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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 第126节

      姜莞只淡淡瞧他一眼:“你等会儿别吃。”
    姜琰得意洋洋:“不吃就不吃。”他也不稀罕吃什么秦郎君的东西。
    小二听着又觉得这主仆二人说话甚有意思,总之主子不大像主子,丫鬟更不像丫鬟。
    说话之际终于到了包厢,小二为姜莞开了门便不便入内,只弯着腰道:“女郎请进。”
    姜莞微微颔首,带着姜琰入内。
    包厢中很不负京城第一酒楼的盛名,布局巧妙,清新雅致。
    秦郎君等候多时,听见开门声便早早站起身来迎姜莞,姿态飒沓从容:“见过郡主。”全然不像风月场中的常客。
    姜莞也没说什么久等不久等之类的客套话,便是久等了又如何,合该等着她的。她不冷不热道:“免礼。”顺便抬手将帷帽取下,姜琰自发接过。
    秦郎君稍稍直起身子,正好瞧见姜莞摘下帷帽后的脸。
    难得的,他眼中只掠过一抹惊艳,看上去对姜莞倒不似寻常郎君那样见了便喜欢不已。
    然而他这态度又引了姜琰不快。
    这秦郎君凭什么当例外?人人都对他这便宜妹妹喜欢不已,秦郎君也不许不喜欢,必须喜欢。
    二人皆不知姜琰所想,各自坐下。
    倒是秦郎君跪坐后时不时抬眼看一下姜琰,目光中倒也不是喜欢。
    姜琰敏锐无比,自然察觉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相看,语气娇媚:“郎君请我家郡主吃饭,怎的一直看我?”
    这话说的实在是很直接,秦郎君哪怕一直淡定,但陡然被揭破小动作也有些挂不住脸。
    姜莞适时地露出疑惑之色,叫秦郎君不得不出言解释:“我只是看郡主这丫鬟有些面善。”作为左仆射家的郎君,秦郎君自然有幸远远得见几次姜琰,只不过一来并不常见,二来正常人也很难往陛下这方面去想,是以他只觉得姜琰很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倒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
    姜琰笑笑:“过去我是暖玉楼里的舞姬,兴许郎君是在那里见过我。”
    暖玉楼便是京城中最大的花楼。
    姜琰并不怕秦郎君想起自己是谁,哪怕秦郎君当场磕头叫破他身份,他也不在意的。
    第140章 向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听到暖玉楼,秦郎君的神情不自然了一瞬。毕竟在郡主面前说起花楼,他多少不自在。
    秦郎君想或许是在花楼中与这舞姬照过脸,于是端起杯子抿口茶来掩饰尴尬:“兴许是吧。”
    姜琰却很没眼色,似乎并不能看出秦郎君不想谈此事,继续道:“我过去常在暖玉楼中看见郎君呢,郎君可是我们那里的常客。不过郎君倒没很喜欢哪一个,总是随意选了一个就进房间了……”
    姜莞这下觉得姜琰是真在暖玉楼里干过,不然不能这么清楚,
    秦郎君爱去花楼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此时反应却十分剧烈。他脸色黑成锅底,一双眼冷冷看向姜琰,像要将他扒皮拆骨。
    姜琰冲他咧嘴笑笑,十分挑衅,而后立刻变换嘴脸躲到姜莞身后:“郡主,秦郎君好凶!”
    姜莞瞥他一眼,看向秦郎君:“他不会说话,不用理他。”
    打狗也要看主人,秦郎君收回目光,只道:“如此不守规矩的奴婢,郡主该好好管教管教。”
    姜琰看死人似的看着他,听他说要管教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格极了。
    秦郎君看他浮夸举止,眉皱得更深,看模样极为不喜姜琰。只可惜他不是这狂婢的主子,不然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姜莞抬眸瞧姜琰一眼,姜琰才摸摸鼻子收了笑声。她微微一笑:“倒也不用郎君教我这些。”
    秦郎君一哽:“是我失言。”看样子已经颇为扫兴。
    姜莞却兴致不减:“既说到暖玉楼,郎君便为我讲讲那里吧。”
    秦郎君顿住,没想到这位郡主竟与他谈此事,虽然他对这位郡主无意,但也觉得与她谈及此事似乎并不大好,于是说:“暖玉楼是男子们的去处,郡主一个女郎,知道这些并不大好,我还是不说了吧。”
    姜莞搞不懂他怎么这么喜欢给人当爹,一会儿教她管教丫鬟,一会儿又觉得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不适合她听。
    她觉得秦郎君有些太自信了,好心开口:“你大约想错了。”
    秦郎君不解,疑惑地看向姜莞。
    “我不是请你给我讲一讲那里。”姜莞坐得笔直,一字一顿,“我是命令你,你懂吗?”
    姜琰无声地笑,看秦郎君脸色不断变化,心里怎么就那么舒服呢。
    秦郎君的大男子风度与男人的尊严被姜莞打击得一塌糊涂,他想怒斥,想拍案起身,但对面坐的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只好被迫答疑解惑:“暖玉楼中可以听曲看舞,也有女子做皮肉生意,是富贵乡,京中不少男人爱去那里取乐。”他大约心情差劲到极点,说话也不客气。
    姜莞听得认真,又问:“听秦郎君说,那里是极好的地方?”
    秦郎君判断不出郡主的态度,心中有气:“对男子来说,那里确实是极好的地方。有软玉温香,有佳肴美酒,去了让人忘记尘世烦恼。不少人流连其中醉生梦死,不愿出来。”他说着说着倒真情实感起来。
    日后的京城倒和暖玉楼无甚分别。各地起义,只有这里依旧依旧夜夜笙歌,并不知外界疾苦。也或许是知道的,但仍要做鸵鸟,享乐至最后一刻。
    姜琰颇不赞成,他在那里扮舞姬时只觉得那里空气都是恶心的,秦郎君说的都是屁话,他还顺手杀了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蠢货。
    下一刻姜莞就点他名:“开开,那里如秦郎君说的一样好么?”
    秦郎君听着姜琰的名字微微摇头,对这样不雅的名字很看不上。
    姜琰:“他骗你的,里面烂得很。你看我,若不是没有你就要被那大胖子睡了后给全京城的男人睡了。”他虽然全是胡扯,但这事情却是真切发生在许多别人身上过。
    秦郎君被他反驳,恨他极了:“你是女子,自然体会不到其中乐趣。”
    姜琰噗一声笑出声来,神经病一样。
    秦郎君不明白,为什么郡主会有个这样讨打的丫鬟。
    姜莞好似十分天真:“为何女子不能体会其中乐趣?”
    秦郎君被她问得有些招架不住,搞不懂她怎么有如此多的问题,又不得不回答她:“女子在那里是为男子带来乐趣的,自然不能体会到什么乐趣。”
    他不知想到什么下流事又笑笑:“当然也有能体会到乐趣的女子。”他说这话时态度轻蔑。
    零零九当即在姜莞脑海中道:“姜莞,我好讨厌他!”
    姜莞哄小孩般道:“嗯,我也讨厌他。”
    姜莞又问:“京中有如暖玉楼这样供女子去消遣玩乐的地方么?”
    姜琰感觉姜莞可真好玩,她要是他的亲妹妹,和他一起在皇宫长大,两个人大约能将祁国臣子气死大半。
    秦郎君大骇,仿佛姜莞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语,结结巴巴:“郡主怎能,怎能有这般想法!”
    姜莞诧异:“为什么不能?”
    秦郎君面色涨红:“自古以来都是女子伺候男子,哪有什么男子侍奉女子的地方。”他梗着脖子,像一只被掐着颈部的公鸡。
    姜莞依旧提问:“向来如此,便是对的么?”她语气平静,只有疑惑,并没有什么赌气的意思。
    姜琰不笑了,难得安静地站在一旁听她说话。
    秦郎君说不上来,只好道:“总之京城是没有这种地方的。”
    “哦。”姜莞并未再追问什么,这让秦郎君悄悄松了口气。但他实在被姜莞和姜琰气得够呛,如今能安坐在这里纯粹是因为姜莞的身份压着他。
    秦郎君不由地想民间传言倒也不是不可尽信,他如今是觉得郡主与皇上虽不是亲生兄妹,却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样的……麻烦。
    他想到皇上,忽然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他却没能抓住那飞速掠过的念头,什么也没想到。
    小二这时在门外问:“饭食已备好,贵人可要用饭?”
    秦郎君不敢再自作主张,看向姜莞。
    姜莞点点头。
    姜琰很狗腿子地大声道:“传膳!”皇家气势十足。
    小二们鱼贯而入上菜,终于将房内一问一答的怪异氛围冲淡了些。
    秦郎君花钱花得还是实在,一桌子菜色精致丰盛。
    姜琰由站变为跪坐,为姜莞布菜。他十分投入于自己的丫鬟角色,尽善尽美地扮演起来。用饭时倒是无人出声,这是秦郎君见到姜莞以后最放松舒适的一段时光。
    姜莞这时候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由姜琰伺候着用了饭。
    她看似安静,实际上在脑海中和零零九说话说得起劲:“怎么没有男子侍奉女子呢?姜琰现在不就在侍奉我么?他的身份不比祁国哪个男人都尊贵。”
    零零九十分认同,幸灾乐祸:“还真是,不知道秦郎君若知道这回事是个什么想法。他爱摆着他那架子,好像他是个男人有多了不起似的,我好讨厌他。”
    姜莞淡淡:“是啊,男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便不是人了?”
    零零九:“姜莞,你快整他!”
    姜莞:“不必我动手。”
    零零九看着姜莞身旁兴致盎然地给她布菜的姜琰不由沉默,不明白他做这种事为什么做得十分开心。
    大约疯子的世界与正常人是不同的,它作为正常系统是无法理解疯子的想法的。
    用过一餐饭,这次会面就到了尾声,秦郎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姜莞也没要继续同他去哪里逛一逛,便在太平楼外分别。
    秦郎君今日在姜莞这里受挫,又与她聊起暖玉楼的事,这时一分开,便叫小厮驱车往暖玉楼去,要好好泄一泄愤。
    姜莞则乘马车回郡主府。
    姜琰坐在马车上一直看她,连掩饰一下眼神也不。
    她不想给他看,伸出手将他脑袋扭到一边。
    姜琰又把脑袋转回来,接着盯着她看。
    姜莞骂他:“你烦死了,不许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姜琰这才眨眨眼,直勾勾问:“你想做女皇帝么?”
    零零九在姜莞脑海中惊呼:“他他他他在说什么!”
    姜莞将他头拧过去:“犯病了是吧?马上把你脑袋砍了。”显得她好像不知道姜琰的身份。
    姜琰这次被她把脑袋拧过去倒没再执拗地转回来,坐在她外侧陷入思索,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马车本来平稳地行驶,忽然一个急停,姜莞从车椅上滚了下去。
    姜琰眼疾手快,揪着她的衣领子把她提起来,把人摁座椅上问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驾车的护卫与其惶恐:“郡主恕罪,街上有个老人突然从巷子里出来,冲撞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