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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5章 伤疤

      方寂言也不好说什么,贺春歌现在除了穆天野,和穆天野的母亲外,其余的人估计全是陌生的,怎么办?不好意思,他现在真不知道。

    主要是,这事没遇见过啊!

    贺春歌被穆天野带走这么一会儿,怎么着就失忆了一样呢?

    方寂言叹息一声,载着贺春歌回了家。

    贺春歌从车上下来,看着陌生豪华的别墅,全然不是记忆中村庄的瓦房。

    “方寂言,你家很有钱啊!怪不起穆天野说……”贺春歌说到这儿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个方寂言最看不上的就是穆天野,她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给穆天野招惹麻烦。

    “他说什么了?”方寂言下车,把车门合上来说道。

    “哦,他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贺春歌指着别墅问道。

    “贺春歌,这是你的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明白吗?”方寂言牵起贺春歌的手轻声说道。

    贺春歌的手轻颤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来,“好,进去吧。”

    方寂言无奈的耸肩,“嗯。”

    贺春歌走进来,看见客厅里站着一排的佣人有点懵,果然是豪门啊,佣人晚上不睡觉也要伺候着的吗?

    “少奶奶,您可回来了,您去哪儿了啊?”佣人看见贺春歌安然无恙的回来,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今天晚上,她们几个可以只胆战心惊的呢,生怕贺春歌书一点什么事,她们的小命不保啊!

    还好,贺春歌安好的回来了。

    贺春歌不舒服的笑了笑,被人叫做少奶奶,真的很不适应。

    这时候,方寂言走了进来。

    几个佣人感激低下头去。

    “她们几个不睡觉吗?”贺春歌看着方寂言,奇怪的问道。

    “你的走失,她们有责任,所以惩罚她们今天晚上不准睡觉!”方寂言愤怒的说道。

    贺春歌打个哈欠,她昨天睡了好一会儿,可这会儿又犯困了。

    “你们困吗?”她问佣人。

    佣人点点头,她们何止是困啊,她们几个在这儿已经规整的站了好几个小时了,现在是又累又困,还饿着肚子。

    不过,听见方寂言说,仅仅是惩罚她们今天晚上不睡觉,还是蛮不错的。

    毕竟没有把她们辞退,这份工作对她们来说比不睡觉重要的多得多!

    “方寂言,她们几个站在这里,让人看着挺难受的,还是让她们去睡吧,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贺春歌说道。

    “好。你们几个回房间吧,记住了,以后机灵一点,把少奶伺候好了,听见了没有?”方寂言低吼。

    “听见了,谢谢少奶奶,我们回房间了。”几个佣人感激的对贺春歌说。

    “没事,你们回去吧。”贺春歌挥了挥手,优越的感觉貌似不错,不过这豪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倒是不知道。

    心里有一点打怵,自己以前就住在这儿吗?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呢?

    “亲爱的,上楼吧。”方寂言试图再次挽住贺春歌的胳膊。

    没想到,贺春歌还是闪躲开了。

    方寂言 无奈了,以前,自己对贺春歌示爱的时候,这个丫头不是轻蔑的瞟他一眼,就是邪气十足的在他的脸上亲上一口,亦或是撒着娇腻歪在他的怀里。

    以往种种,唯一没有这种拒他千里的样子。

    唉,难道在现在的贺春歌心里,他是一点位置都没有的吗?

    难道在她的生命里,就只记住了穆天野?

    方寂言想起穆天野就嫉妒的发疯,那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呢?

    “贺春歌,你想不想洗一下?”方寂言问道。

    贺春歌顿住脚步,掀开自己的衣服,她想了一下,然后警惕的看着方寂言说道,“我洗澡可以,你可不要过来啊!”

    “可是,你现在怀着孩子,万一……还是我陪你洗的好,贺春歌!”方寂言忍着焦躁,努力让自己说话和风细雨,“我们是夫妻,你不应该对我这么排斥的,我爱你!”

    “额……我知道,但是洗澡这事,我自己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了。”贺春歌依旧是拒绝。

    方寂言没有办法,他推开浴室的门,“好吧,我等在外面,你有事情记得喊我。”

    “嗯,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自己会小心。”和和存个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贺春歌站在浴室的中间,看着无比奢华的布置,心想着,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方寂言在一起的呢?

    难道真的同穆天野所说,自己是因为贪图荣华富贵吗?

    为了钱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可是看上去,那个方寂言好像也不是多坏的男人啊。

    唉,贺春歌,你到底忘记了什么?

    贺春歌脱掉衣服,在浴缸里躺下来,她闭上眼睛,尽量把自己放空,可惜的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方寂言拿了浴袍,安静的等在门口。

    好一会儿都不见贺春歌走出来,他终是忍不住的抬手叩响了门,“贺春歌,你洗完了没有?”

    贺春歌急忙从浴缸里走出来,“来了来了,立即就好。”

    “嗯,我拿着你的浴袍,你要不要?”

    “好啊。”贺春歌应了一声。

    她对“浴袍”这两个字还是很陌生的,想自己的生活,原来是那么奢侈,可惜的是,她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贺春歌打开门,伸出手,拿过浴袍。

    月白色的,是她喜欢的颜色。穿好,走出来。

    然后,羞答答的看着方寂言。

    方寂言抬手拢了一下贺春歌耷拉在耳边的发,“真漂亮!”

    贺春歌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是啊,我小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

    村子,对方寂言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贺春歌,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关于村子里的故事,还有那个穆天野,还有你的父母……”

    贺春歌的笑慢慢的僵在唇边,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惶恐,“很晚了,方寂言,我们应该睡觉了。”

    那些往事,是她的隐痛,是她的伤疤,她一点都不想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