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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 第33节

      戒指在手心硌的生疼,程敛攥拳,道:“这是意外,我不会要的。”
    陶轻的脸色更白,几乎无地自容。
    “随便你,”江拂说:“反正跟我没关系了。”
    程敛不让她走,“是你说的那是以前的事。”
    “我那是骗你的,不然你怎么真的把她带来?”
    江拂一点也不想伪装了,她现在只想尽早解决这件事,“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会对这种事无动于衷,你觉得这种事也很好哄吗?”
    程敛说,“这是因为你知道了,今天之前你不知情不也能跟我好好的吗?反正这个孩子我又不会让她生下来,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对你并没有影响啊。”
    直到程敛说出这番话,江拂那股子气恼姗姗来迟,纵然她没做好事不会拿他出轨的事指责他,现在也无法接受他这一套说辞。
    用力挣开程敛的手,江拂气到郁结,一刻都不想多待。
    程敛还要拉她,程母在中间挡着,搂着他,没让程敛跟上去。
    眼睁睁看着江拂离开,程敛烦躁地踢倒旁边的花瓶,“妈,你干什么呢!”
    “她要走就让她走,追她干什么?”程母现在更在意陶轻,拽着程敛问:“你倒是说说这个姑娘要怎么办啊,她都怀孕了!”
    程敛捋了把头发,脱口而出:“还能怎么办?难道还想留着吗?”
    程母犹豫了。
    犹豫是因为这毕竟是他们家的孩子,但她又不可能认她当儿媳。
    怪不得江拂来了说怀孕了,合着是在试探,她就知道江拂那个女人没个好心眼。
    存在感很低的陶轻再也忍不住,哭了。
    她明白程敛根本不喜欢自己,检查出怀孕之前她也没想要什么,她甚至都不奢求程敛多看自己一眼。她知道程敛有女朋友,自己对于程敛而言是图个新鲜,但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实实在在不是她能控制的。
    陶轻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带着奢望的想跟程敛商量商量,“能不能留下啊,我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我也什么都不要,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留着它好不好?”
    “在医院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可能让你生下来。”
    “可你也听见医生说的了,他说我身体不好,要是做了手术以后就很难再有孩子了,”陶轻哭得一脸眼泪,再次退让,“等我毕业了我就离开a市,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程敛被她的哭声吵得心里更烦,“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最好自己想通,别逼我用别的法子。”
    甩开陶轻的拉扯,程敛捡起车钥匙大步流星地离开。
    陶轻听懂他话中无情的威胁,捂着肚子,又难过又害怕。
    要是不喜欢上程敛就好了,怪她太天真,以为最起码能留下孩子,没想到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程母对着现在的场面,只觉像烫手的山芋。
    看在陶轻怀孕了的份上,程母说话还算和气,“我说,你最好听阿敛的,你又不可能跟阿敛在一起,一个人生个孩子怎么生活你想过没有?明知没可能的事干什么要牺牲那么多?”
    “阿姨,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别的诉求,就只要这个小孩。”
    见陶轻始终听不进去,程母露出嫌弃的神情,也不劝她了,“你要是一意孤行,我也不能保证阿敛会做出什么来。要不是你不知道自爱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现在要及时止损懂不懂?”
    陶轻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绝望地闭上眼睛。
    ……
    从程家离开之后,江拂把自己关在家两天。程敛出轨、小三怀孕的事倒没有给她多大打击,她唯一觉得过不去的是,她再一次体验到自己不配过正常的生活。像她高考过后那一次,以为终于能甩掉一塌糊涂的家庭和其他人过一样的生活,最后还是不能如愿以偿。
    江拂用被子捂住脸,茫然地睁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办。
    她在家里躺尸躺了这么久,容栩都看不下去了,把人从床上拖起来,“组了个局去玩玩,别这幅样子,让程敛看见他都会以为你被他伤的太深。”
    江拂说:“我看是说他才对。”
    江拂没出门,容栩是正常社交的,圈子就那么大,有些事都能传一圈。她晚上出去玩,听人说程敛这两天泡在酒吧里,也不说为了什么事,但看架势是出了挺大的事。
    其他人都在猜,但容栩是知情的。她回来后跟江拂说了,两个人把程敛嘲笑一通。
    “没想到程敛还挺认真,他对你应该比他以前那些女朋友不一样,从来没听说他哪次分手了反应这么大。”
    容栩本来想说程敛对江拂感情不浅,但他表现的又太矛盾。
    江拂涂上口红,觉得太素了,又勾了条眼线,说:“自我感动呗,我知道他怎么想的,‘偶尔在外面偷腥,但最喜欢的还是我’,有些出轨的人不都是这么认为。”
    这点容栩认同,她见过不少。
    化好了妆,江拂心情舒畅一些,跟着容栩出门。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江拂还是需要一个疏通的渠道。不谈正事的时候江拂不会喝太多酒,这回仗着容栩在身边,她放开了玩。
    一场下来江拂有点晕,周围的空气混杂着烟酒味,闻得她更晕了。叫了停,江拂凑到容栩耳边说:“我去趟洗手间透透气。”
    “注意点。”
    江拂没到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步,就是头昏脑涨,走路些微打飘。
    上完洗手间,江拂趴在后门附近的窗户口透气。
    外面地上映着她的影子,江拂看着看着,有另外一道身影走过来,黑影投在地上。
    江拂回过身,没掌握好力度,晃得脑袋晕,踉跄着往来人身上倒。
    孟执扶着她的腰,张口便道:“跟程敛吹了,来这广撒网了么?”
    一听说这话的语气,江拂就算不看他都能猜出是谁。
    想站回去,江拂又反悔了,借着酒劲没骨头似的靠在孟执怀里。仰着脑袋,她半睁着眼睛,眼妆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吸引着孟执的注意,“是啊,我捉到大鱼了吗?”
    “诱饵不够。”
    “你要求真高。”
    江拂抓着孟执的衣服,晃晃悠悠地,逼得孟执后退两步站住脚。
    江拂不看他了,往他的衣服上亲了个唇印,满意地看着他白色的衬衣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江拂又问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孟执对于她把口红印在衣服上的行为微微皱了皱眉,掐着她腰际的手收紧,“只怕是陷阱。”
    “你还差这一次吗?”
    不在状态,江拂跟孟执扯皮两个回合就没心思了。撑着他站好,江拂摸摸自己的嘴巴,“我的口红还有吗?”
    孟执捏住她的下巴,亲了上去,到结束时江拂的脑子更不清明了。她感觉到孟执的手指在蹭她的下唇,孟执道:“这下没了。”
    第43章 :门内门外
    江拂借着酒意上了孟执的车,车窗半开,她倚在窗边望着外边,夜风从她的面上拂过,醉意吹散了几分。
    前面是红灯,车缓缓停住,孟执扭脸看向江拂。她眯着眼,被风吹的舒服,一副惬意的姿态。
    她也就是在不甚清醒的状态下有这样的安分模样,或许也因为酒精的缘故,比平日胡作非为了些。
    和程敛的关系暂时已经告一段落,江拂想干什么都没了顾虑。孟执揣测江拂的心思,出声问她:“去你家?”
    江拂歪着脑袋,“不然去你那也行。”
    说起来,不知有意无意,这么久了她还没去过孟执那里。
    孟执不搭腔,显然是不同意。
    江拂也不是非要去,但孟执这种举动让她不爽,他说找到她家就找去,她好像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这样想着,江拂不经意地问:“下回去你那吧,怎么样?”
    “这么快想好下一次了?以前不是不愿意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江拂不喜欢看他装得不懂的样子,挑明了说,“以前没和程敛分手,我怎么会愿意?不过不也不耽误你当人吗?”
    孟执被她的话惹笑,道:“你这话是说以后就愿意了?”
    车窗外的光影一帧帧从江拂脸上晃过,横生一种老电影的朦胧感。
    涉及到以后,江拂自然是想抓紧每个机会。她坐直身子,同孟执做商量,“你上回说不做没好处的事,那以后有了你就做吗?比如答应让我进至娱。”
    现在她从公司解约,是正需要重新找个依靠的时机。
    “如果你说的是你能陪我,这种事其他女艺人也可以做。”
    孟执说起这件事的态度始终冷淡,让江拂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江拂自吹道:“那她们应该没我条件好,比我好的不用等到现在,剩下的那些你要签肯定不如签我。”
    还有句话江拂没说。
    她认为他们这叫各取所需,如果只是单纯的和孟执有床上关系,她乐得享受,怎么算都不会亏。
    孟执模棱两可地说:“看你表现。”
    江拂讨厌他们这种人故作正经的装腔作势,但想要生存必然要接受,还要服从。
    车子开进停车场,容栩打电话来问江拂去哪了,江拂下了车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孟执怀里钻。
    “我回家了。”
    容栩:“你喝了酒怎么回去的?”
    孟执拉住江拂让她站好,江拂不得不从孟执怀中离开,回答容栩:“跟别人一起。”
    容栩懂了,但还是好奇对方的身份,这么快就能让江拂把人带回家里,“谁啊?”
    “孟执。”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今晚还要回老宅一趟。”
    电梯到了,江拂在进去前道:“好哦,路上小心。”
    装好了手机,江拂还记着刚才孟执拉开自己,又贴了上去,这回孟执没再拒绝。
    江拂和孟执属于互相熟悉,这回没有了顾虑,江拂很配合,进度自然迅速又热烈。
    搂着孟执的脖子,江拂靠在门板上,后背直接贴上冰凉的门,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江拂仰着头努力跟上呼吸,没有开灯,视野里昏暗,其他感官的知觉被无限放大。
    孟执亲吻到某处皮肤,江拂的手指没入他的短发里,收紧了,以此来缓解。
    江拂被孟执抱着,支撑力几乎都在他掌控着。
    江拂的呼吸快了一拍,喊他:“到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