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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戏精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宁宴觉得自己方才可能听错了。

    不然……

    若是刚才的幻听是真的。

    那,戴婆子是谁呢?

    什么样的来历呢?只是想想就觉得……

    这就叫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珊处?

    “戴婆子住在哪里,晚上我去瞧瞧。”

    宁宴心里有些不平静。

    就算陆含章说去南边,她心思都没有产生这么大的波折。

    这叫什么,刚解决了一个婆婆,又要过来一个婆婆,戴婆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但是……

    这个会是婆婆?

    宁宴本能的觉得戴婆子比陆老太太还不好对付。

    能够在京城生活这么久,却不被陆老太太发现,没有点儿本事那是骗人的。

    戴婆子跟玻璃之间又存在什么交易呢?

    宁宴本身的逻辑能力是很强悍的,不过……

    在面对婆媳问题的时候,逻辑能力再强,也会有些想不到的东西。

    “大娘子您知道我是怎么看见那位的正脸的吗?”

    “……”宁宴视线落在贾管事身上。

    自从小平安被杨太傅亲自教导之后,贾管事就越发的放飞自我了,似乎对什么事儿都好奇,简直就不符合贾管事现在的年纪。

    贾管事卖够了关子。

    说道:“那位长得很陆将军极为相似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娶妻,不过……”

    宁宴不想听了,贾管事之后的话,怕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那位竟然在外面养了一对母女花,那位长得陆将军相似,但是性子却大大的不一样,身子都那样了还不控制一下。”

    “……”宁宴觉得贾管事儿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了。

    “要不要了。”

    “要的要的!”贾管事不再这么大喘气了。

    说道:“那位比冷冰冰的陆将军会玩多了,母女一起玩,还把人家的脸用红色的丝带绑住,办事儿的时候摘下面具,那长相……”

    “……”宁宴心里有些不舒服。

    在她看来陆含章应该是独一无二的,现在有一个人长相跟陆含章一样一样的。

    但是,性子和陆含章相比,却是差了很多。

    而且,贾管事竟然还讲述的这么仔细。

    这老头子该不会是故意呕她的吧。

    果然,糟老头子坏滴很,都太监了,亲眼看着那档子事儿,不会害羞?

    家里似乎又多了一个变态。

    “贾管事若是无事,就往沟子湾走一趟。”

    “啊……”

    卷管事儿瞪大安静。

    嘴边的假胡子被吹了飘荡起来。

    怎么又给他安拍事情了。

    现在是和平时期,将军府里可以用的人多的事儿,见天的指挥他一个老头子。

    这样的真的好吗?

    贾管事心里委屈极了。

    “去把薛先生请过来,若是他不过来,你就说京城大理寺大牢里关着很多十恶不赦的人。”

    “……十恶不赦的人跟薛神医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你想知道?”

    宁宴抬眼,脸上带着笑。

    但是这笑容怎么都让人觉得毛毛的。

    自小成了太监,在宫里长大,贾管事什么腌渍事儿没有见过,前些年的时候神武门发生政变的时候他也是亲自看见过的。

    所以说一般危险血腥的事儿,对于贾管事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但是……

    宁宴的目光。

    对上之后,为什么就想打寒蝉。

    “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还不成吗?”贾管事摆摆手,赶紧的跑了出去。

    他觉得吧,若是他跑得慢一点儿,说不得就听见什么丧心病狂的话了。

    宁宴抬眼,视线落在贾管事儿的背影上,心里有些空虚。

    哎,有些事情就只能自己承担。

    连一个可以分享的人都没有。

    人生还真的是寂寞如雪。

    突然的,宁宴有些思念后世那些同伴呢。

    跟着那些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感觉到寂寞。

    寂寞……

    寂寞个鬼哦,每天都是生死一线的,只要有个休息的时间都会好好的放松,谁会有时间玩那些闲着没事儿人才会玩的寂寞孤独冷。

    想到这里,宁宴猛地站了起来。

    这个贾管事儿跑这么快做什么。

    他还没说戴婆子的住址,还有那位跟陆含章一样一样的人养的姘头住在哪里。

    起身往贾管事的房间走去。

    铺着的床铺卷了起来。

    地面上干干净净的。

    桌子上……

    算了,贾管事这人办事儿忒速度了,这会儿估计都已经离开了京城了。

    从京城到沟湾来回得用上三天。

    还是快马加鞭的状态。

    薛神医年纪一年比一年大,车马劳顿什么的对于老人家很不友好。

    粗粗估算,薛先生到京城得有个五六七八天,四舍五入就是十天。

    这些时间,还是可以等的。

    宁宴自觉,她不是很着急。

    从贾管事房间走出来。

    宁宴看见从外面走回家的陆含章。

    陆含章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陆守礼说着什么,陆含章不应答,不回复。

    被这么冷待,陆守礼也不生气。

    嘿嘿笑了一声几乎在陆含章身边唠嗑。

    这精神,还真是百折不挠呢。

    然而越是这样,陆含章的态度就越发的冰冷。

    陆守礼这番,也看见了宁宴,几步距离走到宁宴身边:“大嫂,你得说说大哥,娘昨儿病了,我叫大哥回去看看,大哥不回去,这母子哪儿有隔夜仇啊,大嫂你就劝说一下呗。”

    宁宴被陆守礼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差点叫的迷糊了。

    盯着陆守礼看了好一会儿说道:“你大哥过了明日就要出去行走了,我们刚成亲不久,你觉得我会放人?你母亲生病了,请大夫就是,你说对不对?”

    陆守礼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大嫂,您这样就不对了,要知道母子哪儿有什么仇恨,就算拌脚了,也是两三天的事儿,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二弟这话说的,我愚钝听不懂,若是今儿没有其他的事儿,就先回去吧。”

    宁宴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陆守礼有些恍惚,今儿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对。

    不是不对,是一点儿也不对。

    还想继续说下去,发现陆含章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不耐……

    这还是头一次感觉到陆含章目光里的冰冷。

    陆守礼往家里走去。

    “守礼这个人很聪明,什么该做,身不该做,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热惹得起的就会可劲儿折腾,惹不起的……”

    “惹不起就跑?”宁宴跟陆含章在一起坐了一会儿。

    贾管事说的那些话,宁宴并没有跟陆含章提起过。

    这些话,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贾管事走的着急,她连那位住址都不知道。

    还得从武婆子那边儿打听一下。

    不过……

    陆含章这一去南边归期不定,作为女人她更愿意跟陆含章在一起多待一会儿,而不是去打问那位的踪迹。

    人生在世,有什么是比自己的事儿还重要的呢。

    没有的。

    宁宴坐在陆含章身旁,两个人说着家里的小事儿,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

    帮着陆含章一起打包行李,出远门的时候,需要携带的东西也多,但是……

    带的东西多了势必就会累赘。

    挑挑拣拣,三次两次来回反复,宁宴终于把行李给搞好了。

    “一路顺风。”

    “不用担心。”

    陆含章在清早一个人离开。

    送别的人只有两个。

    宁宴宁有余。

    对于陆含章来说,这两人正好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团子跟桃子这会儿还在睡觉,不过是离别而已,没必要把一岁多的孩子叫起来。

    陆含章牵着卷毛在鸡鸣声里 离去。

    原地剩下两个人。

    宁有余瞧了宁宴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娘要不您改嫁算了,父亲这三天两日的往外跑,都不知道陪伴在您身边。”

    “……”

    宁宴差点的想用锛子把这儿子的脑袋给砸开,看看里面装着的是豆腐还是脑浆。

    这种话也敢说。

    就不怕她真的起了心思。

    “回家扎马步去,一个时辰。”

    “……”宁有余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说这句话了。

    一个时辰就是二炷香的时间,平日里他扎马步一炷香就已经很累了。

    “娘,我收回刚才的话可以吗?”

    “我到出去的水你可以收回来吗?”

    “那是覆水难收!”读了书的宁有余纠正起宁宴的话来。

    宁宴伸手在宁有余脑袋上揉了几下。

    “回家扎马步吧!”话落往家里跑去。

    宁宴带着宁有余走回家的时候,刚睡醒的门卫瞧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宁宴宁有余,还伸手揉了揉眼睛。

    他们没有见到府里的人出去。

    夫人跟大公子咋就从外面回来了?

    她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

    门卫将这些疑惑放在了脑子里,至于询问,这可不是他们该询问的,他们只是一个看大门的。

    穿过大门,宁宴还说了一句:“早上好。”

    门卫震惊……

    夫人竟然主动跟他们问好,这在之前的十几年里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儿,震惊!

    宁宴对于守卫的惊讶不太在意,步子依旧,走回房间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就瞧见站在偏厅里的玻璃身后背着荆条,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