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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

      以易故那狗比凌晨分享喜讯,不回消息不接他电话就来砸门,他不睡他也不要想睡的狗性,没准儿真会大义灭亲打傻鹅子。

    噢安频眼睛眨啊眨,这才发现楠尔的眼睛下面也不白净今天的大家怎么都怪怪的,集体失眠吗?

    安频揉了揉自己有点水肿的眼睛,半是庆幸半是难过地说:你也是看《无辜者》看的睡不着吗?唉,这电影太伤了,给我哭得呀,大半夜连喝两大杯水补充水分,就算知道今天脸会肿成猪头也顾不上了还好强迫自己睡了一觉,不然今天脸肿还有黑眼圈,化妆师都救不了

    说着,又往嘴里丢了一块糖。

    呜呜,他都被刀子捅了个对穿了,还不许他吃点糖缓缓吗?!

    安频:理直气壮jpg

    一熬夜就脸色煞白仿佛肾虚,反而误打误撞契合了杀青戏状态的楠尔拍拍安频脑袋:傻人有傻福,傻人有傻福

    你才傻!

    桌子另一边的小情侣倒没注意安频楠尔又在闹什么。严谨认真又有点别扭的早安问好过后,他们这会儿正脑袋挨着脑袋亲亲密密地一起看陆歌发过来的小宝宝照片和视频。

    两个都是小姑娘!同样是一夜没睡,与楠尔的丧和易故的飘不同,鹿之难神采奕奕精神振奋,姐姐六斤妹妹五斤,姐姐妹妹都是健康的小宝宝!

    易故看着屏幕上红通通、皱巴巴、张着嘴巴哇哇干嚎,单凭他的肉眼完全无法区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两个小小婴儿,嘴巴张了张,艰难道:嗯都挺可

    停!不能说!鹿之难打断易故违心的夸赞,一本正经地道,不能夸小婴儿可爱好看的,那样他们会越长越丑!小时候要说丑,才会越长越漂亮

    说着说着,鹿之难自己都笑了。

    易故从善如流地改口:嗯,俩小丫头一点也不好看,丑。

    这话一说,鹿之难又纠结了,把陆哥传给他的照片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小声道:真的不好看吗?我觉得挺挺好的呀,路姐怀着她们的时候每天早中晚三次用我的照片胎教来着

    易故看着男朋友纠结来纠结去的小模样,心中觉得可爱,眼眸含笑,再次改口:我是说,这照片拍得丑,等俩小丫头长大了,看到她们来到这个世界拍的第一张照片长这样,肯定不高兴。

    鹿之难也笑了:从此陆哥的直男拍照手法再添两名受害者!

    鹿之难的笑容实在太灿烂,亮晶晶的眼眸像阳光下的宝石,目光温柔一直停留在屏幕里的小婴儿身上看着看着,易故突然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问:小鹿很喜欢孩子?

    可他们两人注定不会有小孩

    鹿之难放下手机,仍是笑盈盈的:也不算吧,我只是很喜欢陆哥路姐的孩子。

    别的就算了,他应付不来,也不想应付。

    易故悄悄松了一口气,默默将话题引开:那要好好准备满月礼了

    满月礼我早备好了。鹿之难表情不变,语气轻松地扔出个大雷,你是要和我一起,但是单独送?

    !!!心跳如鼓、脑筋打结、目光发直也不耽误易故顺着杆子往上爬,一起!

    你你已经和他们说了我们的事?

    嗯

    也是一场意外,找陆哥坦白从宽恰好撞上路姐早产,他原本都已经忘了自己打电话过去是干嘛的了,结果说着说着孩子就生了,他陆哥激动他也激动,关键激动之余他陆哥还没忘了他,那头一问,他就顺口答了

    易故抿唇克制着脸上快要忍不住的笑意:那这也算是双喜临门吧?

    鹿之难:是吧。

    上京某私立医院,几个小护士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这时,一位年纪稍长的护士面容疲惫地走近,小护士们一看她的表情连忙把人拉到旁边座椅坐下,端水的端水,捏肩的捏肩。

    姚姐快休息一下,都熬一夜了那位还哭着呢?

    被叫做姚姐的年长护士叹了口气,语气疲惫:这会儿好些了,只干嚎不掉眼泪哭了那么久,眼泪水也不够了。

    一位小护士心有戚戚焉地道:那就好

    她也在医院妇产科干了一年多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能哭的孕妇,关键还不是生孩子的时候哭明明生孩子最痛的时候都咬着牙坚持,结果孩子生完以后反而哭个不停。

    会不会是产后抑郁?小护士们讨论起来,那这症状也太反应得过于迅速了吧?不是一般发生在产后四周左右吗?不过生了孩子情绪是容易失控

    啊?她老公都全程陪护,把人照顾得这么好了,不能够抑郁吧?

    是啊是啊,这是我在妇产科这么几年见过的最体贴的丈夫了,人心细又体贴,不像那些撒手不管的

    唉,也不是都撒手不管,也得老板体贴肯放人才行啊你们晓得伐,这一对在娱乐圈工作,老板是鹿之难!办理入住那天鹿之难还亲自来了的,真人特好看

    哇你运气太好了吧!我怎么没看到!

    嗐!头一次恨我们医院太人性化假期太多!

    病房内,陆歌一手端水一手拿纸,快两米的大高个儿可怜巴巴地蹲在病床前,对着不时传出抽噎声的被子球柔声细哄。

    路路别哭了,出来透透气吧,别憋着自己了

    呜呜呜

    咱们看看宝宝吧?你还没认真看过呢,两个宝宝都很乖哦

    呜呜呜不看!有什么好看的!

    路路不喜欢宝宝吗?

    喜不喜欢!为了生她们,我崽崽都没了!我那么大一个儿子!被狼叼走了!哇呜呜呜

    陆歌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被子下应该是路路头的位置,无奈道:咱们换个思路想,不是小鹿被狼叼走了,而是小鹿把他带回咱们家了这样你就有两个两个儿子。

    这样想是不是就好多了?

    被子球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哇地一声哭得更凶:那我们崽崽岂不是要对他负责?呜呜呜真甩不掉了!!!

    陆歌:我错了。

    第125章 诈尸

    虽然总是嘴上嫌弃, 但真到了戏份杀青,要离开剧组的时候,楠尔还是红了眼眶, 依依不舍地挨个跟朋友们告别。

    靳导,你的戏真的特别好!虽然戏外总是比戏内更刺激精彩,但每次来都会让我收获良多就是下次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正面角色啊!我都快成你的御用反派了。楠尔戏服上全是血浆,抱着剧组给他准备的花束和红包, 半真半假地向导演抱怨,是我长得不够帅还是气质不正派?孩子不想再演不得好死的角色了啊啊啊啊啊!

    靳导没好气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反派不反派的这么有层次有内涵有深度的角色你还嫌弃?多少人倒贴钱想来演我都不让, 专门给你留的!

    楠尔笑嘻嘻地顺杆爬:那您下次给我留个能寿终正寝的角色呗!

    靳导白眼翻上天:就这点出息下次让你来演个王八精!别的都不重要,就命硬!

    那也倒是大可不必。

    靳导背着手就走,不理会这个演他的戏还挑三拣四的膨胀演员了。

    楠尔耸耸肩膀, 来到易故面前, 叹气锤肩。

    兄弟,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你得偿所愿,那就和小鹿老师好好的

    鹿之难耳朵一红, 没想到还有他的事。

    我们当然会好好的。易故一句话破坏刚酝酿起来的离别氛围,行了, 赶紧走吧,你只是杀青,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矫情什么。

    易老师,帅且冷酷。

    楠尔哽住, 默默在心里骂了句易狗后扭头转向他们人美心善的鹿美人,极尽挑事之能地说:小鹿,咱们条件这么好, 没必要吊死在一棵姓易的歪脖子树上,这恋爱谈归谈,心里千万别有负担,要是易故这厮对你不好,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曝光他!写万字讨伐小作文的那种!

    这就是娱乐圈兄弟情吗?i了i了。

    鹿之难看了易故一眼,犹豫着回答:额好的,谢谢谢。

    易故抬手便打,笑骂:滚吧你!

    楠尔躲开易故的攻击,比了个鬼脸后听话地滚了滚到刚下戏赶来送他的安频面前。两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气味相投已然结为异姓兄弟,这金风玉露一相逢话都不必说便默契抱头假哭。

    生生把易故才扭转过来的氛围再度带偏到奇奇怪怪的方向。

    易故已经放弃纠正,主要是楠尔那家伙不讲武德,居然挑拨他和小鹿的感情,算是算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可恶!

    别管他们我不会对你不好的。

    这话从易故的口中说出来,有种意外的纯稚感,像是小朋友拉着你的手,奶声奶气的保证他会和你天下第一好,有奶一起喝,有糖一起吃实在是很可爱。

    于是鹿之难点点头,认真回应:我也会对你好的。

    两个小朋友达成共识。

    楠尔杀青走人以后,恹城的戏份算是全部告一段落,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正如易故之前猜测的那样,下一个副本讲的,的确是死。

    而引线便是不负。

    亲眼看见不负为阵法反噬从半空落下,又亲手探了他鼻息的谢棋十分笃定不负已经没气了,是以当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正笑着和郁九城说话的不负时震惊得险些当场再晕一次。

    一句你不是死了吗成功让郁九城黑了脸,不负倒是好心性,只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谢棋围着脸色虽然苍白,但怎么看都是大活人的不负转了几圈,然后将他昏迷前看到情境一股脑说了出来。

    对了杜仲呢?我要和他当面对峙!背后敲人闷棍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又没得罪他!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杜大夫已经去世了。郁九城神情怅惘。

    听到杜仲已死,谢棋下意识看向不负,谁知正好对上不负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

    谢棋眉心一跳,故意道:那糟了呀!我们还不知道他给不负师兄喂了什么药!万一是什么特制毒药,他这一死岂不是死无对证无药可解?

    不负看着谢棋,声音清淡:应该不是毒药,我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有些毒药见效慢,刚开始感觉不到也正常谢棋没有纠结已经死无对证的药的问题,话头一转,问起杜仲死因,他是他是怎么死的?

    郁九城:与城主同归于尽

    师兄布阵将恹城幸存城民强行从幻梦缝隙拉出,他等在他们预测的城主会出现的位置压阵,避免美梦破碎的恹城城主做出更疯魔的举动。

    计划很妥善,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城主对于恹城的把控。

    如果说恹城城民是一个个人形肥料,那恹城城主就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吸取养分的那棵遮天大树他就是幻梦本身、恹城病灶。

    杜仲在恹城盘桓十余年,能引得恹城城主亲自搜山追踪,证明他已经掌握了解法,只是势单力薄,一人难救一城。而突然出现在恹城求医的他们,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治好了恹城的病。

    不负目光越向遥远的虚空,眉目似舒未舒,明明是往远处看,却仿佛俯视人间,隐隐约约间,是对人世亦或是对自己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