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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同时攻略两个病友 第89节

      “既然如此,可以多逗留些时日。”
    万疏君起身,举目远望, 宫城内零零散散还剩些宾客, 大多数已经出去寻那三份机缘了。
    事不宜迟, 四个人便先记下墙上的说明,回客栈做安排。
    客栈空空, 万疏君随意找了间客房,设下结界。
    雪光透亮,两个俊雅的青年相对而坐,屋里暖和, 乔孜捧着茶舒了口气, 见众人都认真为自己做谋划, 笑笑,十分不好意思。
    “我运气如今也不知好坏,不若限定一个月。”
    “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万万不敢耽误大家。”
    跪坐在地的少女拱手, 有模有样行了个礼,随后道出日后的想法。
    “我浑身术法尽失,大道从头, 此番我不愿去修医, 欲走剑道。一个月后若是在沧波城一无所获, 便先去六朝府一趟。之后再离开西洲, 去往中洲剑宗碰碰运气。”
    万疏君静静听着,心里不知思索什么, 微微一笑, 点头称好。
    阿葵与乔孜算是同道中人, 按着袖角,颔首道:“我与你一道。”
    熊小鱼倒是有几分纠结,他受孟潮青的契约咒束缚,能否自由出行还是个问题。如今人能好端端坐在这里,那是孟潮青故意许之,若是哪天心情不好,掐诀一招,他瞬时就会滚到孟潮青面前。
    少年脸贴着案,恹恹道:“我与他们不一样,身不由己,有心无力,乔乔你别怪我。”
    “傻子!你要给我当保安?”乔孜一巴掌轻轻拍在他脑袋上,“我自己求道,拉着你们也只是暂时的,咱们总有一日要分道扬镳,现下就难过了?”
    “我都知道,只是偶尔想起来,会跟做梦一样。”
    “那就先不聊这个。”
    客房内几个人心照不宣。
    对于那三件法宝,万疏君都有听说。放眼整个西洲,随便一样都是品阶极高的东西,郎春和用双剑换这三样,看似亏了,但真要细算,也是一种持平状态。
    “这条大尾巴狼,不是傻子。若将整个沧波掘一遍,那换魂珠与河边草堪堪能瞧见个影子。不过福缘深厚,你便是站在原地,自有宝器凑到你面前。”
    眉眼温和的男人沏了壶热茶,娓娓说道头一件换魂珠。
    “当初我杀了凤城十巫,城里上下搜寻,死也不见这流传千年的城中至宝。那些在外归来的巫令言说被人盗走,罪魁祸首就是孟潮青。他家小师妹这一次来争剑,孟潮青想必会倾力相助。”
    “柳莺莺是万相宗掌教的眼珠子,到哪都要人捧着,至今没有吃过大亏。孟潮青承他师父恩情,此番若是做的绝,两把剑都要抢走。旁人只有光看着的份。”
    万疏君言有讥讽之色,垂着眸子,微微一叹,却是眼含笑意。
    乔孜支起手,脑海里勾勒出宫楼里他负剑隐在角落不起眼的样子,瞬时垮了脸。
    孟潮青三个字,就像是把刀子,专往人心窝刺。
    而一旁的阿葵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我见过这颗珠子。”
    摸了摸乔孜的头发,小傀儡不大愿意提及三年前的事情,可也不愿见她失望,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脸,无奈道:“我还把这颗珠子丢在了孤篁山。”
    万疏君手一顿,轻轻抬眼,茶色眸子里映照出他一身清瘦的轮廓,良久,敛笑缓声道:“你这么说,我想起那位九夷姑娘了。”
    “当初在凤城被打的半死,孟潮青将她丢到我那儿。将死不死,嘴里还叨念着我的名字。”
    “我好心留她在六朝府养伤,可九夷姑娘却认为我是罪魁祸首。”
    濒死的女人在别院躺了大半年,万疏君比她好一点,不过因着孟潮青的缘故,只是让她在别院自生自灭,偶尔听到婢女传来的些许消息。
    诸如九夷姑娘今日与孟潮青见了几次面,说了几次话,话里提及什么。
    被重伤的女子容颜受损,穿着旧衣裳,时常临镜自照,用簪子在梳妆台上重重刻下他万疏君的名字。
    听婢女说,每每此时,九夷咬牙切齿,恨不能宰了他。
    小别院里孟潮青时而从外回来看她,心境受损的女人喜欢重复两句话:
    “乔竹死了不干你的事。”
    “都是他一手造就。”
    黄昏院落,夕照满身,一身白衣的青年蒙着眼,他微微仰着头,不知听没听进耳。
    孟潮青自己故意不去想那个人,可九夷总会提起,字里行间虽有劝慰之意,可更多的只是求一个安宁。
    她等着孟潮青说:“乔竹的死也不干你的事。”
    今时不同往日,伫立风中的青年身侧孤孤单单,那些混乱的场面浮现在脑海里,刹那间呼吸叫风吹乱了。
    抬手轻轻捶了捶心口的位置,孟潮青拂落襟口那只用力抓紧的手,对面容已现几许狰狞的女人说道:
    “她本不欲救你,可到底是被我带入险境。”
    “若说没有错,只是自欺欺人。”
    最后的崖缝附近,明明可以一把将人抓住,只是白茫茫的瘴气之中,多了一份阴差阳错。
    孟潮青问道:“你那时候,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他清俊的面上神情寡淡,白绸蒙眼后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低沉,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九夷摇摇头,眼里将要落泪,有话堵在嗓子眼。
    “既然不记得,我便也不再提起。”
    他像是有些失落,掸了掸袖袍,背着夕光走到门口,离开前头也不回,只问道:“你真的很疼吗?”
    ……
    ——
    “那时候你便出现在凤城,如今细细想来,你要那换魂珠不无道理。只是顶着我这张脸做坏事,良心不疼吗?”
    将手中的玉骨折扇一点一点展开,万疏君遮住半张脸,抬眼就是对面的小傀儡,他笑着笑着沉淀了些许冷意。
    “我只有这一张脸,如今已是傀儡,没有半点良心。”
    小傀儡正襟危坐:“让万公子失望了。”
    眼见着两个人又是有要打起来的前兆,乔孜连忙做那和事佬。
    而万疏君见她转头就去哄小傀儡,折扇一合,不由分说将她领子勾了过来。
    第100章
    这当中不妨又有人伸手扯住她的腰带。
    乔孜立刻僵住, 不敢动。
    她的肩还靠在万疏君身上,裙裾则被一抹青色衣袂压住。
    此情此景,叫乔孜想起当初被人拽成一把尺子的场面, 预感到接下来的痛苦, 她尴尬一笑, 对着腰带上那只手拍了下,反手也打了万疏君一下。
    “都高抬贵手, 有什么事嘴上说不尽非要动手的?君子动手不动口,算我求你们。”
    可阿葵那只手紧紧抓着一道朱红腰带,倔强不肯松开,俊雅的面上神色阴沉。万疏君居高临下望着那个酷似自己的青年, 眼里意味捉摸不透。
    旁观的少年挑了下眉, 大抵察觉到胶着的气氛, 小声道:“你们好好说话,若是要打,何苦把乔乔夹在你们当中?”
    乔孜点点头,发丝擦过他的下颌, 万疏君不语,胳膊慢慢收紧,天青色袖袍垂地, 他只是笑了笑。
    “当着旁人的面, 你也不知检点。”
    阿葵欺身而上, 语调沉沉, 像是料想过这样的场面,厌恶地收回目光, 垂眸视线落在那道朱红腰带上。盈盈腰身被他抓住, 他非要做一种无用功, 以至于乔孜仰着头呼吸一阵困难。
    “你们抓熊小鱼!他身板好,结实又强壮,少年心性,更不记仇。”
    乔孜眯着眼,感觉自己要上下分离,不过好在今天穿的还是直裾,不至于落个最尴尬的局面。
    这两个人幼稚至此,依旧在较力,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无辜受牵连的无辜人到底还是涨红了脸。
    乔孜:“小鱼,好看吗?”
    少年直起身不知要帮谁好,眼里俱是探究之色,闻言先道:“没见过万大哥跟阿葵这样,我——”
    “你没见过的事多着,这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快来帮我!”乔孜知晓这两个人是油盐不进,果断打断少年后半句话。
    那双眼已经笼住薄薄的雾气,像是朦朦胧胧的春夜,遮掩了那一丝澄澈的月明。
    “不干小鱼的事。”
    身后的男人捂着她的嘴,听到那两个词,失笑道:“怎么就是丧心病狂,这也叫作丧尽天良?”
    指尖触感柔软,万疏君低头看着被他抱住的少女,那张粉白的脸上长眉淡淡,微微蹙起,秀挺的鼻梁下红唇一张一合,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不要脸!”
    阿葵忍够了,见他笑意愈深,瞬时想起昨日开门后见到的场面,那股怒气控制不住,像是自己抓握呵护在心的东西被人抢夺走,小偷还在明面上冲他炫耀。
    “不要脸?我这张脸,你用了这么久,若是不想要,我可以收回来。”万疏君对着凶狠的小傀儡,言辞轻缓,“我的耐性并非是无限的,人生一双眼,看不见眼前之人眼前之景,还要它何用?”
    “不如学做孟潮青,也把双目遮住,眼不见心不烦,极好。”
    修长晰白的手遮住她半张脸,分毫不想让,万疏君淡淡望着那个青年。
    今已三年过去,这样一个变数着实令人生厌。那样的眼神是遮掩不出心底漫出的情感,日日相见相伴,一个不留神便有感情。
    谁都可以,偏偏这个与他近乎一样的傀儡不行。
    像是将自己的心绪映射道他身上,万疏君气息越来越阴沉,闭了闭眼,手掌下移。
    他清楚乔孜是什么样的人,像是没有长大,对她看起来很好,她就敞开了心扉。心地不坏,甚至在他看来到了滥好心的地步。若是当初不去管九夷,何以至此。
    掌心滑腻,她像泥鳅一样妄图溜出去,万疏君低下头,耳畔是她一声痛吟。
    “松手!”
    乔孜吓住了,倒也震惊,扭过头,脑子里浮现出天津□□花的jpg.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两个王八蛋有仇扯她做缓冲带,现在一个个都不愿退一步,转嫁矛盾到了她身上,乔孜心往嗓子眼跳,咬着嘴,眉头都要打结,恨不能一人赏一巴掌。
    阿葵才冒出后退的念头,不妨瞧见他的动作,眼眸睁大,随即难以置信。
    就像是当着自己的面,这个混账舔了一口自己的糖。
    “万疏君!”
    倏而有股罡风骤起,吹动衣摆,桌案上茶水倾倒,熊小鱼道了声不好,猛扑过去。
    “什么仇什么怨,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