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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但像这样把他们分隔开来,那就不一样了。

    作为父皇,作为皇帝,乾帝哪会不知道,这些年,他的两个儿子斗的是如火如荼。

    那么在有机会揪住对方的把柄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不得不说,要论起老谋深算,乾帝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裴少枫是先锋大将,这种事怎么可能少得了他。”竹颜说的不以为然。

    却惹来裴卿卿一记斜眼,竹颜那是什么口气?

    她大哥本就是将军!怎么从竹颜嘴里说出来,就让人那么不爱听呢?!

    裴卿卿当然知道,煜王那就是个脓包,真要讨伐神昭太子,必然还得靠她大哥。

    虽然,大哥身为将军,上阵杀敌是天职,但是私心来讲,裴卿卿自然不希望裴少枫有危险。

    可但凡上战场,哪有不危险的?

    刀光剑影的,虽然大哥从没说过,但她知道,大哥身上留下的伤痕,必定不在少数。

    “还有裴家的消息,想听吗?”就在裴卿卿担忧冥思的时候,竹颜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裴家的消息?

    “不想听。”裴卿卿不假思索的开口。

    她只关心白子墨跟大哥的消息,至于裴家其他人,她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她不想听,可偏偏竹颜现在想说。

    他优哉游哉的口吻道,“裴家如今的状况可不太好,裴震丧子又丧妻的,啧啧,倒也是个可怜人哪,白发人送黑发人,听说裴震已卧病在床多日,恐怕也是命不久矣咯。”

    听闻竹颜的话,裴卿卿眼神闪烁了一下。

    丧子丧妻……

    这么说死的不只是裴正浩?曲氏也死了?

    打从上次在大牢里瞧见曲氏病终不堪的样子,她便知道,曲氏活不了多久,所以她才忍下了找曲氏复仇的冲动,让曲氏多活了几天。

    如今从竹颜嘴里听到曲氏死了的消息,说伤心,那是不可能的。

    裴卿卿只是笑了笑,死了倒也好,一了百了,曲氏死了,她与曲氏之间的账,随着曲氏的死,便也就两清了。

    否则,她还真怕自己没那么仁心大度,能放过曲氏。

    至于裴正浩,她早知道,裴正浩是必死无疑的。

    慕溪凤不会放过他。

    所以听闻裴正浩死了,裴卿卿一点都不意外。

    竹颜还说,裴震也卧病在床……命不久矣……

    裴卿卿眸光清冽深沉,叫人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其实裴卿卿自己也说不清,听闻裴震不久于世的消息,她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如果说裴卿卿说不清自己内心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她的脸色,竹颜和药琅却是都看在眼里的。

    她的脸色,明显就低沉了很多。

    或许死对裴震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最后,裴卿卿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

    竹颜和药琅,两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好像她脸上有什么花儿似的。

    裴卿卿抿了抿唇,“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是否会为裴家伤心。”竹颜挑眉道。

    “……”裴卿卿给了竹颜一个无语的眼神,“你看我像是伤心的样子吗?”

    她还真没觉得伤心。

    曲氏和裴正浩,都是死不足惜之人。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像是会为曲氏和裴正浩伤心的人吗?

    “啧啧啧,你还真是心狠啊。”竹颜一嘴的啧啧,摆出一副摇头叹息的模样,“裴家好歹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听到裴家死的死,病的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裴卿卿,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难道她真的只有在白子墨面前,心才是柔软的吗?

    对别人,哪怕是有养育之恩的裴家,她也无动于衷?

    听到竹颜说她心狠,裴卿卿笑了,“是啊,我就是这么心狠的人,哪里比得了你竹颜大公子心善呐?”

    “……”这话说的,叫竹颜噎了一下。

    裴卿卿虽是在笑着,但却笑的嘲讽。

    仿佛在嘲讽说,你竹颜难道是什么心善之人吗?

    说她心狠?

    如果有人,像裴家对她那样对待竹颜,她就不信竹颜会放过那人?

    别看竹颜是个商人,但若要说心狠,只怕她比不过竹颜。

    现在却还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她?

    竹颜不也是睚眦必报的主吗?

    所以啊,她和竹颜半斤八两的,就谁也不要说谁了。

    ……

    与此同时,阿羡也赶到了神昭镇南王府。

    只是阿羡一踏进镇南王府,就被包围了。

    谁让他是偷偷潜入进来的呢。

    要说带头包围他的人,阿羡还是认得的。

    “阿羡?”看清来人是阿羡,青杨诧异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显然青杨也还记得阿羡。

    青杨以前跟在北宫琉身边,北宫琉又与侯府来往密切,作为属下的阿羡和青杨,自然也不陌生。

    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烦请通报,阿羡带侯爷手信,求见镇南王。”面对青杨的包围,阿羡不动如山。

    首先青杨对他也没有恶意。

    再说了,好歹也算是熟人嘛。

    但是,既然是各为其主,该遵守的规矩和礼数,阿羡还是知道的。

    他是来送手信的。

    “侯爷手信?”青杨闻言,犹疑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你等等,我去禀报王爷。”

    显然青杨也知道阿羡说的手信,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否则阿羡也不会瞧瞧潜入王府。

    然后青杨便转头进去禀报去了。

    阿羡则等在外面。

    不多时,青杨又回来了,“王爷有请。”

    意思是镇南王请阿羡进去说。

    阿羡也不耽搁,跟着青杨就就去了。

    里面镇南王正负手而立,站在书窗前,英气的眉头紧皱,一看就是有什么令其担忧的事儿。

    “阿羡见过镇南王。”毕竟对方是镇南王,于情于理阿羡都应该行个礼,问个安的。

    镇南王北宫焱闻声转过身来,沉声道,“不必多礼。”

    对于阿羡,北宫焱也不是完全没印象。

    或者说,对于白子墨身边的人,北宫焱都有些印象,或者说是了解。

    毕竟北宫琉在天凤为质多年,是他拜托白子墨,多多照拂北宫琉。

    而白子墨身边的人,北宫焱自然是都查探过的。

    “你说带来了侯爷的手信?”倒是北宫焱先开口,一开口就是看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