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一十九章 训徒
杨乐天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向他们做出了肯定的答复。顿时,杨爱雅和周同如同出栏的老虎,闷声不吭的直接扑了上去。
所有人都保持了旁观的姿态,谁也没有准备出手干预的意思。只要不威胁到两个小家伙的生命安全,哪怕受点伤,他们都能够接受。
真正的高手可不是你等级有多高,战场才是真正的老师,只有不断的经过鲜血的磨炼,才能够让你一步步的走上真正的台阶。
杨爱雅的功法来自于父亲杨乐天多次改良之后的版本,但是,他的作风却完全是母亲酒井雅慧的翻版。狭长的长刀划过一道冰冷的寒芒,一闪而过。
三个休息中的高手,自然也感应到了威胁的逼近,同时后退。不过,其中的一个人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胸腹之间的皮衣直接被割开一道一尺多长的裂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周同倒是秉承了外家拳特有的彪悍气度,出手之前就是一声暴喝。整个人就是一把利器,直接撞了上去。
轰的一声闷响,明显准备不足的另外一名高手,直接被撞飞,沿着雪山的坡度,翻滚而下。好在他的反应也足够快,抵达半山腰的位置,抓住了一棵大树,硬生生的阻止了翻滚的势头。不过,还是喷出一小口鲜血。
在他们这个境界,外家拳对内家修炼者有着明显的优势,是绝对能够跨界挑战的。周同的霸气,是不允许他们挑战的。
只是交手了一招,对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只剩下那个女人。她的脸色本来就白得很,现在更是如同白纸一张了。为了自保,她双手接连挥出,并不是为了攻击对手,而是在身前利用刀气编织成一张大网自保。
杨爱雅可不管你是不是受了伤,也不管你有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既然那小子已经受了伤,他不管不顾的跨出一步,长刀再次带着寒芒,力劈而下。
周同对于滚落到半山腰的家伙,显得兴趣并不是太大。一转脸,冲着那个毫发无损的女人撞了过去。
漫天的刀气,劈落在他的身上,衣服出现了数道裂口,裂口的里面,甚至隐隐的能够看到血丝。可他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御,一门心思的往前撞。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彪悍不要命的家伙?硬生生的被吓得惊呼一声,贴着树干纵身而起,直接上了树梢。周同的身体直接撞在树干上,一阵脆响,大树直接倒了下去。
至于杨爱雅这边,对方终于掏出了兵器,两把短刀叮叮当当的不断挡住他的攻击,一时之间,倒也没有进一步受到伤害。
远处旁观的人群当中,佐藤香织轻声道:“太急于表现了,以双方实力对比,哪怕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可这两个孩子的实力,还是有着一定的优势。
根本犯不着冒着受伤的危险,用身体开路。爱雅也有些急躁,如果不是恨不得立刻把那个家伙干掉,反而机会更大一些。”
大家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战场上出现的问题。杨乐天反而表情显得淡定,道:“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手,又有我们观战,心理上有一些变化是可以理解的。”
酒井雅慧看了一小会,冷哼一声,道:“只要长刀再稍稍向下五厘米,就能够穿透对方的防御。爱雅临场战斗经验还是太欠缺了,不够灵活。”
杨乐天很清楚,爱雅这小子回去之后,肯定又要受到严厉的斥责,甚至还会被惩罚一顿。好在以杨爱雅的性格,他会在被惩罚的过程中深刻的反思。
此时,周同已经把那个惊吓过度的女人一拳头砸飞,落地的瞬间,鲜血染红的身下的皑皑白雪。虽然没有死,却也失去了战斗力。
一转脸,那个被撞到半山腰的家伙,本来已经抵达了战场。此刻对上周同狼一样的眼神,闷声不吭的扭头就跑。周同怎么可能放过他,直接追杀下去。
这让杨爱雅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周同这等于是以一敌二,一人失去战斗力,一人吓得玩命的奔逃。而他这边对付一个,到现在为止,还没能拿下,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为此,他集中了全部的劲气,长啸一声,挥刀劈出。仓促之间,也容不得对手多想,只能两把短刀交叉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巨响,两把短刀硬生生的被敲碎,长刀毫无阻碍的继续下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家伙血染雪地,死得不能再死了。杨爱雅双手握着长刀,转身想要扑向山下。可还是晚了一步,周同的双拳已经把那个家伙打变形了,正拎着后衣领走回来。
杨爱雅慢慢的把长刀收了回来,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他始终被乘坐杨家下一代最具潜力,也是眼下实力最强大的一个。可这一战的结果,明显不如人家周同。
杨乐天等人此时才走了过来,看着两个身上的杀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儿子、徒弟,表情十分的淡定。
作为父亲和师父,杨乐天责无旁贷的站出来点评道:“你们的修炼成果让人惊喜,同等级二对三,能够如此快速的解决掉对方,难能可贵。
不过,这里面有很多的瑕疵。周同,这一战你太急躁,也太冒险了。外家拳的抗击打能力毋庸置疑,可你想过没有,就在刚刚,外衣对方有一把等同于金色佩剑的武器,结果如何?
爱雅,你的实力如果能够稳得住,具有碾压对方的能力。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因为你太急于求成了,忘记了灵活使用手段,又逼得对方面对死亡时,所有潜力都爆发出来。
所以,我给你们的结论就是,修炼成果喜人,临场战斗经验不足。另外,就是鲁莽。要知道,战场就是生死地,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沉稳、冷静,不为情绪所动你们没有做到。”
两个小家伙耷拉着脑袋恭敬的应着,可这情绪似乎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