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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首辅娇娘 第155节

      说不清谁先撞的谁,总之俩人都摔倒了。
    小净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个子小,没摔疼,对方却嗷的一声痛呼起来。
    小净空简直被这一嗓子嚎懵了。
    他忘了爬起来,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对方。
    那是一个和他同桌差不多高的小男娃,同桌七岁,小净空猜测他也七岁。
    可他同桌很瘦小,他却很胖,比林成业哥哥还胖。
    不知是不是他嚎得太厉害,周围不少人被他吸引了过来。
    小净空看着那些人一窝蜂地围过去,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了,那紧张又害怕的样子,活像是小男孩马上就要死掉了。
    小净空歪着脑袋看着他,难道真的摔得很严重?
    小净空正寻思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关怀他一下,就见那个小男娃突然哭丧着脸指向小净空:“他撞我!他撞我!他撞我!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群围着小男娃的下人朝小净空看了过来。
    其中一个年长的男子……嗯,小净空觉着他不大像是男子,可他又分明不是女子。
    就挺迷。
    他笑了笑,对小净空和颜悦色道:“是你撞了我家小公子吗?”
    他明明在笑,可小净空并没感觉到他的善意。
    小净空自己爬了起来,认真地想了想,纠正道:“我确实没看路,但他也没看路,如果他看见了,他会避开我的!我走得不快!所以不能说是我撞他,应该是我们两个撞在了一起!”
    年长男子淡淡一笑:“那就是你撞了我家小公子,别害怕,我家小公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过去给我家小公子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小孩子嘛,都是很好哄的。
    道歉了,小公子的面子找回来了,也就没事了。
    小净空却不干,他一脸惊愕地看向对方:“他也撞了我,为什么要我给他道歉?是不是我道完歉,他也会给我道歉?”
    年长的男子一噎。
    小男娃在地上蹬腿儿大哭:“我才不要给他道歉!把他给我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我要治他的罪!”
    小净空的耳朵都要被他吵聋了,怎么会有这么能嚎的小孩子呀?
    这头动静太大,引来不少围观的学生。
    几名夫子也闻讯赶来。
    夫子们将各自的学生喊回了班里,只留下神童班的蒋夫子。
    蒋夫子昨夜才得了消息,说他们神童班会插班进来一名学生。
    这名学生并未经过入学考试,但他身份不同凡响,国子监不得拒收。
    蒋夫子向两个小当事人了解了情况。
    小男娃大声道:“他撞我!”
    小净空严谨道:“不对,是我们撞在了一起!”
    蒋夫子没有一面倒向小男娃,不分青红皂白让小净空给人道歉。
    以蒋夫子对小净空的了解,如果真是他单方面撞的,他不会不承认。
    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和两个学生讲讲道理,握手言和就够了。
    小净空是讲道理的小孩子,如果对方愿意言和,那他也不会揪住不放。
    可小男娃不同意。
    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他不给我磕头认罪!我就把他抓起来!”
    他急得小胖子身子蹦啊蹦,小净空只感觉地面都抖了抖!
    “发生了什么事?”
    是郑司业神色威严地走了过来。
    蒋夫子冲他行了一礼:“郑大人。”
    少年祭酒死了,老祭酒辞官了,郑司业成了国子监最高官员,前几日更是在庄太傅的帮助下暂代了国子监祭酒一职。
    不出意外,明年他就是正儿八经的下一任国子监祭酒了。
    他的架子摆得很足,却在看见小男娃的一瞬寻思低下头,拱手行了一礼。
    小净空的认知里,只有晚辈向长辈行礼,学生向老师行礼,这个小男娃显然既不是郑司业的长辈,也不是郑司业的老师。
    那郑司业为什么要给他行礼?
    “请问,是出了什么事?”郑司业笑呵呵地问。
    小男娃跺脚道:“说了多少遍了!他撞我!都把我撞倒了!”
    小净空蹙眉道:“我也说了很多遍了,是我们撞在了一起!”
    “放肆!谁许你胆子这么说话的?自己走路不长眼,撞了人还赖……”郑司业正要说出那个称呼,记起对方是以平民身份入学的事,赶忙换了个字眼,说道,“人家!国子监的学生要诚实!你的礼义廉耻,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小净空很生气!
    他大声道:“我没有不诚实!没有不知礼义廉耻!我也没有不懂规矩!就是我们两个撞在了一起!不是我撞他,也不单单是他撞我!我们同时撞的!”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好好听他说话?
    他的声音不够大吗?
    他的个子不够高吗?
    为什么?
    他不是不愿承认错误的小孩子,可是他不能承认不属于自己的错误!
    蒋夫子也感觉郑司业做得不大对,若是两位祭酒还在这里,一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郑大人……”他开口。
    郑司业冷冷打断他:“你给我闭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
    小净空拽紧小拳头,小胳膊向后伸,辩驳道:“蒋夫子没有错!他教的学生很优秀!我很优秀!该闭嘴的是你!审案还要审两个人呢,你问都没问我!你一点都不公允!你不配为人师!”
    小净空也是急了,才会叭叭叭地说了这么多不留情面的话。
    在他成长的几年里,住持方丈也好,他的师父也罢,都没因为说不过他就讲让他闭嘴的话。
    谁的道理站得住脚,谁就有资格说话。
    顾娇也是如此。
    郑司业被一个三岁孩子怼得脸红脖子粗,不过到底是司业,没这么快败在一个孩子手里。
    他怒道:“好好好,如此目无尊师,我看你是要受罚!来人!拿戒尺来!”
    听说小净空要挨戒尺了,小男娃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就在此时,一道清瘦的身影走了过来。
    他虽杵着拐杖,在风雪中却犹如青松翠柏,散发着凛然而又强大的气场。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一是因为他的气场,二是因为他的模样。
    这人长得也太……
    郑司业初见萧六郎时也狠狠地震惊过,如今已习以为常。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的去了,他把他八辈儿祖宗都调查清楚了,这就是个县城来的泥腿子,还拖家带口的!
    和人家昭都小侯爷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萧六郎淡道:“郑司业是要拿戒尺罚谁?”
    郑司业眉心蹙了蹙。
    他不喜欢萧六郎,可安郡王看上了对方,他不耐道:“你别多管闲事!”
    “姐夫。”小净空原先不委屈的,看到萧六郎就委屈了,他扑过去抱住萧六郎的大腿,眼眶红红的。
    萧六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将他护在怀中,冷冽的眸光扫过众人。
    当看着那个小男娃时,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罚他,是拿什么身份罚他?如果只是国子监的学生,那你没资格罚他。不如说说你是谁,有没有资格罚他?”
    小男娃一下子噎住了。
    他、他是……
    他不能说。
    说了就是抗旨。
    小男娃瞬间蔫了。
    先把身份最高的制住了,那群下人也就不敢吭声了。
    萧六郎紧接着又冷冷地看向郑司业:“他目无尊师,可有人为师不尊,你让他如何尊师重道?”
    郑司业一噎:“你!”
    萧六郎淡淡地说道:“说到规矩,郑司业你今日的行为触犯了国子监监归第七十八条。下次举起戒尺前,不妨先想想戒尺究竟应该先落在谁的身上!”
    七七七、七十八条是啥?
    他是司业他都不记得了,这小子把自己当谁了?
    国子监祭酒吗?
    还和他摆起规矩来了!
    郑司业在重要人物面前被一个新生落了颜面,脸上挂不住:“你,给我来明辉堂一趟!”
    他要好好挫挫这小子的锐气!
    萧六郎毫无畏惧地看了他一眼:“明辉堂是祭酒才有资格进去的地方,司业大人已经是祭酒了么?”
    郑司业气了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