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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谈判

      深夜里,当外面大风呼嚎的时候,家家关门闭户,坐在炕头上打扑克,烤地瓜,烧土豆,扯家常。

    鲁青余站在道路中央,手里握着一根烧火棍。

    青余的面前是盘成一团的一条大黑蛇,脸盆粗,目测十余米长!

    青余的身后是吓得魂飞魄散的老驴,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当血盆大口张开,一股腥风扑面而来的时候,老驴瞬间就耳鸣,意识模糊,失禁了!

    没想到竟有高人从天而降,把他一脚踢出老远,清醒了。

    鲁青余淡淡地看着黑秋子,感觉它比30年前又大了一圈。

    “我让他把东西还你,你留他性命。”鲁青余淡淡地说。

    黑秋子没动,漠然地看着他,狭长的蛇眼幽亮阴森,仿佛在嘲笑。

    也似在伺机而动!

    “你不用动别的心思,”青余依旧淡淡的:

    “你30年前打不过我,30年后你还是打不过。思考是没用的。”

    黑秋子依然没动。

    鲁青余伸出左手,对着身后说:

    “东西给我。”

    老驴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赶紧从背包中拿出三片金色的硕大鳞片,直接扔过去。

    青余轻松接住。

    “东西还你,你回水里去。”青余再次说。

    黑秋子看着老驴,忽然直立起来,竟有一棵大树那么高。

    软体动物是通过什么来直立身体?青余觉得,回去要请教冠蕊。

    黑秋子狂吼一声,蛇头朝下,冲着地面的老驴俯冲而来。

    青余的脸顿时沉下来,这黑秋子,还和当年一样,不识商量。

    只见他腾空而起,甩出手里的烧火棍。

    而烧火棍飞至半空,竟不断分解成细细的木条,无数的木条短短相接,编成框架,“咔咔”机括反射,一个单面开口的笼子就在空中组成了。

    黑秋子并未把这根烧火棍放在眼里,它一阵风一般俯冲下来,想要把老驴一口吞入腹中,想要把他腐蚀成一摊臭水。

    而下一秒钟,它的头被套住了,一个大小合适的木笼子,牢牢套住它的头。

    它拼命地甩头,想要甩掉这个笼子!而设计就在于,你越甩越紧!越甩越收!

    直到木条已经开始扣进肉里,它的信子已经开始磨出血来,它才终于停下来。

    劲儿一懈,“砰”直接瘫在地上,震起一阵尘土。

    青余表情淡然地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它的面前,摇了摇头道:

    “再商量一次,鳞片给你,你回水里,不许再伤人性命!”

    黑秋子喘着粗气,满眼不甘。

    无奈受制于人,只好勉强点点头。

    青余走到它面前,按了一下笼子上的某一处,“唰唰”两声,笼子变成无数的小木条,最后恢复成一根普通的烧火棍回到青余手中。

    黑秋子幽怨地看了青余一眼,含着金鳞,准备离去。

    青余在身后说:

    “你历劫就在这几天,我知道你心急如焚,所以才会连伤几人,但是你记住,再伤人性命,你再也不用想着更上一层楼了。我答应你,就算另外五片无法找回,我也会带着冠蕊,护你周全。”

    黑秋子大惊,它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青余。

    青余却不再理会它,而是走到老驴身边,对他说:

    “去吧,回朴刚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臭烘烘像个什么样子。你不必逃走了,它不会再伤你。”

    老驴千恩万谢,落荒而逃!

    ……

    逃回朴刚家,老驴疯狂拍打房门。帽子男来开门,看到他,一愣。

    “叔,你不是……”

    “快快,让我洗个澡,你先去隔壁房,我不太方便……”

    帽子男有些纳闷,却也没多问,拿起自己的东西,去了隔壁。

    今天,他回来以后,朴刚媳妇敲门来收钱。并且以预订为理由,要求他支付接下来的所有房费,五个人的。

    没错,五个人的。

    帽子男是个学术性格,他怎么能辩得过这厚脸村妇?他只好掏钱。

    等到隔壁老驴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来到帽子男的门口,轻轻敲响了门。

    小心翼翼。

    “叔,请进来吧。”

    老驴走进屋里,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您到底怎么了?”

    “唉!一辈子不作孽,贪心一次就遭殃!要不是村里有高人在,我恐怕今天就要尸骨无存了。”

    “叔,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听懂,我来就是来告诉你,我十五那天,跟你一起上山,去完成任务!然后一起回南边去!既然同来,就同回吧!”

    帽子男高兴极了,点点头:“好,一起。”

    老驴站起身准备回房,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说:

    “叔也不是坏人,平时打个嘴炮,但我没那个色心;虽然我也有贪念,但我只想利己,没想害人。”

    帽子男笑着说:“我知道,叔,你不坏,咱又不是圣人,谁还不犯个错误?”

    老驴紧着说道:“我还没到该死的程度,对不?”

    帽子男狠狠点头:“对,叔整体上算个好人,怎么会该死呢?”

    老驴放心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用椅子顶住,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

    鲁青余回到家,老伴还在缝衣裳。

    村里送的东西堆在地上,像一座小山。

    “人救下了?”冠蕊咬断线头,开始缝下一处。

    “救下了,我看了生相,有些后福,就是忽然起了贪心。”青余端起大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那黑秋子呢?打不过你,有没有像当年一样使阴招?”

    青余冲着妻子笑了笑:

    “没,它也挣扎了一下,最后也认命了,我把你的话转述了,它不会再害人了。”

    冠蕊仍然是忧心忡忡,她放下针线,担忧道:

    “如果这几天,成门的人到不了,黑秋子的法器凑不齐,就算真的由我二人给它遮掩,雷官就找不到它吗?我还是有些担心!”

    “成门欠紫门一条人命,这个情义已经几十年,该还了吧?成老爷子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吧?”

    说完这话,青余见老伴还是担忧:

    “我知道,你担心这次还是不能了结的话,我们的旅行计划就泡汤了。为了让你放心,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青余笑着说:

    “蓝门长女,其实就在这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