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渐渐知道了殷寒书的意思。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殷寒书说道，“这倒是个好方法，不过这个事情的可操作性实在是太小了。”

    云霄从头到尾都是燕歌的人，想让他帮忙，一定要经过燕歌的同意，顾酒歌并不觉得燕歌会答应他们。

    燕歌是那种喜欢掌握大权，但是却不喜欢出风头的人，他习惯性的站在背后发号施令，不喜欢站在人前承受压力。

    所以这一次，燕歌有很大的可能会拒绝她们。

    只要燕歌开口，云霄就不会答应，他唯燕歌马首是瞻，所以这一次是绝对不会违背燕歌的意思的。

    顾酒歌看着殷寒书，微微皱眉，摇头说道，“这个事情太难了，我们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殷寒书却微笑着说道，“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你可以将这些都交给我。”

    他虽然在修真界并不如现实世界这么厉害，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渐渐的摸索出了一些规则，并且足够他在这个世界中立足。

    在顾酒歌并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能力能够坦然的面对燕歌，并不觉得自卑。

    顾酒歌看着他脸上浅淡的自信和骄傲，忍不住诧异的挑了挑眉。

    “你想怎么做？”顾酒歌问殷寒书，说实话，她认识殷寒书这么长时间，一直以为，殷寒书都是那个严肃的有几分让人望而却步的殷先生，为人并不热情，甚至是有些冷漠。

    所以对于她得事情，他的热情总是让她觉得有些没有真实感。

    最重要的是，殷寒书虽然在现实世界是高高在上的殷先生，近乎无所不能，但是在修真界，殷寒书只是一个连师门都没有小人物，顾酒歌不仅一次的觉得殷寒书处于弱势，为了他能够尽快的站起来，甚至动用了自己都舍不得使用的功法，但是没有想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殷寒书已经成长为一个足够强大的男子汉。

    他已经有能力帮她解决那些她自己看起来都觉得十分棘手的问题了。

    顾酒歌的眼神暗了一瞬，她的心里头闪过一种很奇怪的念头，忽然觉得，殷寒书的成长是不是太快了？

    那她对于殷寒书的作用……是不是越来越小了？

    如果说，没有了她，殷寒书也依旧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他是不是还愿意跟着顾酒歌呢？

    这个念头像是在她的脑子里扎了根一样，顾酒歌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思考，就已经确定了这个可能性。

    殷寒书是眼睁睁的看着顾酒歌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冷下来的，忍不住有些疑惑，“怎么了？是不是担心？”

    顾酒歌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脸上的神情收敛了一点，微笑道，“没什么。”

    殷寒书一眼就看出来她的笑容并不是真的，可是她严重的冷意却真实的很，他看着就忍不住叹了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已经是恋人了，可是在顾酒歌的眼中，她们分明还是有距离的。

    殷寒书对这个距离……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