。这么多担子一肩挑,也难怪他会瞅着副厂长的职位不放,原来是把胃口给惯大了。
    安然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二分厂的工会主席跟小海燕的会计简直天壤之别,在小海燕那就是个没名没分的村干部都算不上的职位,可二分厂的工会主席,那是有编制有保险以后还有养老金的正式职工,虽然改革开放后铁饭碗也没多铁了,没有做生意赚得多,可在目前没办法做生意的五年时间里,她能有份工资养活小猫蛋,能有不错的社会地位让她在小伙伴里抬头挺胸,更能有更高更广阔的平台守护国宝级科学家,为祖国军工事业保驾护航,她也能算一朵有名有姓的小浪花儿了。
    这么一想,她就不止激动那么简单了,“银花姐那你知道刘厂长推荐的人选是谁吗?”
    “你猜。”
    安然哪能猜到啊,她才来大院半个月,除了非常必要的几个领导层和上下楼邻居,厂里这么多人她哪能面面俱到。
    “那个人可是咱们厂里的名人,长得那叫一个英俊帅气,当然,没你家小宋帅,可人家脾气特好,见谁都一副笑模样,人又特热心肠,什么扶老奶奶过马路啊,给孤寡老人送关怀啊……”
    话未说完,安然就知道是谁了——顾慎言。
    没想到,这位油油的初恋,居然要跟她成竞争对手了。
    不过,她更没想到的是,顾慎言居然能得到刘厂长的推荐,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其实关系不错?是单纯的爱才如命惺惺相惜,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安然有个特点,弄不懂的问题她会一直挂心上,得去搞清楚才行。
    “银花姐你快跟我好好说说,咱们刘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起这个,赵银花可是来劲了,“刘解放啊,是个官迷,以前你知道他是干嘛的吗?就总厂一烧锅炉的,赶上政策好上了个扫盲班,人又会钻营,从小组长到车间主任,去年成立咱们二分厂,他居然给弄了个厂长当,你说神不神?”
    安然倒不是说有学历歧视,毕竟她自个儿也只是个高中生,她是真不喜欢刘解放这人,他就跟她曾经接触过的很多市级官员差不多,人模人样,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实际啥也不干。
    宋致远要在他这样的领导手底下干事,不被整才怪呢!
    晚上,一家子吃过饭,安然带小猫蛋溜达回来,路上小丫头拉了一次臭臭,感觉肚子空了,就从一堆吃的东西里刨除两根香蕉。
    那天厂里来探望宋致远,以工会的名义买了很多饼干罐头水果,还有各位领导以个人名义买的麦乳精和奶粉,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石兰省常年气候干旱,不产香蕉,这一爬金黄色的香蕉都是从南方来的稀罕水果,要干部票才能买到呢。她用勺子捣成香蕉泥,放小碗里,让小猫蛋自个儿端着吃。衣服吃脏了也没事,主要是锻炼她自力更生和手眼协调。
    宋致远的图纸终于完工,正在二次核查和论证,写写画画不知道干啥,反正安然也不问,问了也是白问,搞不好又得被他当女间谍。
    勺子碰到碗的清脆啪啪声,铅笔画在纸上的沙沙声,还有楼下老太太们聊闲的声音,听着真是让人心情平静,安然忽然觉着,日子要是能一直这么过下去,也不赖。
    “喂,宋大工程师,宋厂长,我有个事问你,要是我能在厂里跑个工作,会不会更好?”
    宋致远左手一顿,“你想当什么?”
    “工会主席,你觉着怎么样?”
    宋致远皱眉,“不错。”
    “就只是不错?你就没想过,要是我进了党政领导班子,以后咱们俩夫妻夫唱妇随双剑合璧,把这些反动派打个屁滚尿流,再把阳城市搅个风风雨雨?”
    宋致远眼睛都没抬,也不说话。
    这鄙视可真表达得够直接啊,安然摸了摸鼻子,“算了,跟你没啥好商量的,工作我自个儿想办法,大不了回小海燕去,我可是队上的会计,不说呼风唤雨,谁让我不爽我搅风搅雨也是可以的。”
    宋致远回头,静静地看着她:“今天晚上真的会下雨吗?”
    安然一愣,这是还惦记着要让她验明正身呢,“放心吧,不仅会下,还要下大暴雨。”
    宋致远看看窗外的天,月明星稀,天空深蓝,一看就不像要下雨的。“要是不能证明你说的,你就在家里好好带孩子吧,家里我照顾不上,你是知道的。”
    这就是在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别指望我顾家”的意思,安然真想揍他一拳,知道你全力以赴报效祖国不容易,可我当保姆也很屈才好吗?
    “怎么,不把我当怪物上交国家吗?”
    宋致远还真认真的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带孩子比上交更有价值。”其实他还真没想过上交国家,因为他打心眼里觉着,如果他的妻子没死也没丢,那这个人就是妻子。
    虽然心内别扭,但妻子就是妻子。
    安然:你这是想让我当保姆当定了是吧?
    “几点下雨?”
    几点安然是真不记得了,但围墙垮塌是夜里两点多的时候,“你要这么迫不及待,干脆自个儿去把围墙拆了,把地雷刨出来吧。”
    宋致远又让她怼得不说话了,安然得意,忽然嘴边多了一把颤颤巍巍的勺子,小猫蛋举着半勺香蕉泥:“妈妈,七七。”
    小嘴巴上还挂着一圈香蕉泥呢,可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妈妈。
    安然这心啊,又一次软成了水。养女鹅真是每日一感动,从不缺席。她把嘴张大,帮助闺女把勺子喂进自个儿嘴里,嚼吧嚼吧,故意夸张地说:“哇哦,这也太好吃了吧!我闺女真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爱你哟,mua~”
    宋致远手一顿,不,他不喜欢吃香蕉,甜腻腻香轰轰。
    ***
    就在孩子吃完水果,安然帮着清洁了小牙齿准备睡觉的时候,大院外忽然传来喧哗声,闹哄哄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宋致远一旦沉浸于工作中是不会管外头的,可今晚情况特殊,他一直等着大雨,等着围墙垮塌呢,放下笔,立马就下楼了。
    安然哄着孩子,不好抱出去吹风,耳朵却支楞着,家属院里很多人都出门去问“怎么回事”。
    “听说是公安来了。”
    “好端端的公安来干啥?”
    “怕不是来问偷水的事儿?”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有的干脆趿着拖鞋走过去,也没啥娱乐活动,有热闹看谁会拒绝呢?更何况还有可能是涉及大家共同利益的事儿,说不定还能再查出个偷水贼呢。
    安然笑着摇摇头,这些家属们啊,真的是想多了,偷水的案子很清楚,就是杨老太太和大侄子合谋的,双方都认了,钱也赔了,已经没啥疑点了。
    吃饱喝足的小猫蛋,嘴巴刷得香香的,在床上滚了会儿,终于打哈欠,准备结束她快乐而充实的一天了。安然摸摸她的小肚子,这孩子最近倒是长了点肉,但还是怕热,出汗特别多,夜里啥也不让盖,寻思着是不是该带她上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