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会收到律师函。”顾沉朝她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姜悦：“你在骗我！”
    顾沉打电话叫来保安，让人把姜悦带出去。
    于是姜悦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赶出了顾氏，路上她为了不丢人，强忍着脾气没有失控，一出顾氏，她上车之后就尖叫了几分钟，发泄愤怒。
    她回到家砸坏了家里明面上能看到的一切东西，手机都被她砸了。
    因为协议上真的写着顾沉说的那一条。
    这就意味着，她不但要和顾沉离婚，还可能要赔偿他一千万。
    姜悦发泄完之后，终于冷静下来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律师咨询。
    得到的建议是和顾沉协商解决，最好不要打官司，虽然有赢的可能，但是对方一定会请最优秀的律师，胜诉的可能性不大，还会浪费很多时间和金钱，最后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个协议是有漏洞的，去和顾沉商议的话，说不定可以和平解决。
    姜悦本想硬气点就是要打官司，但是她根本承担不起败诉的后果。
    别说一千万她拿不出来，就连打官司的钱，她都舍不得出。
    她现在手里头就剩这么些钱，都不知道能用多久，和顾沉这种人打官司，律师费可像是无底洞，填不满。
    她输不起。
    迫于无奈，姜悦只能低头去找顾沉妥协。
    这一低头，就等于是求顾沉放她一马。
    可是现在她根本联系不到顾沉，打过去都是顾沉的秘书接的电话，顾沉不愿意搭理她，不管她说什么，秘书都说：“顾总现在很忙不方便接你电话，让你有什么事可以联系他的律师。”
    ……
    公司里关于姜滢和顾沉的绯闻越传越离谱。
    顾沉和姜悦要离婚的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所有人都在说姜滢会是新任总裁夫人。
    有人去问姜滢是不是结婚了，姜滢坦诚回答说正准备去办离婚手续，这件事也让大家议论纷纷。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姜滢和顾沉两人一见钟情，陷入情网，是为了在一起才同时离婚，简直是为爱痴狂的典型。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传到顾沉耳朵里，却全被徐苍星听到了。
    不管是在食堂吃饭还是在休息室休息，都能听到类似的对话。
    休息时间，所有人都是热衷八卦的，上班时间好好工作，休息时间就八卦娱乐一下。
    这种事情也管不了。
    徐苍星听得多了，难免会被影响。
    他决定找姜滢谈谈。
    至少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会议结束后，徐苍星叫住了姜滢。
    “你等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姜滢抱着厚厚的文件夹，“那你等一下，我先把东西放回办公室。”
    徐苍星点头，留在会议室等她。
    过了会儿，门被推开。
    徐苍星背对着门站在窗边。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姜滢，但他没有回头，低声说：“这些天，能和你一起共事，我真的很高兴。”
    “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几天，我们都很忙，我知道你也没心情想其他的事情，我忽然跟你说这些，可能并不是合适的时候，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
    “我想，你不必说了，姜滢是我的，这些话你还是烂在肚子吧。”
    徐苍星猛地回头。
    顾沉冷漠地站在门口，双手放在胸前，目光冷锐，带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徐苍星的表情也变得严肃，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姜滢放了文件回来，就看到顾沉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巧，刚好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他说完，看了徐苍星一眼。
    徐苍星：“顾总知道是不该听的就行。”
    顾沉：“那是自然，但是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我想徐设计师也应该清楚才对。”
    “不妨顾总解释一下，什么话是该说的，什么话是不该说的，还是说这个标准是顾总自己定的？”
    气氛剑拔弩张，硝烟味弥漫在整个办公室。
    第18章
    顾沉：“这种事，徐设计师自己应该清楚才对。”
    徐苍星：“那可能需要顾总解释一下，这种事是什么事？”
    顾沉冷笑一声，锋芒毕露。
    眼看两人越说越激烈，姜滢打断他们，“你们慢慢聊，那我先出去了。”
    两鱼相争殃及旁人。
    虽说，这两人这样子都是为了她，但是她可不想被这战火燎伤，这种热闹姜滢看得太多了。
    她的最高记录是十几个人为她打群架，一开始还和和气气，后来就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大打出手，她劝也劝不住，还差点被误伤。
    从那以后，姜滢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溜之大吉，眼不见为净。
    听到姜滢要走，徐苍星神色一变，但是顾沉在这里，他也没法和姜滢说那些心里话，便没有出声阻止。
    顾沉来这本来是想找姜滢的，但是刚才听了徐苍星的话，他又改变了主意。
    “徐设计师有没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喝杯咖啡，顺便聊一聊。”
    徐苍星皱眉，不知道顾沉打的什么主意。
    顾沉看向姜滢，“姜滢，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姜滢挑眉，心想，顾沉这是要搞事情啊。
    叫上她去看好戏吗？
    她可没这个闲情雅致。
    “我不去，我还有事。”
    只要她不在场，随他们怎么吵，打起来都无所谓。
    “你们聊。”她说完，带上门就走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顾沉和徐苍星两个人。
    顾沉似乎有些失望，“那徐设过来吧，相信我们还是有些话可以谈一谈的。”
    徐苍星眯了眯眼睛，“顾总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谈，咖啡就不必喝了。”
    他眼底浮出一丝凛然和坚决，如果是要让他放弃姜滢，他绝不可能同意。
    宣战的话，那他当然会欣然应战，还要表明自己绝不退让的立场。
    顾沉盯着徐苍星，“也好。”
    两人对视一眼，便各坐在会议桌的一边，分庭抗礼一般，画好了边界。
    会议室瞬间变得气氛紧张，百叶窗的窗帘没有拉下来，从外面看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
    很多人都在往这边瞧，唯独姜滢这个当事人，根本不关心。
    两人在会议室里待了十几分钟还没出来。
    姜滢去茶水间倒茶的时候刚好听到别人在议论。
    她下意识往会议室那边看了眼。
    徐苍星和顾沉的坐姿好像从一开始都没动过，两个面瘫在对峙，这场面着实有些搞笑。
    而且这十几分钟里，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响起，顾沉和徐苍星的贪念值持续增加，没消停过。
    原本并不想知道他们谈话内容的姜滢，忽然来了点兴趣。
    她泡了两杯茶，用托盘端着往会议室走去。
    ……
    徐苍星：“如果姜滢选择的是你，我会祝福她，但是不代表我会离开，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她需要，我就会保护她。”
    “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如果是为了姜滢，我可以没有这个机会，但是……姜滢不一定会选择你。”
    顾沉双手交叉，盯着徐苍星的眼睛，“她一定会选择我，她是我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徐苍星丝毫不惧，“顾总未免太过自信，现在说这种话，为时过早，等到姜滢离婚之后，自然会有一个答案。”
    顾沉：“那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发请帖，参加我和姜滢的婚礼。”
    徐苍星站起来，冷冷盯着顾沉，这句话刺激到了他，可是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反击道：“顾总言之过早，我和姜滢结婚，我也一定给你发请帖，到时候顾总一定要来。如果顾总愿意，也可以做伴郎。”
    顾沉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哼一声，“那到时候看，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公司请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谈私人感情的。”
    徐苍星：“顾总放心，工作时间，我从不分心。”
    顾沉：“那就好。”
    徐苍星“其实顾总你大可以让我离开项目，这样不是更能隔绝我和姜滢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