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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被人遗忘

      而对于这样的试探,祁曼曼又不敢给予回应,因为害怕自作多情,也害怕自己回应之后,那边的人忽然变化,或者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回应自己了。

    所以原本条件不错的她,却觉得自己一个人一直被人遗忘,一直孤独着。

    张涛看了祁曼曼一眼,觉得这也算是一个息事宁人的态度了,就这样,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也是不错的。但是另外一边张曦月不依不饶。

    张曦月不依不饶也是有原因的,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他非常有创新能力的事情,他的动作非常有创新,所以他可以用新的动作来做到别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比如这次的危机就是他可以展现自己的时候,他可以用一种非常难以想象的动作,从小孩的头上跃过去,稳稳地落在地上,并且不伤害小孩,也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伤害到周围其他的人根本不需要你使我担心,所以他觉得张涛完全是侮辱了自己的特长,侮辱了自己的能力,使得他非常的不依不饶。

    他可以承认在广场上玩轮滑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但是张涛跑出来说广场上玩轮滑的他不能够保证那个小孩的安全,那么他就非常生气了,因为他可以做到,而且不仅是可以做到,还可以用他独特的方式做到,可以让别人惊讶,可以让别人吓一跳,可以让别人完全想不到这是他独有的方式,也是他独有的骄傲。

    由于接触轮滑的时间非常晚,张曦月很难在赛场上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誉,所以他唯一的骄傲就来自于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说动作是花里胡哨的,也不完全正确,有一些动作其实非常实用,就如张曦月刚才准备要做出的那一个从小孩头顶上越过的动作,那就是一个如果刹车不及的时候,可以用来规避危险的动作,不仅规避自己的危险,也规避别人的危险。

    这种动作对于张馨月来说是可以非常容易的完成的,而且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视之为生命的荣誉。

    他已经不能在赛场上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誉了,而如果有人在赛场之下也来剥夺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荣耀,那么他非常的不甘心。所以他才会对张涛的话那么的生气。

    一直以来他得不到真正的国际大赛的认可,但是支撑他走下去的正是那些在裁判口中他的创新能力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独一无二使得他非常坚持自己的做法,非常的认可自己,认为自己能够在轮滑当中取得一席之地。这种一席之地的地位,使得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也找到了自己学习轮滑的价值。

    可是在张涛这里它的价值受到了否认,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坚持,要为自己的技术找一个说法,他会坚持自己能够杀下来的话,而不会开口。

    张涛不知道张曦月为什么这么坚持,他觉得这个女人太非常的不讲道理,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比较讲道理。

    技术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于张曦月的意义所在,那个意义使得它的荣华努力有了价值,直到他10多年来错失的练习的时机,有了价值也使得他的错失的练习的时机有了被弥补的希望,使得她一年多来的练习的成果有了价值,也是裁判对他认可的另外一种说明。

    在很多评委那里虽然不能够把高分拿给他,但是也都对他进行了认可,会在私下里面说,这个女孩非常的努力,也非常的有天分,只可惜动作不够顺畅。而当这些评委得知这个女孩才刚刚练习轮滑,不到两年的时候,他们就更加惊讶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他就能够来到这个国际赛场上进行自己的表演,虽然拿不到大奖,但是也能够获得评委的另一方面的认可,这是非常的难得的。

    这样的来自她不认识的评委的宝贵的认可是非常宝贵的,对于他来说非常的难得和值得珍惜,而张涛的话就是在否认他这种珍惜的价值,否认他作为一个练轮滑的人的努力,如果张涛的话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练习呢?那么它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了,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这才使得张涛和张曦月这样僵持下来了。

    但是对于礼数而言,张曦月的否认也是非常的可恶,因为你是自认为虽然自己不能够非常的有钱,也没有像这帮轮滑少年们那样的精彩技术,但是他自己的最大价值在于它的明白事理。从小开始他就是想要做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的母亲这样教导他,他的嫂子也这样跟他说,他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的明白事理得到村子里所有的人的承认。

    而今天到了镇上,他却不能够得到其他人的承认,他自认为做了一件好事,但是却被眼前的这个女孩所否认,他觉得那个女孩根本不可能刹住车,而那个女孩却觉得他是错的,在张叔看来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而故意嘴硬。明明就是要撞到的样子,也不可能停下来,那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停下来呢?所以那个女孩其实就是在狡辩,根本不是在讲道理的。

    而你是觉得自己是在讲道理的,他不仅是讲道理,而且是讲的真正的说得通的道理。没看到他说出来道理之后,其他的人都非常赞同,但是唯独眼前的这个女孩不赞同这张涛非常生气。

    就像张馨月把轮滑的创造性当作自己所练习轮滑的价值一样,张涛也明白事理,当作自己存在的价值,在这里他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比自己在村子里所使用的更好,所以他产生了一种隐隐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感还没有非常明白地显示在他的生活和行为当中,但是其实已经在他的心中出现了他唯一比对面的女孩自豪的地方就是自己觉得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这样的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不论在什么时候,也不论他经常有多晚他都能满满的获得其他人的认可,获得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一部分,在这个城市里获得一席之地。

    如果这种可能性被否认了,那么张涛就会觉得非常的伤心,也非常的生气,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在否认他的这种可能性,否认他的这种价值,如果他自己的讲事理的价值被否认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好在这个地方的呢,他的家世不如别人见识也不如别人,其他的所有的方面都不如别人,如果在讲事理的方面居然也不如别人的话,那么他就觉得自己在这个城市里不可能存在下去的,也没有价值存在下去了,他张涛也丢不起这个脸,他不会死皮赖脸的在这个城市里待着,他会回到自己的乡下去,然后过自己的生活,过自己那种价值被得到承认的生活,可是这里的诱惑其实还是很大的,且不说这是轮滑少年给她的那种惊艳感,在他在这里考试和今天一天来的见识来看,这里比村子里实在好的太多了,他不能够轻易的离开这里,他不希望自己退让,然后离开这个地方。这不仅仅是对于她未来的一种放弃,也是对他价值的一种否认。

    对于张涛来说,今天和昨天虽然遇到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觉得这里的东西都很好,如果真的能够在这里生活下去,那么他非常愿意去适应这里的生活,可是如果他自己的价值被否认了,那么他就不能够适应了,甚至他适应的能力也被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