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打量着燕歌，沉默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在大家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我不会要你的性命。”

    “但是你需要为我做一些事情。”顾酒歌看着燕歌，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说这些话可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燕歌是的确不能死的，他如果死的话，代价太大了，顾酒歌不想背负那么多人的因果关系，所以他决定留下燕歌的性命，但是让他就这么便宜地活下来，顾酒歌却心有不干，所以他决定让燕歌为自己做些事情，就当是赎罪。

    燕歌看着顾酒歌，神色依旧冷然，算是根本不明白，顾九歌在说些什么。

    他还以为顾酒歌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做他的随从，就像是墨江一样，做她身边的一条狗。

    燕歌不是墨江，就是因为他喜欢顾九歌，所以他更加不可能在他面前毫无底线和尊严。

    哪怕是死，他也不能够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

    顾酒歌看着燕歌，不为所动的样子，诧异的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冷了下来，怒意昭然若揭。

    云霄心里头一跳，比燕歌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赶紧说道，“不不不，顾前辈，燕歌答应你，你放心，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吩咐他，我保证他一定会做到的。”

    他一边对着顾酒歌说这些话一边还用手去拉扯燕歌，想让他在顾酒歌面前低头。

    燕歌皱了皱眉头，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看到这张熟悉的老脸上露出那种类似于恳求的神情，他的心一下子就被触动了。

    他自小就被送到神剑宗，因为天赋过人，所以宗门里的长辈对他寄予厚望，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日复一日的修炼。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二三十年，直到他终于能够独当一面，成为了人人称颂的燕队长，再也没有人能够对他指手画脚了。

    除了一个人，始终陪在她的身边，那就是云霄。

    它们一起出生入死，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道友之间的感情，已经类似于亲情了。

    燕歌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任何人在自己的身边死去，但是唯独云霄不行。现在看到自己的这个亲人，满目哀求地看着自己，燕歌心里头一酸，忍不住偏过头，不敢再看云霄一眼。

    云霄看着燕歌倔强的样子，心里头一怒，也顾不得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别人，指着燕歌就骂道，“你到底还要犟到什么时候？”

    “燕歌，从小到大你都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拦着你，但是这一次我不能任由你胡来。”云霄气的胸口不停地起伏，老脸涨红，大口的喘息，“你的生命可不只是自己的，你还记不记得你坐上这个椅子的时候你说过的话！”

    云霄指着这间办公室里的椅子，失望的看着燕哥说道，“你当时说过，一定会将振兴修真界，当做自己的使命，可是你现在却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