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冯昱凯，偏偏做起数学题是，蠢得感天动地，几乎要把栾佳霓气死。

    要不是沈心澈的尚学教育专攻升学考试，没有针对低龄小学生的课程，栾佳霓都想直接把冯昱凯扔到尚学教育。

    不过想想自家儿子的“痴情”，栾佳霓也在担心，他万一真的去了尚学教育，沈心澈估计会被他烦死。

    栾佳霓抱着冯昱凯，迅速离开，把书房让给了他们。

    翁瑞士是真的急坏了，看到冯总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忍不住就低吼了起来：“冯总，我们这才短短几天，已经损失上亿，再这么下去……”

    “啊士，不要着急！我们先看看戏！”

    冯总拿着那些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眨巴了几下眼睛，翁瑞士的眼眶都红了一圈：“冯总，您是不是真的觉得，以后只要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可以了？可是您想过没有？咱们旗下那么多兄弟，就以地下赌场为例，上千人会因此失业，没了生计……”

    冯总拿了一瓶红酒，醒了醒，给自己和翁瑞士都倒了一杯。

    翁瑞士接过红酒，双眼红彤彤地盯着冯总，几乎咬着牙，在说上面那一段话。

    拍了拍翁瑞士的肩膀，冯总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仰起头，一杯直接下肚。

    砸吧了一下嘴，冯总举起空杯敬翁瑞士。

    “啊士，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翁瑞士愣住。

    跟了冯总十几年，别的不说，他的确是一诺千金。

    但凡答应翁瑞士的，他都会做到。

    只是这件事情，和欺骗、承诺什么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

    看到翁瑞士欲言又止、委屈巴巴的样子，冯总笑了：“好了，多大个事，要是真的被整个端了东方的业务，咱们不也还有全国乃至东南亚的业务呢吗？”

    冯总话刚落地，就有加急邮件直接到了手机上。

    点开一看，他顿时觉得有些心里不安。

    因为，北上广深等各大城市的冯氏业务，似乎也受到了极大的震荡影响。

    而且，路数和东方一模一样。

    翁瑞士看到冯总的脸色黄变绿绿变黄，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冯总，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冯氏全国的业务，都受到了这股不明力量的攻击。”

    翁瑞士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完了，完了……”

    冯总点开邮箱最底部的链接，看到了下方的消息，眉头高高地拧了起来。

    “啊士，最近小澈可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翁瑞士，心痛得无法呼吸：“冯总，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沈心澈啊？”

    冯总把手机直接递给他看：“不是我关心她，是有人惦记着她呢！”

    翁瑞士看完邮箱里的信息，吓得眼睛变成了一对铜铃，连连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怎么办？万一小澈小姐她不肯帮忙……”

    冯总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翁瑞士跟了他十几年，的确是尽心尽力，但是他太过谨小慎微。

    不过，他之所以如此着急上火，也是因为关心则乱。

    毕竟，冯总只是看个框框条条，所有的日常这些管理，事无巨细都是翁瑞士在管理。

    所以，冯氏对于翁瑞士而言，不仅仅是一个打工的场所，也是一个他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他的一份事业。

    “啊士，任何时候都不能慌乱，因为一慌，就会出事！来来来，我教你怎么去找，这些情报里的蛛丝马迹……”

    冯总拿着这些材料，一份份地给给翁瑞士过。

    翁瑞士听着冯总的分析，眼睛的瞳孔不住地收缩，最后几乎变成了竖直的形状。

    抬头看了冯总一眼，翁瑞士对他的崇拜，有如滔滔之江水、连绵不绝。

    没想到从这么枯燥的情报中，冯总都能找出规律，而且找出了不少的玄机。

    这些玄机足以洞穿，整件事情！

    联想到刚才冯总的问题，翁瑞士嗫嚅着看向他：“你是说，有人要针对小澈？这没理由啊？为什么针对她会变成针对你？”

    “这就需要你去思考了！好了，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别急了，好好想想办法，怎么应对就是。”

    冯总刚刚看了下天，网上最近又旧事从提，说沈心澈的星之娇女海选，全是靠他的大力支持。

    他的确是大力支持了，但那是因为，他给沈心澈也找了不少事。

    如果不是因为要解决冯女郎的事情，沈心澈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海选。

    虽然他没有问过沈心澈，但是能感觉得到，上了高三后，沈心澈很克制。

    这种克制表现在，她没有特别地要去推自己的艺人。

    从综艺节目到通告，都大大减少。

    曾经，冯总有随口和她聊过关于星澈的发展。

    沈心澈就谈了她的五年、十年计划。

    其中，真正地爆发点，沈心澈选的是她读大一那一年。

    冯总当时还对她的远见，表示了高度赞赏。

    这个圈子里，多的是急功近利的人。

    能像沈心澈这样，不但为自己，也为旗下艺人做长远打算的，的确是难能可贵。

    更为难得的是，沈心澈考虑的不只是短期，就连未来二三十年星澈艺人的发展，都做了铺垫。

    当时，冯总还笑话她，想得有点多。

    沈心澈却十分严肃地回答她：未雨绸缪，才能决胜千里。

    冯总收回了思绪，暗暗纳闷：星之娇女海选还没有落幕，到底是谁，能对沈心澈下此黑手？

    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冯总脖子一仰，杯中红色的液体便悉数不见。

    “给！这是我拿到的情报！”

    冯总手里的红酒杯被栾佳霓拿走，手上的红酒瓶也被没收。

    因为多年失眠的习惯，冯总喜欢在晚上喝一杯。

    不过栾佳霓来了之后，他已经喝得很少。

    今天思考事情，情不自禁地又多喝了几口。

    看了一眼栾佳霓，冯总眼中满是兴味。

    栾佳霓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别忘了，你太太也是社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