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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首辅娇娘 第413节

      萧六郎垂眸。
    算了,他在意这个做什么。
    他又不是来与庄太后共享天伦之乐的,小净空才是。
    他是有正事。
    仁寿宫历经两次扩建,比太子的东宫还大,小净空吃过饭就开始了他的探险。
    “哇!好高好高的秋千呀!”
    小净空一进偏殿便看见了一个比东宫秋千高三倍的超级大秋千,荡起来恨不能可以看见整个皇宫。
    “我要玩!我要玩!”
    他已经跃跃欲试了。
    秦公公叫来两个大内高手陪小净空荡秋千。
    萧六郎小时候是来过仁寿宫的,他就是在这个偏殿的院子里让人下了毒,只是时隔多年,就算故地重游也触发不了他更多的记忆了。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曾经的仁寿宫是绝对没有秋千这种东西的。
    因为,庄太后不喜欢小孩子。
    萧六郎很快又发现仁寿宫多的不仅是秋千,还有不少等待雕刻的木头,供人玩赏的玉石,以及……天南海北搜罗来的珍惜药材。
    顾娇与三个弟弟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独独就没有萧六郎的。
    萧六郎脑海里念着不在意、不在意,心里却不自觉地涌上一层淡淡的奇怪情绪。
    他也不知那是什么,总之……不大好受。
    萧六郎努力忽视心口的异样,转头去找秦公公,却一眼瞥见坐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喝茶的庄太后。
    庄太后在看小净空。
    萧六郎叹气,果然,他不仅没令牌、没属于他的东西,就连个眼神也是得不到的。
    算了,他也不稀罕。
    秦公公端了一盘新鲜的瓜果过来,笑眯眯地对萧六郎道:“萧修撰,方才见你吃的不多,可是仁寿宫的饭菜不合胃口?”
    秦公公在碧水胡同待过,自然知道萧六郎的饭量是怎样的。
    萧六郎若无其事道:“没有,饭菜很好,是天气太热了,不怎么吃得下。”
    秦公公道:“奴才就猜到会是这样,这是新切的蜜瓜,用冰镇过,还有酸梅汤,都是开胃的。萧修撰先简单吃一点,一会儿奴才再让小厨房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不必了。”萧六郎推辞。
    “我要我要!”小净空在高空呐喊。
    萧六郎嘴角一抽,荡那么高还能听见他们这么小声的说话。
    秦公公笑着看向他:“好,好!要吃什么,一会儿奴才让人去做!”
    小净空着急道:“我我我我我现在也想不起来!等我一会儿下来和你说!”
    秦公公笑着应下:“好嘞!”
    萧六郎又不经意地朝庄太后看了一眼。
    庄太后依旧低头品茶,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朝他这边看过。
    萧六郎的心口又堵了堵,就这么不待见他?
    萧六郎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办正事:“秦公公,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个人?”
    “啊,你说。”
    “你……认识手腕上长了一颗痣的宫女或宫妃吗?左手腕。”
    秦公公仔细想了想,摇头:“不认识,也不曾见过。”他讪笑着解释,“奴才是太监,你若是问太监,杂家知道的多,可宫女与后妃嘛……奴才可不敢一直盯着人家的手看。”
    他没问萧六郎为何打听这个。
    萧六郎对这个回答倒也不意外,他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太后可认识?”
    “奴才去问问。”秦公公没说你可以问太后她老人家,萧六郎既然问到他这里了,那自然就是不愿亲自去问太后的。
    至于是不好意思还是旁的什么缘故,不得而知。
    秦公公问过之后,过来对萧六郎道:“太后也不曾留意过。”
    “那就算了,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萧六郎不动声色地说道,“对了,尚宫局的张掌事今日可在宫里?她的一位故人托我从宫外给她稍点东西,让我亲自交到她手上。”
    秦公公叫来一位小太监:“去尚宫局问问张掌事可在当值?若在,将她请到仁寿宫来。”
    第321章 二更
    小太监麻溜儿地去了尚宫局,不多时便带着张掌事过来了。
    萧六郎在仁寿宫外头等她。
    张掌事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在昭国皇宫有宫女年满二十五便可放出宫的规矩,若是不出去便可梳了头做姑姑。
    张掌事是后者。
    从宫女到姑姑,再到掌事嬷嬷,她大半辈子都交给皇宫了。
    传话的小太监没说清具体事项,张掌事还以为是太后召见她,她来到仁寿宫的门口,甫一看见萧六郎,震惊了一会儿,须臾吓得后退好几步!
    因为自己这张脸,已不止一人以为自己见了鬼,张管事又上了年纪,难免更害怕一些。
    萧六郎倒也没放在心上,他说道:“我姓萧,名六郎,是翰林修撰。”
    “萧、萧六郎?不是萧……”张掌事正要念出那个名字,却蓦地想起自己卑微之身,还不配念出昭都小侯爷的名讳。
    她定了定神,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抱歉,奴婢认错人了。”
    萧六郎不甚在意,他拿出了老祭酒给他的信物——一方缺了一块的砚台。
    张掌事看到那方砚台时脸色又变了:“你……”她欲言又止,须臾后,问道,“是霍祭酒让你来找我的?”
    萧六郎点头,将砚台交给她。
    张掌事接过砚台,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眸光变得复杂:“我没想过他这会子竟然还会来找我,他还好吗?我听说他又回到京城了,做回了国子监祭酒……”
    萧六郎对她道:“他一切安好,张掌事请放心。”
    张掌事苦涩一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那人即便被流放苦寒之地也不见他客死他乡,他自然是会将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总感觉二人关系不太简单,可萧六郎不好打听人隐私。
    张掌事低头看着手中的砚台,好气又好笑:“这么多年了,这破东西他还留着,我以为他早扔掉了。话说回来,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何苦留着?他既能让你拿着这个来找我,足见十分信任你。说吧,你们找我何事?不对,是你找我何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找我。”
    这副百转千回的样子令萧六郎唏嘘不已,可他不会安慰人。
    张掌事眸中有泪意闪过,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让你见笑了,你说吧,何事?”
    萧六郎没绕弯子,直言道:“我是来向张掌事打听一个人的。”
    “什么人?”张掌事问。
    萧六郎如实道:“一个左手腕上有痣的人,十几年前就在宫里了,不知是宫女还是宫妃。”不会是萧皇后,萧皇后是他亲姑姑,不会害他,况且萧皇后时常抱他,他知道她的手腕是什么样。
    张掌事皱了皱眉,陷入沉思:“我没什么印象……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找,只要她这些年没被放出宫,我就能帮你找到。但是。”
    萧六郎明白,毕竟过去十几年了,每年宫里都有放出去的宫女,万一她也是其中一个,那就石沉大海了。
    但很快,萧六郎又摇了摇头:“不,她应当没被放出宫。”
    毒杀宣平侯嫡子是重罪,一旦发现必死无疑。如果是宫妃,宫妃是不能离宫的;如果是宫女,她必定是受人指使。
    替主子办了如此重要的事,主子怎么可能放她出宫?要么是杀了灭口,要么是留在身边继续替自己效力。
    可他中毒后没听说什么枉死的宫女。
    那人还活着。
    活在宫中。
    张掌事问道:“具体是十几年前?”
    萧六郎道:“十四年前。”
    “啊……”张管事似是想到什么,深深地看了萧六郎一眼,点头道,“那就是要找十四年前入宫的人,行,这个交给我。”
    张掌事拿着砚台离开了。
    萧六郎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不知怎的,莫名感觉她的背影有些踉跄与寂寞。
    天色晚了,皇宫要关门了。
    小净空向庄太后告别。
    小净空一板一眼地说:“姑婆你能偷吃糖、不能偷喝糖水、也不能偷吃油炸小酥饼,我会告诉娇娇的。”
    庄太后一脸嫌弃:“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话多,还不快走!”
    小净空小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挑眉:“那你不要太想我。”
    庄太后:“哀家吃撑了才会想你!”
    叭叭叭的,吵死人了!
    萧六郎不疾不徐地走过来,牵了小净空的手,也向庄太后道了别。
    他与庄太后就没那么多话说了,二人大眼瞪小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瞧瞧,连他一眼都嫌多余。
    “东西拿上。”庄太后面无表情地说。
    “哦,差点忘了!”小净空挣开坏姐夫的手,哒哒哒地跑过去,抱起桌上的一个锦盒,又蹬蹬蹬地跑过来,“走啦!”
    萧六郎看着他怀中的锦盒,又看看两手空空的自己,内心中了一万箭!
    他扫了眼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