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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心甘情愿的沉沦

      面对这个小美人儿的时候,他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尤其是两人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诧异,然后眼神躲闪。

    虽然只出现了一次,后面便再也没有和他实现对视过,但以他的敏锐的知觉,几乎可以肯定她认识自己。

    如果曾经见过,这样出众的美人儿君宿就算不会过目不忘,至少也会有基本的印象,但他确认,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即便是从霍弈鸣那里听到过他的名字,也不该出现躲闪的眼神。

    他查过霍弈鸣这个小宝贝,从小被抛弃,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来到霍弈鸣身边,背景简单甚至不用特意去调查,和楚家有什么关系?

    联想到最近凶牙那几个人的行踪,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霍弈鸣面对他的疑问,并没有多说什么,关乎小女人的一切,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他不想让过多人知道。

    他言简意赅的说:“素素在楚英有股份,今天打个照面,方面以后合作。”

    “哦~”君宿挑了挑眉,几乎瞬间想到:“是楚镰那个败家子给的吧?”

    霍弈鸣冷眼扫过他,“你觉得呢?”

    “行吧,”看出霍弈鸣不想多说,君宿很有眼色的没有多问,目光回到楚愉身上,魅惑的狐狸眼露出深意的笑容,“小嫂子,婚礼那天见。”

    楚愉很想送他一个白眼,但她现在顶着宁素的脸,便只是微微一笑,“后天见。”

    骚包的红色跑车消失在远处,楚愉想到没有和爸爸妈妈相认,难免有些失望,不过穿过生死还能见到他们,又觉得庆幸。

    霍弈鸣把小人儿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别难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楚愉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把露在外面的销售塞进他的衣服里环住他的腰,舒服的喟叹一声,“为什么你身上总是暖呼呼的?”

    “嗯……因为你在身边,火大。”

    她撅起小嘴抬头仰视他,“你的员工知道你这么骚吗?”

    骚?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这个词形容他。

    霍弈鸣下意识的挑了挑眉,那张带着些混血的深邃面容上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回到房间里接上艾艾,一家人打道回府。

    车子刚刚启动,楚愉就发现怀里艾艾的手里捏着个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玉环。

    玉环晶莹剔透,翠绿盎然,水头丰沛,是玻璃种帝王绿,用红线穿着,在小娃娃的手里捏着晃来晃去。

    “这……”

    她一脸诧异的看向霍弈鸣,他自然也发现了玉环。

    “会不会是妈妈留下的?”楚愉猜测道,随即摇了摇头,“可是我全程和妈妈在一起,她没有机会给艾艾玉环。”

    霍弈鸣却很淡定,“一会儿下车问问小汐就知道了。”

    回到凤栖山庄园,小汐说:“是小姐请来的客人送的,就是高高大大,长得很帅,看起来很威严的那个。”

    是高韵。

    她想都不用想便确定了是他。

    可是,这个玉环的成色价格不菲,也太破费了。

    她给艾艾喂过奶,便独身一人来到暖房里,打通了电话。

    “高韵哥,干嘛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电话那头高韵低低得笑:“送给外甥得见面礼。”

    “可是……”

    “小鱼儿。”高韵知道她要说什么,凶牙原本就挑单子,不是什么托付都接,自从楚愉出事之后,就更加入不敷出,这段时间能顺利运行完全是因为之前攒下的钱,每个人手里都不会太宽裕。

    “不用担心我,你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潦倒,一个小坠子还是买得起的,而且见面礼不能少,否则小家伙长大了少不了埋怨我。”

    楚愉心里被塞得满满的,虽然只是个玉环,在她心里却珍贵无比。

    “哥,谢谢你。”

    挂断电话,一双手自身后将她环抱。

    她自然而然的往后倚靠在他怀里,望着眼前冬日里盛开的各色珍惜花卉,突然感慨道:“老公,我突然觉得我拥很多很多东西。”

    特别珍贵的东西。

    霍弈鸣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身,俯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果然感觉到了她一瞬间的战栗。

    “可是我拥有你。”

    高韵挂断电话,拿了瓶啤酒躺在房顶的躺椅上望着星空。

    冬天的星星离得特别近,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手里,可真的伸出手去,就会知道这段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多么遥不可及。

    秦桑穿着羽绒服,手里提着一沓酒从楼梯上来,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边的躺椅上,用牙把瓶盖打开,递给高韵。

    “喏。”

    高韵望着星空摇了摇头,“喝完这瓶酒就够了。”

    “啧。”秦桑无语的撇了撇嘴,都是多年的兄弟,谁不知道谁?

    但他没有说破,而是无奈的说:“那你陪我喝点行不行?”

    “没事喝什么酒?”

    秦桑练过狙击,为了保证手的稳定性和精神的高度集中,很少喝酒。

    秦桑闻言抬头灌了一口,也在躺椅上躺下,一条腿落在躺椅外头,晃来晃去。

    “我想白薇了行不行?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真tm可悲可叹!”

    高韵扯出苦涩,“是很惨。”

    站在你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就是惨绝人寰了吧。

    秦桑裹紧了羽绒服,觉得啤酒也不是这么好喝了,太凉。

    他颤颤巍巍的说:“小鱼儿结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高韵饮下一口酒,吐出一口白气,目光坚定的说:“我打算留在津市。”

    “留在这儿?别傻了大哥,以你的能力那些雇佣兵团多的是人高价聘请,在这里根本没有你施展的地方!”

    “我知道,可我的心告诉我,它想留在这儿。”

    秦桑看着身边同生共死的兄弟深陷其中的模样,不禁烦躁的挠了挠头,想起曾经在撒哈拉遇到的流沙,只要陷进去就根本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那么危险的境地都闯过来了,却在这里看到高韵陷入比撒哈拉还要让人沉迷的流沙。

    明知不可能,还要心甘情愿的沉沦。

    当晚,秦桑联系到了白薇。

    白薇的手机之前被白旗山收走了,好不容易通过楚愉重新拿到了一台手机,每天晚上小情侣都会打许久的电话慰藉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