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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痛打白无常

      牛老师推着自行车,走出学校老远,试了两次都没能骑上去。

    他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像是要栽倒。

    他只好以自行车把手为支撑,推着车子,缓缓往家里走去。

    这几天他饱受折磨,原来长在耳朵上的火疖子被他抠挤出来后,结痂了。

    可是第二天腰上又冒出来一个大个儿的火疖子,红肿痛痒。正好长在腰带的位置,疼得他只好换成了运动裤。还是避免不了磨得鲜血直流。

    他再次下狠心挤了它。

    又过了两天,这个火疖子直接出现在了鼻子一侧。

    依然是有白色的脓尖。

    就在今天早上,牛老师的框架眼镜把这个脓尖再次磨出血来了。

    疼得他眼泪都流出来。

    然后,他就立刻感觉到了不好。

    此刻的他,头晕目眩,终于在路边的一棵小树旁,撑不住了......缓缓地倒下去。

    没了意识。

    ......

    夜的黑暗是遮掩不了光明的,只要有人送来灯火。

    绝望的牛老师妻女和老娘哭成了泪人,守在牛老师的病床前。

    牛老师还没来的及去做细致的全身检查,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直到这个时候,牛老师的妻子才知道,牛老师的火疖子是不能挤的,三角区的脓包是不能手动去除的。此刻感染高烧不退,脑膜炎已经严重了。

    牛老师长期拖病的毛病,也终于尝到了恶果。

    “爸爸,你醒醒,爸爸......呜呜呜......”牛老师三十多岁才有个女儿,现在刚上小学一年级。

    “老公,你醒醒,我求求你......你不能扔下我和女儿啊!你不是说过到了40岁就不当班主任了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你要是不带班只教课的话,你怎么会没时间去看病啊?我心里真的堵得好难受啊!”

    牛老师的妻子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主治医生站在病房外,也有些心里酸酸的。

    牛老师的大名他也是听过的。小白树中学是城郊一家不起眼的中学,可是仍然有人费尽心思把孩子塞到这里,因为牛老师的名气。

    牛老师为什么敢跟校长叫号?因为他真的牛!

    九年一贯制实施,好多小学巴巴儿地要并到小白树中学来,也是牛老师带来的名气。

    “哎!这么好的老师,就这么走了吗?”

    忽然,病房里传来一声大叫:

    “医生快来!我老公他惊厥了!”

    ......

    深夜的医院,冷冷清清。

    值班的护士换班了,陪床的家属也渐渐打起了瞌睡。

    刚刚的抢救之后,牛老师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以强硬加哄骗的方式把婆婆和女儿送回家之后,妻子开始给丈夫守夜。

    任你魑魅魍魉,想带走我老公得先过我这关。

    “谁也不行!老公!我不让你走!”妻子流着泪,握着老公的手。刚想说点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困倦,控制不住的困倦。

    然后,不听使唤地,头趴在了床沿上,睡着了。

    这时,病房门打开,一道微白透明的影子缓缓进来,来到床前,伸出一个绳套,套住牛老师的脖子:

    “起!”

    牛老师的灵魂毫无意识地轻轻坐起来。

    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趴在床沿的妻子,有些恋恋不舍。

    他还没有带妻子去周游世界,还没有带孩子去看峨眉山的小猴子。他还没有看到这一届的学生考上子理想的高中......太多的事没有完成……来不及了……

    他被套住脖子,缓缓地往门外走。

    忽然门被一脚踹开,刘三手里张开一张大大的红布冲进来,四处张望着,急得大叫:

    “师父,往哪里盖?”

    怡宝冲进来,指着正前方:“用力扑过去!”

    刘三什么也看不见,只管听指挥,他张开红布,往前一扑。

    “啊!”

    非人一般的尖叫从红布里传出来,接着,就是一阵胡乱的挣扎。

    怡宝从背后拔出一把桃木锤,大叫道:

    “你是阎王兵,有理说不清;

    你且说清楚,为何抓壮丁?”

    红布里停止了挣扎,瑟瑟发抖起来:

    “你……你……你是谁?”

    怡宝向右一跨,横扎马步,自报家门:

    “紫门甘如怡,向你请教!”说着抡起大锤对着红布就打起来。

    “哎呦……啊……哎呦……别打了别打了……”红布里哀嚎不断,不停地求饶。

    “现在说不说?为什么要抓壮丁?”怡宝此刻双目赤红,宛如嗜血的战神。

    “我就是个当差的,他阳寿尽了,因果使然,你拦着也没用啊!你师父没有告诉你因果不能颠覆吗?”

    怡宝大叫一声,又是一锤砸下来:

    “还不说实话?你以为我不懂吗?以绳牵手是寿终正寝,以绳束腰是横死早夭,而你……你居然拴着我老师的脖子!你是来抓壮丁的!你还撒谎?”

    说完又是一锤抡下来……

    “我说……我说……不要打了……”漂浮在空中的红布颤抖着。

    怡宝扔掉木锤,叉着腰:

    “说!”

    “是……我是来抓壮丁的……牛老师19岁那年烫死过一窝耗崽子……原本要等他寿终正寝再称斤论两的,可是……陆判官觉得近一批阴差都素质低下。他需要一个老师给大家提升一下!”

    “可是最近都没有合适的人……就只有这个老师,寿限还有五年……就……陆判官就把他烫死一窝耗崽子的事儿拿出来了,报给了崔判官……改了生死簿!”

    怡宝气得胸膛起伏,眼泪狂飙:

    “你们居然敢执法犯法?”她气得浑身颤抖,大吼一声:

    “然锦,上刑!”

    刘三听到吩咐,马上从背包中拿出一个袋子,把手伸进去掏出一把朱砂。

    “使不得啊!小姑娘,不能伤我,你会遭殃的……那个……有事好商量,我回去汇报一下情况,再议?好不好?”

    怡宝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上前一把掀下红布。

    红布下空空如也。

    刘三看得目瞪口呆。

    “牛老师,跟我来,”怡宝对着空气招了招手,轻轻走到病床边,两手往前一推……

    床上的人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牛老师的妻子也醒了。

    “老公……你喝水吗?我给你拿水喝。”

    刘三和怡宝,看着这一切,不禁露出姨母笑来。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直奔刘三。怡宝惊叫道:

    “闪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