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修电路，我又没进你家，有问题么？李凡淡定地说。

    检修电路？那你为什么穿的水暖工的衣服？马钰皱眉问。

    李凡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之前买的时候，没注意看，果然胸口前面的衣襟上写着水暖维修的字样。

    但李凡依旧不慌不忙，水电工，水电工，你没听说过么？水电不分家的，我们沥泉公司什么活儿都接。

    你真是电工啊？马钰问。

    李凡的家伙事儿带的全，不再理会马钰，从皮股后面的牛皮工具带里掏出钳子，开始操作，李凡无专，但多能，什么东西都会一点，之前高中毕业那年，暑假在家，跟着电工叔叔干过一段时间零工，加上物理电学部分学得好，实验做得好，所以

    这时候，马钰打完了电话，把手机揣进口袋，背着手，仰头看了李凡一会儿：我说，小伙子，看你手艺不赖，你接不接私活？

    啥意思？李凡一边熟练地拆、接电线，一边头也不低地问马钰。

    我办公室烧热水的时候，老是跳闸，劳烦您呆会儿给看看呗？马钰笑道。

    呵，给我多少钱啊？给你干私活？李凡不屑道，要是被灵导发现，得扣我三天工资呢！

    你一天工资多少？马钰问。

    350。李凡随口道，这里是京诚，工资应该高一些才比较符合实际。

    马钰掰着手指算了算：那我给你两千，你待会儿进来一下。

    不等李凡说话，马钰便高冷地进了旁边的一间平房。

    李凡继续悠哉悠哉地弄电线，主要是把一条好的电线给剪短，再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段新电线给接上——做了一次无用功，但李凡还是很认真负责，用电笔试了试，确保重新接上的电线没问题，这才从电线杆子上下来，收起梯子，绕到马府的正门口，门卫给主人打了个电话之后，李凡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府内。

    门客把李凡引入马钰的那间平房办公室，里面和外面看上去诧异很大，从外面看，只是一间普通的四合院的房间，还不是正房，而是厢房，但里面却显得更为寒酸，居然连装修都省下了，地面是李凡好多年都没见过的水泥地，整个办公室，除了一张样式简单的办公桌，两把木质椅子之外，就只有放在角落的一张小茶台了，上面有个超市里面19.9的那种烧水壶。

    ……这是你的办公室？李凡不禁疑惑道。

    有什么问题么？马钰一边敲着电脑——电脑还是有的，只不过款式看起来也比较老旧了——一边说，你先看看那个破水壶吧，如果能修好的话，顺便帮我沏壶茶，谢谢。

    哦……李凡走到角落，蹲下来，旁边的水泥地上，戳着一大桶矿泉水，按压式的抽拉开关，和以前的洋井差不多，李凡接了半壶水，坐在上面烧，这种东西耗电量极高，烧水很快。

    哎，有可能断电的话，你先把电脑文件保存一下。李凡善意提醒道，马钰用的是台式机，不是笔记本，没有自带电源。

    不用，这是两条电路，马钰道，哒哒哒又敲了几下键盘，忽然转头看向李凡，怎么，堂堂的电工师父，连这个都没看出来么？

    我闲的没事，看你办公室电路干嘛？李凡撇嘴道，顺带着扫了一眼，因为房间没装修，所有电线都裸露在外，被用塑料卡子固定在墙上，确实是两条电路，电脑的电源电线通过窗口，连通到了外面，估计那边有恒定的电源，独立的那种，即便这片地方停电，也不会影响电脑的使用。

    马钰笑着摇摇头，继续敲键盘。

    水烧的很快，水壶里翻出咕嘟嘟的声音，水声越来越大，水汽越来越白，随着一声暴响，嘭的一声，水壶上的指示灯，和房间里的灯一起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