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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大难不死

      许安然使劲了浑身力气才攀上那棵歪脖松,这树好像就是为她而生一般,坚忍不拔地长在岩石缝隙中,只为十万火急的时候救她一命。

    许安然收回飞爪,又巡视了一圈,这才将飞爪甩向另一处暂且可落脚之处。

    许安然竭尽全力,往上攀登,好不容易又攀上一个新高度。

    大约半个时辰,许安然顺利回到了地面,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快虚脱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个藏身之所,不为别的,仇家太多,这里狼嚎声随时可闻。

    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她从智能手环中取出了鞋套,套在脚上,而后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她选了一棵能遮风挡雨,又能隐蔽仇家寻见的大树,借着飞爪,一会儿便爬了上去。

    刚刚坐稳,便听到下面有人马跑过,估计是夜子墨醒了,正带人寻找她。

    隐隐听到夜子墨怒喝:“郑昊,安然若是真的没了,你就提头来见!”

    “表哥!那个女人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她罪该万死,这样你也可以慰藉一下姑母的亡灵了!”赵滢竹红着双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夜子墨。

    “我说过了,这些与她无关,若是找不安然,你们俩个嫌疑最大,难辞其咎!”夜子墨疯了似地吼道。

    接着就是赵滢竹悲天跄地的哭声,哭得肝肠寸断。

    “不要难为赵小姐,是我将她扔下山崖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郑昊再也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承认了是他所为。

    “什么?你,你竟敢把她扔下山崖!”夜子墨疯了似地长剑直抵郑昊的咽喉。

    “表哥!他是你的贴身侍卫,他处处都为你着想。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了他?”赵滢竹双眸含泪,一脸不解地看着夜子墨,她的心也随之碎了一地。

    “哼!不管是谁,违背我的命令,都得死,谁也不例外!”夜子墨手下稍稍用力。

    郑昊的脖子渗出鲜血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夜子墨,他的衷心终究是换不回主子待他的真心,他缓缓闭上眼,心已死。

    “表哥,求你放过他,是我,是我以死相逼的,你要杀就杀我吧,与他无关!”赵滢竹扑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呵呵!好,很好,你们串通一气,一起害安然?你们好大的胆子,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不然我见一次杀一次!滚!”夜子墨彻底怒了,狂吼道。

    赵滢竹哽咽地起身,拉着郑昊的手,甚是自责地道:“是我对不住你,害得你前途尽毁,我该死!”

    郑昊苦笑着摇摇头,“与你无关,是我觉得她在主子身边太危险,我时刻想除掉她,既然没有你,我仍然会想办法除掉她!”

    “我们走吧!不要回头,离开这里,忘记以往一切的伤痛!”赵滢竹掏出手帕为郑昊包扎伤口,而后拉着郑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下夜子墨一人孤寂地站在夜风中,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是许安然因他而“亡”了,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快点去山崖下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夜子墨带着侍卫们一路朝着山崖狂奔而去。

    树上的许安然心里是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夜子墨,她拢了拢破了几道口子的衣裳,微阖着眼,休息片刻。

    也许是郑昊的鲜血,很快便招来了狼群,它们围着许安然所在的大树转悠,似乎已经嗅到了人类的美味。

    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树上的女人,它们急得在树下来回徘徊。

    许安然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更不敢阖眼了,万一没坐稳掉下去,直接成了狼群的美食。

    大约半个时辰,狼群也没等到意外惊喜,耐心耗尽了,这才悻悻离开。

    许安然吓出一身的冷汗,奶奶的,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随时可能成为点心,宵夜之类的。

    当晨曦初露,许安然便开始辨别方向,她知道这里位于大夏京都的西南部,所以她要往东北走。

    辨别好方位,她便开始出发了。此时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心情真好,她觉得每走一步,离夜寒轩与小千寻便进了一步。

    彼时,大夏京都,夜寒轩被梦惊醒。

    “父王,你,你做噩梦了?”小家伙站在床前,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

    “嗯,梦到一片森林,还有一群饿狼,围着你娘亲,我拼命地跑去杀狼,突然醒了。”夜寒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幽幽地道。

    “父王,我们去那森林里去找娘亲吧,她那么聪明,一定会甩掉夜子墨那个笨蛋的,说不定正在回来的路上。”小家伙一脸笃定地道。

    在他的心中,娘亲是个集智慧与美丽于一身的女子,她是不会轻易言败的。

    “好!父王亲自去将你的娘亲接回来,你在府上乖乖等着!”夜寒轩再一次满怀希望。

    这半个月来,他的足迹遍布了大江南北,但是每次都败兴而归,这次是不是安然在暗示他,她所在的位置。

    夜寒轩与洛湛一同出发了,魅影留在府上照顾小千寻。

    夜寒轩仔细回忆着梦境,那里是一片原始森林,枝繁叶茂,绿树参天……

    许安然一路沿着东北方向前行,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了一条小溪,顿时欣喜若狂奔了过去,捧起一捧水喝了个痛快。

    “呦,小娘子,一看不是本地人啊?”一个妇人端着一盆衣裳来河边洗,笑睨着许安然,自来熟地道。

    许安然浅淡一笑,“啊,是啊,大嫂,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西樵村,再往西十里路,就是漠南了。”那女子用余光一直打量着许安然。

    “哦,谢谢啊,这附近可有酒家?”许安然饥肠辘辘的,一脸希翼地问。

    “傻妹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荒凉得很,哪里会有酒家啊,你若是不嫌弃,就随我回家吃顿粗茶淡饭。”那妇人一脸热情地邀请。

    “那,那就麻烦大嫂了。”许安然确实饿得慌,也只能先充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