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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 第52节

      薛管事也没指望她会去看望相里怀瑾,意料之中地笑着点头:“是。“
    从姜莞这里出来,薛管事拐去看了相里怀瑾。
    对于小瑾的恢复能力,郎中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他从未见过体质如此强悍的人,简直能与天生天养的野兽媲美。
    他断裂的骨头迅速修复,绽开的皮肉重新愈合。
    只要没将他彻底杀死,他就能很快恢复。
    相里怀瑾浑身缠着布条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
    依旧是那双黑沉沉的眼,不曾变过。
    薛管事一过来见他醒着,笑了:“小瑾,醒了啊,喝水吗?”
    相里怀瑾想摇头,奈何脖子被木板固定着动弹不得,只好张嘴说话:“谢谢,不喝。”他的嗓子微有些哑。
    “我刚从郡主那里回来。”薛管事笑道,“你可要快些好起来,郡主身边如今还没人保护。”
    听到“郡主”二字,相里怀瑾微微抬起眼,慢吞吞叫道:“莞莞。”
    薛管事会意:“郡主很好,只是胳膊上有道伤口,也要静养的,不过肯定不及你伤得重。”
    相里怀瑾:“没事就好。”
    薛管事对他的忠诚感慨不已,轻咳一声:“郡主太忙,没空来看你,你晕倒的时候她来看你了!”
    相里怀瑾闻言唇角微微翘起,带着隐秘的欢喜道:“我会尽快好起来,保护莞莞。”除了话说得利索了些,一举一动一如既往。
    ……
    翌日一早,清风作别。
    尊神村外的女子们聚在一处,其中各个认识的又三五成群结伴一起站着,有的空着手,有的抱着孩子,有的紧张地捏着衣角,共同点是都很拘谨。
    村中赶出了一辆辆马车,女孩子们被吓了一跳,带着好奇和畏惧望着马车。她们中没人坐过这个,甚至连马也没有见过。
    新奇带来的各种感觉让她们渐渐放下心防,和身边人讨论起眼前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家是崇神村的,我见过这个,贵人来的时候就坐的这个。”
    “真新鲜!能见到这么多新东西,便是真要我们去做什么也值了。”
    “再差总不会比现在还差,破村子我是待不下去了。我爹娘说我辱没了他们,是我想如此的么!我凭什么要用死来证明清白?反正我也不清白了,随他们怎么说去!我是不会去死的。”
    ……
    一群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激动起来,情绪在群体中是很容易传递的,没过多久她们便红了眼眶,要落下泪。
    “哭什么呀?”一群人身后传来一道娇纵的女声,吓得不安的人群纷纷转头看去。
    明艳的少女是天地间一片荒芜中的唯一艳色,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张扬,简直与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都格格不入。
    女人们都认识她,知道那夜在尊神村是她出面才将一切终结,因而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她们在听到能跟着她离开村子后许多人毅然决然地选择跟她走。
    这么善良的人肯定不会害她们的。
    听到姜莞问话,一群女孩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带着善意与好奇拘谨地看向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们看上去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很难沟通。
    “收收眼泪,都别哭了。”姜莞负手走到人前站好,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走?不想走的我遣人送你们回去,绝不会多说什么。”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姜莞身上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却没有一个人说要再回自己村子中的。
    昨夜虽然只是短短一夜,但却是她们这么多年来睡得最舒心的一夜。
    没有白眼,没有指责,没有闲话。没有人要将她们拖到神河前让她们再跳一次神河。
    “我不回去。”有人含泪发狠开口,“便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再回村子里了。”
    “我也是!”
    “我们不回去!”
    ……
    一群人叽叽喳喳,但都传达出相同的道理,她们不愿回去。
    姜莞笑笑:“不让你们去死,不过日后活得怎么样全靠你们自己。有一双手在,别那么懒,总不至于活得很差。”
    她们懵懵懂懂地望着姜莞,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走吧。”姜莞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吩咐人离开。她明明可以说些更煽情的话让这些女孩对她死心塌地,却懒得收割真情实感。
    女孩们被带着到不同的马车前,正准备上马车,忽然有人叫停。
    “等等!”有人叫喊,打断了女孩子们上车的脚步。
    她们齐齐回头看去,皆变了脸色,她们的爹娘竟然连夜赶来,身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慌里慌张的样子。
    女孩们下意识往车后躲,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但下意识觉得他们是来害她们的。
    有人上来就要拽女孩子,口中念念有词:“跟我回去!你已经够丢人了,还想往哪跑?要将人丢出去你才甘心?赶紧跟我回去!”
    要被拽的女孩尖叫一声抱着怀里的孩子要往车下钻,说什么也不肯被抓住。
    护卫们立刻上前将人拦住,叫人人后怕不已。
    被护卫拽住,中年男子也吓了一跳,但还是结结巴巴高声道:“那是我闺女,我们自家的事,就算你们是贵人,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这群新来的爹娘们纷纷壮着胆子附和起来:“是啊,我们是她们的爹娘!凭什么不让我们管自家孩子!她们吃我们花我们那么多年,就该听我们的话!”
    昨日贵人的护卫们将这些死丫头带走得匆忙,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回去越想越觉得亏。她们哪怕不死,在家做个劳力也是绰绰有余的,怎么能凭白让人占了便宜,为别人出力?再加上有人撺掇,这些女儿自愿跟人走的便越想越不忿,连夜追了过来。
    她们在家时这些爹娘嫌她们脏,让她们再投一次河。一离开他们又觉得亏了,白给了个劳力出去。
    女孩们惨白着脸摇头,怎么也没想到明明都要离开这里过新生活了,又被突然拦下。
    就像是日子突然有了盼头,结果那点盼头突然被人残忍地掐灭。
    “回去!跟我回去!”
    “心这样浪,时时刻刻想着跟人跑,真是不要脸!”
    “还嫌不够丢人的吗?以为跟着贵人能鸡犬升天了?可别忘了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你们这样脏,还想要连累贵人吗?赶紧滚回来!”
    ……
    最后一句话诛心极了,直往人心窝上插刀,叫人一下子便绝望起来。
    “你们是贵人是吧,又来代表我了。”一直袖手旁观的姜莞终于开口,一张嘴就是阴阳怪气。
    第54章 底层女孩的悲剧来源
    村民们遭利益与愤怒蒙了眼,听到声音才后知后觉地转眼看到说话的姜莞,顿时不由得噤声。
    人总是以貌取人的,尤其是欺善怕恶的人,更喜欢看外表行事。
    眼前这群村民便是欺善怕恶的典型,看到明显不好惹的姜莞,声音一下子都小了下来。
    姜莞目光锐利,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明明没有实质的东西,却让他们像被针扎了似的,站立难安。
    “贵人。”有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先开口,“我们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这些丫头都是我们自己家的孩子,老子管闺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您若是插手,那也没道理啊!”
    他们老生常谈,又搬出老掉牙的理由,即家务事外人不便插手试图道德绑架姜莞。
    零零九一听这话,看着这些人时多了许多同情。他们还不知道道德绑架的前提是需要被绑架的那个人有道德,而姜莞是个根本没有道德的人。
    果不其然,下一刻它就听到姜莞冷笑:“道理?我就是道理!”
    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们面面厮觑,从没想过还有这种回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便是其中平日里嘴皮子最利索的,也被噎红了脸。
    女孩子们惊讶地看向姜莞,没想到她不仅为她们出头,还出头出得如此不讲道理,简直是……太厉害了!
    “我看她们留在村子里也要被你们逼着去死,便想着带走她们,一来给她们条活路,二来你们眼不见为净,日子也过得舒坦。怎么?两全其美的法子昨日乐意,今日又不乐意了?”姜莞语速不疾不徐,咬字清晰,端的是盛气凌人。
    “这……”
    村民们昨日是想让这些丢人现眼的女儿跟着贵人一走了之,既卖贵人一个面子,又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带女儿的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但昨天下午女儿们被接走后有人跟他们说了许多闲话,诸如虽然身子不干净了,但是可以嫁给鳏夫凑合过日子,还可以出去做劳力赚钱云云,他们就觉得不划算了。
    贵人什么好处也没给他们,白要走这么多人,他们不甘。几家一合计,追上来想讨要好处。
    他们也不是一定要把这些晦气闺女带回去,主要是想着从贵人手里要点东西。
    人不能白给带走啊!
    “我们不逼她们死了,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有村民看向自家闺女,“跟爹走吧,咱们回家。”
    那女孩儿看着她爹难得低声下气轻言轻语的模样,迟疑起来。
    其余村民一看有戏,纷纷有样学样,场上立刻堆满了十分暖心的话。
    “爹娘之前不好,现在知道错了,回来吧,闺女。”
    “是啊,之前是爹娘错了,咱们回家吧。”
    “外面可比村子里危险得多,你们走远了,日后再也见不到爹娘,就真舍得吗?”
    ……
    姜莞袖手看着眼前一切,非但没生气,眼中满是兴味。
    零零九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姜莞,这些人在撬你的人!”
    姜莞也没提起过去之事,淡淡接话:“可不是我的人,她们是她们自己,谁的人也不是。而且这本来就是她们的亲爹亲娘,算哪门子撬?”
    “我看许多人都动摇了,再说下去她们恐怕就跟她们爹娘回去了。”零零九担心不已。
    “那就回去。”姜莞顺着话道,“我又不是非要她们跟我走,她们想留下,那就留下咯。”
    女孩儿们大多数都动摇起来,毕竟那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爹亲娘低头跟她们认错,她们怎么会不心软?
    她们互相看看,面上的挣扎之色愈发明显。
    村民们见状,好听话一句句地往外扔,不要钱似的。
    终于有人顶不住了,不好意思地向姜莞开口:“贵人,我,我想和爹娘回家。”她看着爹娘老泪纵横的样子,心便软了。爹娘都同她认错了,她怎么还能拿着架子呢?何况外面那么远,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