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

    听到陆渊这么说，龙角蛇身的生灵也有些困惑了。平等契约他不愿意，主仆契约他也不愿意，那他到底是想要什么？难道是他们的命吗？！

    “难道就没有什么不用签订契约也能将你们带出去的办法吗？！”

    陆渊从龙角蛇身的生灵眼中读懂了它心中的怀疑，不过陆渊对它怎么想的并不在意，淡淡地问道。

    龙角蛇身的生灵怔了怔，似是没想到陆渊竟然会这般说。它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除了签订契约之外，我确实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办法存在，我们又怎么会选择签订契约这种办法？”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签订契约可以帮助你们离开？”

    “因为之前也有两个人来过这里，其中那名女子的武魂也是司命银剑，她就带着与她签订了契约的妖兽离开了这里……”

    “你说什么？！你可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是十几年前吧。”

    龙角蛇身的生灵见到陆渊的神色激动，有些诧异，“怎么，你认识他们？不应该啊……看你的年纪，是他们的孩子还差不多……难道——”

    “如果没有另外的司命银剑出现在下界的话，那么你十几年前见到的那一男一女，正是我的父母！”

    陆渊的声音低沉。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了他母亲曾经走过的路。只是这一次——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吗？

    “你可知，我母亲要去哪里？”

    “我只听到他们提起过一个什么‘森林’和‘秘境’，我猜应该是某个能够与上界连通的地方，或者是能够躲避天道规则约束的地方吧……就跟这障林有一样的作用。”

    陆渊心中的希望瞬间被浇灭了。这龙角蛇身的生灵所说的秘境和森林应当就是试炼森林和试炼森林里的秘境。可是在这个地方，他只见到了雷霆碧叶树，而雷霆碧叶树也并不知道陆渊的母亲最后到底去往了哪里。

    看来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还是只能前往上界，寻找陆烈了。

    “或许……你可以试一试万方塔。”

    一直保持沉默的司苦常突然开口道。听到“万方塔”这个名字，陆渊的神色也为之一震。

    对啊！他怎么把万方塔给忘掉了！万方塔曾经帮助自己和司苦常躲过了天雷的惩罚，若是这些障林中的生灵进入万方塔，这下界的天道规则肯定也觉察不到它们的存在。不过陆渊眼中的喜悦只跳跃了一瞬间便慢慢淡了下去。

    这些障林中的生灵就是因为长年累月地困在障林中，所以才会想要通过签订契约，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他让这些生灵待在万方塔中，那万方塔对它们而言，和这障林又有何不同？不还是一样被一方小小的天地束缚住了一生！

    陆渊深吸一口气，将万方塔的情况一一地告知了这些生灵。果不其然，它们听完万方塔的独特性之后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