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引起怀疑，毕竟她的一身修为来的太突然了。

    还有许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符箓，阵法，她随口就能说出来。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

    她曾经还想着掩藏几分自己的不同，但是随着修为渐渐高起来，她就没有再注意过这些了。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问题不重要。

    但是她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却小心翼翼地为她打掩护。

    顾酒歌看着殷寒书的目光渐渐复杂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

    她和他之间一直是各取所需，虽然殷寒书有时候会在不经意之间就帮了她，但是她总会在别的地方还了这份人情。

    但是现在，顾酒歌隐隐察觉到，她和殷寒书之间的纠缠好像越来越多，这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离开这个人的生活了。

    殷寒书见顾酒歌陷入沉思，脚步轻快的向她靠近，在男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淡淡的烟草味让顾酒歌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她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神色迷惘。

    “我总有种感觉，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殷寒书轻声说道，一双眼睛仔细的注意着顾酒歌脸上的神色变化，“我不喜欢你看着我的目光，就好像我只是你一时兴起收养的宠物……或者说，亲手打造的玩具。”

    顾酒歌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殷寒书，“不是玩具，是徒弟。”

    这是她第一次在殷寒书面前提到徒弟两个字。

    算是正式给了他身份。

    但是显然，殷寒书并不想要这个身份。

    师徒恋……总是不好听的。

    “不管是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又是什么？”殷寒书定定的看着顾酒歌，伸出手，想要触碰顾酒歌的脸颊，顾酒歌眼神一闪，偏开了脑袋。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十分倔强。

    “你知道的。”殷寒书的声音越发的轻柔，不带一丝逼迫得意味，却更加让顾酒歌觉得心烦，“从前的顾酒歌性子柔弱，从不会与人争执，最重要的是，她爱林博，愿意为了那个男人不要性命。”

    “可是你，你的眼睛里，根本没有那个男人。”殷寒书想着自己调查到的资料，眼中升腾着怒火。

    知道这个女人曾经那样热切的喜欢过一个人的时候，他无疑是愤怒的，而且……还十分的嫉妒。

    嫉妒那个男人可以享受着她所有的喜欢。

    但是等他仔细去看那些资料，他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那几张纸上面的人，和他所见到的顾酒歌，不是同一个人。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晚上所见到的女人，所听到懒散的，清冷的声音。他调查了顾酒歌所有的过去，找出了一些视频，和记忆中的女人仔细的对比，终于确定，那副皮囊下，藏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