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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有锋锐曰狼牙

      宁远城外,银妆素裹,千里一色皑皑白雪的世界。站在城头上的守兵偶尔能发现,在目力尽头,有数点黑影在游荡,显得异常刺眼和不协调。那是突骑施认阴魂不散的斥候,他们不仅是来查探消息,还在观察地形,看来,开春后的大战无可避免。

    伊力格是突骑施斥候队中的佼佼者,他奉命率队摸清宁远城的情况,这个冬天他一直呆在费尔干纳山山脉以南。他很郁闷,宁远铁骑的坐骑速度远要比他快,除了黑夜还有活动空间以外,白天基本就是被迫玩躲猫猫的游戏。幸好当地的地形较为复杂,可以凭以与对手周旋。他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依然没有将宁远城附近的地形给摸清楚,活口也没抓到一个,眼看冬天就要过去,他却不能回去复命。

    或许是上天感应到了伊力格的痛苦,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这几天,他惊讶地发现,平时宁远城城外方圆十数里内的大量汗血骑游骑不见了,似乎熬不过严寒的考验,都退缩进了宁远城。

    不管是不是诱饵,伊力格没有选择,这是他接近宁远城的最好机会,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遇上商队抓到活口。

    “百夫长,不能再靠近了,万一他们突然打开城门……”实话实说的是一名斥候,他刚说到一半就被伊力格的严厉眼神盯得他将下半句给太监了。

    “他们可是汗血骑。”半晌之后,斥候才喃喃低语,无奈地拍着座下的矮小战马。

    伊力格不是很担心对手的袭击,冰天雪地里,矜贵的汗血骑不敢跑得太快,没有人知道覆雪之下是什么。与对手接触了那么长时间,每一次对手只是将他们驱赶,并没有不惜马力赶尽杀绝的意思。

    “看,快看,那边有商队!”一名斥候兴奋地指着前方,大约千步外,一支只有十数头骆驼组成的商队在积雪中艰难前行,向着宁远城方向靠近。

    伊力格的脸上露出了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喜悦,拔出弯刀,下令包抄追击:“抓活口!”

    地上的一层厚雪严重妨碍了突骑施斥候的速度,战马喷着热乎乎的粗气,慢慢地缩短着与商队的距离。商队也发现了危险,正在卸掉骆驼背上的货物。

    “不好!他们要弃货逃跑!”伊力格看出了商队的企图。在冰天雪地里,骑着骆驼要比战马的速度快,眼看天上的馅饼要逃跑,伊力格心急如焚:“加快速度,逮住他们!”

    伊力格孤注一掷,率队追向他眼中的馅饼。

    “嗖!嗖!嗖!”

    十数枝劲矢呼啸突袭向伊力格的骑兵队,十数名突骑施骑士应声落地。

    “有埋伏!”伊力格惊叫。在他的前方和两翼的“雪堆”兀然跳起来,化身成战士,或张弓搭箭,或持弩,从三个方向向他们交叉射击。在这些战士身后地上,飘落一件件厚实的白色披风,与积雪浑然一体。

    中箭落马之声不断响起,短短的几个呼吸间,百余名突骑施斥候就三去其一。若在平时,伊力格有信心凭借战马的速度将偷袭者消灭干尽,可这是雪地,战马跑不快,双方的机会均等。

    伊力格没有犹豫,迅速环顾,战刀一挥大声喝令,集中兵力冲向右翼。伊力格的决定没错,他只能突击一个方向,将敌人击溃,然后才有逃生的机会,如果战况允许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抓到一两名敌人伤兵,那样的话,就算付出死伤过半的代价,他觉得也值。

    俗话说否极泰来,伊力格也以为是如此,却不料来到他身上的“泰”是个伪娘。他的正确决定挽救不了其全军覆没的命运,在他前进的方向早有无数的陷马坑在期待不速之客。

    秦舞阳冷漠而机械地给他的臂张弩上弦搭箭,他一连放了三箭,射杀了三个目标,具体战果他没有理会,他对自己有极强的信心,在公孙文远组织的强弩猎杀小队中,他位列头号,连公孙文远都被他比拼了下去。

    “秦舞阳,你个混蛋,抢我的战功!”李忠心恶狠狠地骂道,他手中的弓箭张发了四次,却只有两个战果。

    “别罗嗦,上!”秦舞阳抛弃了强弩,拔出战刀扑向已经接近的目标:一名敌骑。

    李忠心稍稍落在他身侧,手持战刀保护他的左翼。伊力格惊魂刚过,驱马撞向两名悍勇不畏死扑来的敌人,让他吃惊的事情再次发生,两名敌人一左一右分开,敏捷地滚地躲过了他的撞击。

    “落!”秦舞阳与李忠心异口同声,手中的弯刀划过伊力格战马的马腿。

    伊力格还没弄清什么回事,整个人就被趔趄跪倒的战马甩飞,沉重的身躯将厚厚的积雪砸出一个坑,雪花碎片漫天激舞。

    守株待兔式样的伏击,箭雨,再加上陷马坑和绊马索,伊力格的百骑没有逃生的希望,短短的时间内,全军覆没。而,对手,宁远城特种军“狼牙”丝毫无损。

    “狼牙”经过数十天的艰苦训练,如今军中只剩下了不到六十人,按教官“阿塔”的计划,还有一半人要被淘汰。二取其一,剩下的强者无不感到竞争的残酷,谁也不希望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被淘汰出局。今天的实战伏击,他们均使出了浑身本领,欲征服教官的眼光,却让伊力格很受伤很倒霉。

    在雪地潜伏给对手致命一击是“狼牙”的必备技能,狼牙成军之初,训练的第一个科目就是雪地裸身浴,冰河潜水等,锻炼耐寒能力和应对能力。数天下来,尽管有医工的救护,仍然有超过一半的狼牙被冻伤,至于力量,砍杀,箭术,耐力,马术,隐藏,徒步行军等训练要求同样超过了他们极限,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有两百余人失去了呆在“狼牙”里的资格。而这,仅仅是开始,冬天过后,等待剩下的强者还有攀山越岭,渡河涉水,沙漠求生等等技能淘汰赛。

    此次实战伏击,教官相当满意,“狼牙”们很出色地达到了快,狠,准的要求。毕竟,这些将士都是从百战之士中所遴选,天生条件优越,再加以磨砺,自然闪亮照人。

    宁远城,上将军府府邸。

    “李郎今天又遇到哪家漂亮的小娘了吗?”看到李怀唐喜色挂脸,苏小娘当众打趣道。众,为三人,就是柳上月,珊,还有被揶揄的李怀唐。

    李怀唐坏笑着一把将苏小娘抱起,低头乱啃,直惹得美人花枝乱颤,大呼小叫求饶。

    “宁远城的大大小小美人都在这了,我还用上哪看去?”李怀唐笑着放过了蹂躏苏小娘的机会,狼眼在其余两位美人身上扫视。

    “那李郎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苏小娘轻柔地抚摸着李怀唐棘手的下巴,似乎很享受那种感觉。

    “狼牙,”李怀唐的目光停留在珊的脸上,“不死军战士干的不错,帮我练出了一枚锋利的狼牙,前些日子都没除掉的突骑施人游骑,一天内就被他们一网打尽,而我们的狼牙丝毫无损。”

    “恭喜夫郎喜添利器!”三名美人笑嘻嘻地齐声道贺。

    李怀唐哈哈大笑,伸开臂弯:“来,都让夫郎抱抱,夫妻同喜!”

    “啊!”柳美人与珊惊呼躲避。虽然两人的身份已经确定,可毕竟还没实至名归,在李怀唐面前自然就多了一份扭捏,少了一丝夫妻间才有的亲昵。

    “咦?”柳美人忘形躲闪,露出了身后的一张案桌,李怀唐注意到案桌上有一张七弦琴,他认得那是柳美人的心爱之物。

    看者无心,想者有意。柳上月脸色稍变,刚刚的欢笑消失得无影无踪,期期艾艾道:“珊妹妹要学琴,府上就只有一张……”

    “凤求凰?”李怀唐脱口而出。关于琴曲,他除了凤求凰这首以外,别无涉猎,是故第一反应便提起当初柳美人悲伤演绎的曲子。

    柳美人顿时脸色煞白,欲辩却又无从说起。

    李怀唐走到七弦琴前,拿起被琴压着的一张白麻纸,照着上面念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词赋与上次不尽相同,多了些李氏标点符号。

    “李郎,我,我没,”柳上月言又止,只恨李怀唐不能钻入她的心里看看。

    李怀唐没在意柳上月的反应,笑着看向苏小娘:“这不是我的大作吗?”

    “李郎不羞,词是司马相如的,你那几个符号是帮助珊理解词意的,一串串的她念不过来。”苏小娘揭穿了李怀唐的剽窃行为。

    “反正有我的份!”李怀唐继续无耻,将写着词曲的白麻纸递给柳上月,“美人可愿为夫郎弹唱一曲?”

    柳上月点点头,不安地在琴弦前坐下,一曲凤求凰悠然而起……

    一曲完毕,李怀唐睁眼,发现身边的苏小娘与珊不知所踪。“咦,她们哪去了?”

    柳美人没有回答,双手还痴痴地按在琴弦上。李怀唐定睛一看,柳上月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怎么哭了?又在想心上人了?”

    柳上月感觉脸颊被温暖包围。李怀唐半蹲在她身后,双手捂着柳美人的俏脸。

    “李郎,”柳上月放开压在七弦琴上的纤纤玉手,覆盖在李怀唐的大手上,“你是在怪妾身吗?”

    “犯什么傻呢?夫郎的器量就这么点点?”李怀唐将柳上月扶起,从后搂着她的纤腰,温声细语。

    “妾身至今清楚记得李郎说过,这曲凤求凰在妾身找到心里喜欢的人之前,就不要再弹唱。”柳上月放松身体,任由娇躯幸福地靠在李怀唐的怀抱里,享受着她人生迟来的温馨。

    “嗯。对。”

    “那,李郎刚才可有感觉?”柳上月低声问道。

    柳上月突然一声嘤咛,娇躯颤动,双手本能地捂向胸前那傲人的突起,只是动作明显迟了一步,制高点上已经被两只魔爪占领。

    “李,李郎,”柳上月浑身僵硬,脑袋几乎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李怀唐低头凑到柳美人的耳边,深情地嗅着美人的体香。

    “你夫郎我从不懂琴曲,刚刚我闭眼细听是装的,嗯,附庸风雅而已。”李怀唐一边说,一边轻咬柳上月耳垂。

    “啊?”柳上月不禁失望。

    “不过,今天我听出来了,我的柳美人心中有情郎了。无论她的琴音还是歌声,节奏都很欢快,绝不是当日那种沉闷声调可比,尤其是那句‵郎情妾意心和谐′唱得最妙!”李怀唐用力搂紧怀中的美人,在她的耳边轻声调笑。

    “啊!”柳美人受袭轻呼,“李郎坏死了,妾身明明唱的是‵交情通意心和谐′”

    “嘿嘿,一样,意思都差不多。嗯,让我猜猜,这个美人欲要交情通体的可是姓李名怀唐?对否?”李怀唐明知故问,手上的攻势随着提问的节奏在一松一紧。

    柳美人又嘤咛两声,却不抗议,低着羞涩涨红的脸蛋咬着嘴唇,腰身还故意地轻轻扭摆,逗弄着来自身后坚硬的挑战。

    既然美人愿意应战,李怀唐当然不客气,将柳美人抱起,绕过屏风大步走向胡床,床上清香整洁,犹显温馨,是个很好的战场。而整个卧房被两盘炭火烤得暖洋洋,也不怕被寒意破坏了情调。

    “门,李郎,门,”柳上月躺在舒适的胡床上,感受着久违的怜爱,突然却想起了什么,顾不上害羞,提醒埋首在她胸怀里的李怀唐。

    “什么门?”李怀唐专心他的攻势,好不容易才空闲出嘴巴来应付柳美人的问题。

    柳美人吃吃地笑着,一条粉白的玉璧露出被窝,指着屏风外,大门只是掩上,没有关紧。

    “不怕,不会有人来这打扰。”李怀唐刚抬起的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寻找那软玉温香。

    柳上月一阵娇喘,伸手紧紧地抱着被窝里胡闹的李怀唐。

    “不,不要,李郎,我听到外面有人。”柳上月打断了李怀唐的激情。

    李怀唐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愤怒地跑到房门后,拉开门喝道:“谁在捣乱?”

    “啊!”伴随着两声惊呼,两个娇俏的身影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