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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佳人在侧 第218节

      公孙佳眯起了眼睛:“当然是贪污案!”因为这个案子是连着纪炳辉的,她得把纪炳辉拖进官司里,给他找点事做,别把注意力放到赵司徒的身上才行。
    单宇答应一声,抽了五份卷宗来,说:“这五份都是,是全给出去,还是留两件,以备以后加码?”
    公孙佳道:“留一件,其他四件都给霍叔叔,他会知道怎么用的。”
    单宇带上卷宗,径直到了霍云蔚府上,送完卷宗给公孙佳捎回一句话:“明白,添油。”【1】
    公孙佳一笑,跟聪明人合作就是有这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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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朝,霍云蔚安排人没有出来弹劾纪氏父子,因为按照霍云蔚的安排,是要等之前那一件判下来之后,再紧接着告下一状。
    就在朱勋准备仗着老资格强行提及此事的时候,严格非常配合地出列催促:“难道司徒告病,政事堂就不做事了吗?诸公如果尸位素飨,不如退位让贤!”
    朱勋心中一喜,还要装成被冒犯了的样子,说:“小子说什么呢?谁说政事堂不做事了?陛下,臣等已结案!”
    公孙佳上前,拿出了结果,轻声细语地读了起来。
    稿子是公孙佳让单良写的,拿回来再让书吏抄了,然后各人签字盖章。结果是,夺人妻这事儿不大,但是紧接着的“不道”才是判刑的重点。他不但杀人夺妻,杀良冒功这事也被坐实了。无论是公孙佳还是钟家,收集纪氏及其手下的不法证据不是一年两年了,此时都“无私”地贡献了出来。
    这在“十恶”,有官职功劳也不能免罪,判一个秋后处决。
    与此同时,又因为此案,牵连出了一个“窝案”,也都查明了,纪宸手下死党被政事堂连判了四个秋后问斩。他们手下参与之人,也各依罪判弄,从斩首到流放、脊杖不等。
    纪宸并不是不想帮他们说话,而是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被政事堂拿掉了他的“征北将军”,倒是保留了他的侯爵。
    此议一出,满朝哗然。当时便有纪炳辉的门生出来为纪宸说话,认为罚得太重。“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征北久经沙场屡立功劳,如今燕王已薨,武将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为家国计,还请从轻。”
    严格便出来与他争论:“正是为了国家,才要明法纪!一旦纲纪败坏,多少场胜仗都挽不回!”
    双方不断有人投入进来,钟保国已经起复,见侄子和外甥女没说话,他跳出来帮严格:“呸!敌人也要杀我们的百姓,你也杀我们的百姓,你哪边儿的?!”
    章昺站在朝上四顾茫然,他是个能拿定主意下狠心的人,不联系外家就不联系外家,这个可以有!可是纪宸被去职,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朝廷难道不用纪宸了吗?那还能有谁可用呢?
    他上前了半步,章昭站在他身后,伸手拽了一下他的后襟:“大哥,别作声!”
    章昺很反感这个弟弟,突然就很想为亲舅舅辩护的,他鼓鼓劲,大步上前:“陛下!”
    章熙投过来的眼神像刀子,刺得章昺心头一凉,生生改了口:“政事堂所判极是!”
    话音一落,章熙收回了目光,朝上不少人发出一声叹息——陈王可真是无情啊。
    章熙一锤定音:“既然陈王也这么讲,那就这样吧。”
    散朝之后,不少人想凑近政事堂,政事堂的三位却未做停留,朱勋一个眼色,将另外二人领回了政事堂。
    三人坐下,朱勋道:“昨天熬了一夜,我得回去睡了,先说事儿!我以为你们俩干事挺利落的,怎么还给纪宸这小子留了个侯?”
    公孙佳道:“拿掉他的兵权已经足够了。这个罪过这样已经可以了,再进一步,就太苛刻了,显得不公道。”
    霍云蔚道:“是啊。”
    朱勋板着脸说:“你们这还心疼他呢?”
    霍云蔚道:“您别急呀,谁说就要到此为止的呢?等下今天的奏本就来了!”
    朱勋道:“就你们鬼主意多,磨磨唧唧的!依着我,早办完了早省心!咱们也好与新来的人磨牙。哎哟,都不知道新近要补谁进来。”
    公孙佳与霍云蔚随他唠叨去,公孙佳道:“羁押犯人的地方可要用心,这些人征战杀场多年,保不齐有什么死忠劫狱呀。我去见见我舅舅,让他们收押。”
    “去吧。”朱勋摆了摆手。
    “霍叔叔,明天就看您的了。”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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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佳回到兵部,朱雄那边正忙着选新的替补,见到公孙佳说:“这个人选……”
    公孙佳笑道:“您忘了?这铨选是归您管的,我插嘴那几次,是特例。您接着办,甭管我。我回来在这儿跟我舅舅聊天儿。”
    朱雄笑容满面地说:“他可算是回来了!你们聊完,将他留一留,还想午饭跟他一块儿吃呢。”
    “好。”
    结果,来的不止是钟保国,还有钟源。
    一见面,钟保国就不客气地问道:“那今天怎么只拿掉了他一个职位?就该把他剃个光头!”他已有些惧这个外甥女,但是纪家的事除外!
    好么,他跟朱勋一个想法!好在有钟源帮忙解释:“依法来办,就该如此。做得太明显了,会让人同情纪氏的。他们家犯的那些个事,按律来办他们就逃不掉。何必让人说咱们的不是呢?”
    钟保国这才勉强接受了,问道:“那药王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呢?”
    公孙佳道:“那几个人犯,还请您看管,我怕有人劫狱。”
    “他们敢!”钟保国瞪起了眼睛,又嘿嘿地笑了起来,“真要劫狱倒还好了!我就能宰了他们了!”
    钟源低声道:“不劫狱也能宰的。”这话他不太想挑明了,好在钟保国也不是真的憨,很快明白了:“哦,畏……咳咳。药王啊,我下手利索,你下手也不能太拖啊!”
    “二叔!”钟源低喝一声,“药王自有成算。”
    公孙佳道:“我听说,人健健康康的活着,有一天一觉睡死了,这叫福气。纪炳辉……哼!钝刀子割肉,少割一刀,都算我无能!”
    第211章 针对
    公孙佳说话是算数的, 钟保国压下了所有的急切说:“那行,听你们的。哎,司徒怎么样了?”
    钟源出很关心地看向公孙佳, 公孙佳道:“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所以急着把纪宸的罪过定了,好叫人开不了口, 说不出让纪炳辉回政事堂的话来。说了, 自有御史回一句教子无方不配进政事堂, 就够他受的了。”
    钟保国冷哼了一声:“便宜他了!哎,接下来要怎么办?那新司徒会是谁?”
    公孙佳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也没什么。咱们依旧干咱们自己的事儿,舅舅也不要急, 哥哥在御前也别荐什么人。咱们是行伍里出来的,不管他们文官的事儿。”
    钟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管?司徒没对你托付什么?”
    公孙佳道:“都是些寻常亲戚间的照应罢了。朝廷大事, 他都跟陛下讲了。咱们只管等着就成了。我和哥哥资历都还浅, 舅舅的人望又比外公当年差了一点, 他就算有大事, 也不能全托付给咱们不是?”
    钟保国有点丧气地说:“这话要是别人说, 我得打他, 你说, 我得认是实话。那咱们怎么办?横下一条心与纪炳辉杠下去了?这回不能再收手了吧?直到弄死他们才算完,对吧?”
    公孙佳道:“当然!”
    钟保国猛地站起身来:“好!那就开始吧!这回,哪怕是陛下说情,我也不会停手了!我这么大年纪了,可不敢想能活得比你外公久,哪天我死了,这仇还报不了, 我哪怕死了也闭不上眼睛!你得给我保证!”
    公孙佳道:“好!你等明天再看!”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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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佳给了钟保国承诺就是有把握,第二天,霍云蔚安排的人就登场了。这天还是小朝会,中低级的官员没有参与,来的是政事堂、三公、六部、九卿这些头子,纪炳辉也在其中。
    章熙先拿出一本奏章来,问纪炳辉:“司空近来是不是没有烧香拜佛?怎么又出事了?”奏本经过政事堂的筛选,霍云蔚理所当然地把弹章夹了进去。在公孙佳给他黑材料之前,霍云蔚自己就已经有所准备,所以先用的是自己手上的料。
    参纪炳辉的第三子贪赃枉法。
    弹章发到纪炳辉手上,纪炳辉发现弹劾人的名字被涂掉了,他想找人报负都找不到正主。打开了一看,是他儿子收了地方豪绅的巨款,偷梁换柱,将豪绅杀人被判了秋后问斩的儿子给换成了另一个人。
    霍云蔚准备充份,将替死鬼预先给控制了起来。是人证物证俱在。
    此外又有夺人田宅等事,二十年来,光纪炳辉这一个儿子,有据可查的,就吞并了至少一千亩的良田。
    另有派人采办歌女舞女的,这些歌女舞女有些是世代的贱籍,另有是拐卖来的良家子。如果这些歌女舞女是底下人孝敬的,他可以推说个不知情,是他派人去采办的,这就说不清了。要命的是,霍云蔚不声不响,还找到了其中一个女孩子的父母——是读书人。
    纪炳辉脑门开始冒汗,他心里苦,因为这些事情不止他一家干,可是不能讲!要攀咬别人,那就是再添一个仇家。
    纪炳辉免冠谢罪:“臣教子无方,愧对陛下!”他心里打着小鼓,很担心章熙要借题发挥。
    哪知章熙开口了,声音并不严厉,而是说:“除这些,三郎还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没有?”
    纪炳辉当然是不认的,答道:“据臣所知,没有的!”
    章熙道:“儿大不由爷!你不知道的未必没有!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三天时间,叫三郎将他做过的乌糟事都收拾了!该退赃的退赃,该还人的还人,给人钱帛补偿,不要想着杀人灭口!都收拾干净了!三日之后若还有不法之事被人告发,我必命有司严加审讯!”
    纪炳辉松了一口气,觉得章熙并没有穷治的意思,开始在心里盘算究竟是哪个要害他!
    章熙意兴阑姗地道:“散了吧。”
    霍云蔚不动声色,与公孙佳等人一同辞出。朱勋欲言又止,他很想乘胜追击一下,但是霍云蔚与公孙佳一左右扯着他的袖子将他拽了出去。这一幕在了纪炳辉的眼里,他开始怀疑这是朱勋在搞鬼了。
    公孙佳知道霍云蔚的“添油”之术,并不担心他,低声说:“我再去外婆家一趟,看看她那里还有没有好东西。”朱勋这才转怒为喜:“我与你同去!小霍儿啊——”
    霍云蔚道:“知道了,你们去吧。”
    然而公孙佳与朱勋还是没有走成,赵司翰报丧来了——赵司徒,过世了。从生病到死亡,没拖多少时日,人也没受什么罪,算是走得安详。
    公孙佳等人只得再次折返,与赵司翰一同去见章熙。章熙心中早有预感,伤感有一些,却不至于吃惊,很快下令给赵司徒办丧事。他指定了朱勋去主持,朱勋道:“司徒是讲究人,臣一定给他办好!赵家侄儿,放心,就算我不懂,朝廷里懂的人多,我看着他们干活还是成的。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你只管与我讲,我与他们掰扯去!”
    赵司翰抹一把泪,谢过了朱勋。
    公孙佳与霍云蔚都是要去致奠的,公孙佳想了一下,请示章熙:“是否派皇子致奠?”赵司徒声望颇高,简直值得一个太子去。章熙道:“唔,就岷王吧。容逸,拟旨。”让公孙佳带着岷王去吊唁。
    公孙佳拿着旨意找到岷王,岷王吃了一惊:“什么?司徒薨了?这可如何是好?谁压得住纪炳辉?”
    公孙佳道:“您先把这差使办好,再安静看着,就知道了。”
    岷王与她也熟了,低声道:“司徒的本事也是磨出来的,时势造英雄,我看呐,再也没一个人有他那个机会了。司徒之位,来个顶不住的人,也太愁人了。”
    公孙佳道:“那也是陛下在愁,咱们且都愁不上这个事。”
    岷王又恢复了从容:“那是!哎?为什么是太尉主持,不是你主持?”
    公孙佳道:“政事堂就剩仨人儿了,我得帮霍叔叔。”
    岷王想到这三人里面的另一个,忍不住笑了一声,又飞快地收敛住了:“咱们走?”
    他二人同往司徒府,先致奠,再看望赵府遗属。赵朗是承重孙,他爹也早死了,他也得跟叔叔们一样守孝三年,今天也是忙前忙后,看到岷王他怔了一下,才躬身施礼,引岷王入内。起身的时候又与公孙佳对望了一眼,公孙佳对他点了点头。
    期间,公孙佳抽空还与钟秀娥说了两句话,让钟秀娥:“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对我说。”
    钟秀娥道:“我经过的丧事不比你多?看好你自己,你怎么瘦了?我听说,纪炳辉……”
    公孙佳道:“嗯。”
    钟秀娥要笑,想起来是丧礼,拿着帕子捂一着脸,肩膀抖了好一阵儿,放下帕子,一脸正经地说:“你外公、你太婆要是知道了,该多好?”公孙佳道:“会的。”见岷王已与赵老夫人说完了话要走,也陪同岷王离开了赵府。
    章熙为赵司徒辍朝三日,三天一过,政堂先处理赵家那批丁忧的折子。赵司徒的儿孙们皆身居要职,其中赵司翰本人已是做到了尚书,是京派望族里比较看好的下一代的领袖人物,他又没有理由不丁忧,只能退了。零零散散加起来,因赵司徒过世,高级的职位空出了五、六个来。第四天上朝,岷王就上表,请章熙把这些职位填上一填。
    因职位比较高级,这不是吏部能够决定的,章熙便命政事堂拟出个名单来,交给他最终决定。公孙佳自打进了政事堂,这还是头一回对这么高级别的官员进行处置,她不敢冒头,就在一边看着朱勋与霍云蔚去拟名单。
    岂料朱勋想让自己的儿子朱雄趁机也当个兵部尚书,可是公孙佳她是兵部的侍郎,这么个安排他又觉得不好,一时左右为难。那一边,霍云蔚也没这个经验,他也很踌躇,说:“太尉可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