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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伊人垂泪

      绿鸢顿时吓了一大跳:“袁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袁茜抽泣着:“齐夫人,不管是想打我还是骂我,小女子都无二话,小女子只求你让我见齐慕羽一面。”

    “就算我求你了。”袁茜‘扑通扑通’几个响头,甚至连额头都磕破了。

    绿鸢本就是一心地良善之人,她之所以恼怒袁茜,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实在太混账。

    可是当看到袁茜如今这模样的时候,满腔的恨意也不免去了一大半。

    绿鸢叹了一口气:“袁姑娘,这事情既然已经过去,我再恼怒于你,也没什么意思。”

    “这夫君呢,我可以让你见。”

    袁茜连连道谢:“谢谢齐夫人,谢谢齐夫人。”

    “不过这夫君我虽可以让你见,但却不是现在!”

    袁茜一愣 :“齐夫人,这是为什么?”

    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那羞人一幕,绿鸢也不禁笑了:“袁姑娘,实不相瞒,如今夫君正和嫣儿妹妹缠绵温存,恐怕有无数的甜言蜜语要说。”

    “在这个时候,妾身就算在不识趣,也不敢打扰他们二人。”

    听到这的袁茜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由于太过用力,这嘴唇都咬破了。

    可是此时的袁茜居然感受不到一丝的痛苦。

    “嫣儿妹妹?齐夫人,你说的这嫣儿妹妹是不是柳嫣?”

    绿鸢点点头:“袁姑娘,嫣儿妹妹早就将心系在夫君身上了,如今终于肯对夫君袒露心扉,妾身也为嫣儿妹妹感到高兴。”

    “对了,袁姑娘,你倘若不急的话,就等上一会吧!”

    “不了,齐夫人。”袁茜痛苦地摇摇头:“齐慕羽他眼下正与他的佳人温存缠绵,想必身体已是无大碍,小女子也就放心了。”

    “齐夫人,小女子不打扰了,告辞。”

    绿鸢点点头:“也好,等夫君和嫣儿妹妹说完悄悄话,妾身就告诉夫君,袁姑娘,你来过。”

    “送客!”

    袁茜走了,只是走得时候却有些失魂落魄,让绿鸢有些纳闷。

    只是绿鸢却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因为她还有正经事要去做,她要去县衙央求柳怀冰将齐守义给放出来。

    ……

    袁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

    自己明明知道柳嫣非常喜欢齐慕羽,也知道以柳嫣对齐慕羽的爱,这二人迟早会到一块去。可是这明明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袁茜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刀绞一样的难受。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非常讨厌齐慕羽吗?我讨厌他的自命不凡,我讨厌他的故作清高。

    这可恶的齐慕羽无论做什么事都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要伤心?我凭什么要难过?

    袁茜,我命令你,不许流泪。

    可是虽然这么说,但泪水却还是不受抑制地流了下来。

    “咦?这不是袁姑娘吗?怎么精神如此恍惚?”一个声音传来。

    袁茜连忙擦擦眼泪,然后看向来人。

    “原来是丁锋丁公子?但不知道丁公子缘何会在这出现?”

    丁锋笑笑,从马车上跳下来:“袁姑娘,丁某这几天觉得闷得慌,想出去走走!不巧却看到袁姑娘精神恍惚的模样。”

    “袁姑娘!是不是病了?要不让我送你去医馆?”

    “用不着,本姑娘好得很。”袁茜扭头就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却又停了下来。

    “丁公子不但年少风流,更是家财万贯,羡煞无数人。袁茜不知道,这样的丁公子还会有什么烦恼之事?”

    丁锋顿时有些尴尬:“这个……”

    “丁公子就算不说,袁茜也能猜出八九分。丁公子的确有大才,乃人中俊杰。但倘若和你兄长齐慕羽比起来,那可就差得太远了。”

    丁锋慌忙辩解:“袁姑娘,你……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袁茜嘲笑不已:“丁公子,倘若我是你,如果总是被齐慕羽力压一头的话,也会觉得喘不过气来,也想出去走走散心。”

    见袁茜毫不客气地揭穿自己的谎言,丁锋也不再隐瞒:“袁姑娘,丁某虽万般奋勉,但却无法比及兄长之一肩,的确让人感到懊恼。”

    “但袁姑娘又何尝不是如此?袁姑娘天资聪慧,颖悟绝伦,可是每每和慕羽兄长相比,却差了一筹不止。袁姑娘难道就不感到懊恼?”

    袁茜大怒:“丁锋,你……”

    丁锋摆摆手:“好了,袁姑娘,你我可算是沦落人,就谁也不要说谁了。”

    “袁姑娘,丁某眼下想出去走走,却苦于无人相伴。袁姑娘倘若不弃的话,不如陪丁某走上一遭?”

    袁茜本想拒绝,但伤心不已的她看到丁锋郁闷的模样,不免心中有了一种相惜之感。

    袁茜点点头:“好吧!反正本姑娘无事,就陪你走上一遭。”

    江都县县衙大牢。

    看守大牢的衙役微笑道:“守义哥,请!”

    齐守义愣了:“差爷,这不会是断头酒吧?”

    “断头酒?我呸!”衙役唾了一口。

    “守义哥,这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守义哥,这压根就是你的饭食,与那断头酒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听到不是断头酒的时候,齐守义也安心了些。

    可是他还有丝不解:“差爷,既然这不是断头酒的话,为何如此丰盛?”

    衙役连连告饶:“守义哥,你别问了行不行?休说齐都头一向拿你当兄弟看待,就算你那天忠心保护齐都头的事情,也是让兄弟们钦佩不已。”

    “守义哥,像你这样的好汉,我们巴结还来不得,又岂敢怠慢?”

    “可是差爷……”

    衙役连连打躬作揖:“守义哥,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称呼。倘若你真的想唤乎的话,就叫我江老二吧!”

    “江哥……”齐守义还要说什么,对面的牢房就传来一声大骂。

    “他娘的,你们就给老子吃这猪狗不如的玩意?”

    ‘咣当’,这是碗瓮被砸碎的声音。

    江老二大怒:“胡成杰,到了县衙大牢,居然还敢这么横?”

    江老二对着齐守义点头哈腰:“守义哥,您先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我先去给胡成杰那王八蛋降降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