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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消失的爱人

      港岛西环,摩星领。

    “卢生已经来这里两天两夜了,每天跟我们东拉西扯,一点合作的态度都没有,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出去呀”中年男子双手撑着台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卢东杰。

    “你这里应该是全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在外面都成了人人喊打的奸夫了,出去还不是更危险,是吧”卢东杰咧嘴笑了笑,一双大熊猫眼尤为可爱。

    “我查过你的资料,当年你在学堂以第一名的毕业成绩加入敬队,相信你反审讯能力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可惜你落在我手里了”中年男子冷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忘记了一件事,我作为一名从纪律部队出来的人,知法更守法,所以你说有其他势力暗中支持我,企图破坏女皇登基银禧纪念活动,这么大的罪名,我就算有十个头,也戴不下这顶帽呀”卢东杰指了指自己的头,摇了摇。

    “嘿嘿,但愿你.......”

    “邓sir,大sir有电话找你”

    中年男子还没说完,门外进来另一人打断了他的问话,随后两人一起退了出去,屋内又安静了下来,只剩头顶上一盏灯在摇曳着,诡秘得落针可闻。

    如卢东杰猜测得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政治部的秘密据点之一,就是传说中的「白屋」了。政治部是香江敬队中的一支特殊力量,虽然它的编制挂靠在敬务处下,但它却是由英軍情六处直接领导的,而政治部的主管直接对港督负责。

    卢东杰虽然没跟政治部的人打过交道,但卢东杰却跟廉政公署交过手,廉政公署在组建之初,很多人马都是从政治部抽调过去的,现在廉政公署的执行处长彭顶国,就是当时政治部主管,所以两者的很多办案手法都是一脉相承。

    政治部所有主要核心人员必须是纯纯正正的英国人,虽然他们的中文名不乏有叫施礼容、韩义理,还是彭顶国之类,大多数都具有迷惑性。

    所以现在的总督特派廉政公署专员机构,说白了其实也是相当于半个特务机构而已。

    政治部的前世今生,要从二战时期说起了,香江曾经和里斯本、卡萨布兰卡并称为「世界三大谍都」。

    世界各大国之间的情报势力,都把香江作为情报角力的主战场。随着二战结束后,其他两座城市的情报中心也退出了历史舞台,但香江却因其特殊的政治与地缘环境,继续扮演着「东方谍都」的角色。

    香江地处两岸三地交汇之处,又有众多外国领事馆驻扎于此。1949年后,香江又成为以英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与内地进行情报力量角力的枢纽城市。

    政治部成立之初的前身是「反g活动小组」,两者在几十年来交锋无数,他们手上沾满了g人士的鲜血,这也是为什么在香江回归之前,港英政府急急忙忙地解散政治部,把所有档案封存拉回英国本土,他们也怕被拉清单清算。

    而政治部在解散之后,大部分人员都被港英殖民政府打散安插进政府各个部门,埋下不少钉子,一旦有需要可以随时唤醒这些暗字散子,这就是英国搞屎棍的阴森歹毒之处了。

    “自由新鲜的空气啊...”卢东杰在山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快放了自己,还以为要多关押几天呢。但通过这件事,卢东杰深深感觉到政治这东西真是残酷呀,稳定压倒一切,宁枉毋纵。

    卢东杰的这番曲折的遭遇,倒是有几分魔幻主义色彩了。

    起因是这张单曲唱片一上市,就引起一个法国人保罗的注意,他是法新社驻香江办事的的主管,他对一个香江人居然写了这么一首独特的歌曲感到非常惊讶,而且这首歌用词非常讲究,如果不是对中世纪欧洲历史和宗教非常了解的,是根本无法写出来的,因此他对这位作者非常感兴趣,还想约这位词曲作者做一个专访。

    但没想到过了第二天,他忽然发现这首歌居然一夜之间,从香江的街头消失得无影无终,正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时候,却收到一封匿名人士的投稿,信中讲述这首歌已经被港英政府认为是出自敌对人士之手,是讽刺英女皇的政治歌,目前已遭到港英政府的封杀禁播。

    而且词曲作者也正在受到港英政府的正治逼害,已经被港英特务机构秘密抓捕关押了起来,随后他通过领事馆的情报人员也证实了这个消息。

    这下这位傲娇的高卢鸡直接炸了,尼玛,这明明是写我们法兰西国王的,关你们这群盎格鲁撒克逊人什么事,于是他赶紧连夜写了长篇通讯稿,当晚即时电讯传回法国。

    通讯稿中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分析一番,严词驳斥港英政府的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反对港英政府对热爱法国文化的国际友人进行正治逼害,末尾还不忘嘲笑了一番日不落帝国的小肚鸡肠。

    随后这首歌的歌词也一字不落地附上,并将手头上二十几张准备寄给朋友的单曲唱片,全部第一时间通过航空快件寄往法国几大广播电视媒体。

    第二天法国主流时报都报道了这件发生在东方的奇事,次日大公报转载了「费加罗报」的报道,这一下引起香江全社会一片哗然,原来「奸夫」早就被秘密抓捕了,而且还是以这么骇人听闻的方式。

    接着「大公报」发表社评,首先解析一番这首「vivalavida」,首先它的歌名是西班牙语,中文却译为「生命万岁」,歌词虽然是英文作词,但背景历史其是法国大革命前后。他以法王路易十六的口吻,诉说着他一生从至高无上,再到身首异处的无奈与凄凉。

    但本报笔者认为,卢东杰也是借着这首歌在映射香江自身的的前途命运,大家暂居在这外表风光的小岛作避世乡,但可惜眼前的繁盛与康庄是建筑在泥沙之上的,作者对此感到困惑而彷徨。歌名才是作者点晴之笔,他要表达的意思,是命运无常,但每一个人都应该有意义地活下去,因为生命万岁!

    一首如此有积极意义的歌曲,却被有心人指鹿为马,说是敌对歌曲,是何居心?是准备实施白色恐怖?还是掀起新一轮文字狱?

    「大公报」第一时间站出来发声,矛头直接香江敬队政治部,但实则是讽刺港英政府。接下「明报」「星岛日报」「东方日报」等主流大报相继跟踪报道,甚至右派的「香江时报」「工商日报」都出来凑热闹了,可见政治部这个特务机构是多么招人怨恨了。

    在港英政府看来,无论香江的媒体如何闹事,也只是茶杯里的风波,成不了气候,但令他们头疼的,是因为这首歌法国播出后引起很大轰动,已经不少法国义士举旗组团去英国驻法国使馆抗议了。

    而随着这首歌在全世界流传开来,四面八方的声援力量在增加着,本来一件小事,现在演变闹成了国际风波,如果港英一再坚持那番似是而非的言论,那就真的成国际笑话了。

    所以现在只能低调处理了,不然搞砸了老佛爷的登基庆典,他们全部都要调去鸟都不拉屎的南太平洋岛殖民地去吹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