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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恃宦而骄 第209节

      可当日看到慕容儿和他站在一起,却又觉得好难过。她自六岁入京,便一直和谢迢形影不离。
    她爬树,他放风。
    她摸鱼,他张网。
    她被罚抄书,他便陪她一起。
    她被院长骂了,他便在门口等她。
    他就像一张温柔的网,让她站在今日往后回想着,每一个情节中都有他抹不去的身影。
    青梅竹马两无猜,大概便是如此。
    那日夜市树下,年幼的水沉舟仰着头看不清脸,只凭着那身黑色披风,便下意识捏着他的衣角,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自来熟地碎碎念着。
    ——“是漂亮哥哥啊!”
    那声惊喜的声音总是在脑海中回荡。
    “我想要看话本了。”
    沉舟一只手抱着昙花,一只手朝着他伸了过去。
    谢迢一愣,睫毛微微扬起,漆黑的眸光中便满是面前之人的身影。
    “我要看看你把他们写在一起了没。”
    沉舟扬眉:“谢病春!”
    作者有话要说:  平行世界结束了,撒花,现代片开启,不过估计字数不多
    第102章 番外九
    s市,狂风暴雨,路上只能依稀闪过车大灯的光痕,两侧的大树在风中东倒西歪,路面上到处都是障碍物。
    “……今夜八点起,超强台风台风卤蛋登陆我市造成……”
    s市局警局中灯火通明,唯一一台巨大老年电视颤颤巍巍地播报着最新的台风新闻,外面是十七级大风吹得玻璃框框作响,大雨砸在楼下铁皮屋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整个城市都在大雨大风中陷入沉默中。
    “要我说就是普通的落水案子。”
    “是这样,但是事情闹得这么大,省里说要查也没办法啊。”
    “不过人要是真的不小心摔下去,都会挣扎,这个人一脑袋扎下去,确实很奇怪。”
    “可监控上都是显示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一队的人围着新得到的案子愁眉苦脸地讨论着。
    “这事也无从下手啊,再说了死者本就是富家小姐,整日醉生梦死,我看那日从酒吧出来就是喝醉了。”一个身形高瘦的人委委屈屈我在圆圈椅上,不耐烦地说着。
    他长腿一伸,小声嘟囔着:“这不是她爸妈闹得起来,这种普通的案子,怎么也轮不到我们重案组啊。”
    “有钱就是好啊。”带着黑框眼镜的小姑娘推了推眼镜,盯着怀中的笔记本,啧啧称奇,“这个酒吧包卡座保底消费竟然要十万!”
    “和她一起玩的人本就是j省的富二代,一掷千金也不奇怪。”
    她身侧的姑娘温温柔柔地说着,仔仔细细研究着手中的一叠人名档案,一个个看上去不过刚成年的样子。
    “还有法医愿意来验尸吗?周家一口咬死不是溺死,一直逼着我们要求验尸。”黑框姑娘反反复复地看着前几日的视频,嘟囔着,“可视频确实是自己摔下去的啊,而且手机到现在都没找到,奇怪。”
    “说起来!你们知道吗?”那个原本窝在圆圈椅上的人正在刷着手机,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低声说道,“我们那个被队长逼走的法医位置,有人来顶岗了。”
    “谁?”黑框眼镜姑娘激动地抬起头来,“是谁这么大胆。”
    “大人物啊,学历高,家世好,还漂亮年轻。”高瘦男子神秘兮兮地说着。
    “女的?”黑框姑娘松了一口气,庆幸说道,“也不错,若是小姑娘被老大三更半夜掀了被子,也不会哭得喊没清白了。”
    高瘦男子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男的!大美人!”他连忙把手中的手机递到同事面前,“瞧瞧,本硕博连读,二十岁毕业,现在才二十五岁,法医专业,瞧瞧这个荣誉,我一拇指都划拉不过来。”
    “敲着身体是不是不太好,脸也太白了。”一直不曾说话的角落里的男子盯着那张脸,犹豫问道。
    “不能吧,身体不好怎么做法医。”高瘦男子收回手机,随口说道,“长得白吧,现在小白脸多得很。”
    “陆行,你这是嫉妒。”黑框姑娘一本正经地说着,“你这出一趟差,怎么和非洲回来一样。”
    “我黑了,难道有损我183的身高吗,桃桃。”陆行委屈巴巴地说着。
    叶桃桃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说道:“黑了显矮。”
    陆行大惊失色。
    “傻子也显矮。”另一侧的男子笑说着。
    “因为脑袋不算个子是吗。”柳暮行笑说接了下去。
    “是这个道理。”
    “周英景,你太过分了,你才一米七八而已。”陆行大怒。
    “嗯,还是加了脑子的身高。”英景好脾气地笑说着,“幸好没拖国家后腿。”
    叶桃桃噗呲一声笑起来。
    “好了,别吵了,队长马上就回来了,再没个线索,可不好交代。”柳暮行打断三人的唠嗑,目光定格在面前男孩的一寸照上。
    那男孩长得颇为文静斯文,带着金丝眼镜,朝着镜头笑着。
    “木星野,这个人好奇怪,是里面唯一一个真正读书的。”她低声说着。
    死者乃是s省龙头企业芯片企业的独女,当日生日来庆祝的人都是与她相同家世的富二代,准确来说是不务正业,混日子的富二代。
    而这个叫木星野确实在市中重点高中读书的人,还是班长。
    “长得倒是蛮好看的,是死者喜欢类型的男孩子。”桃桃凑了过来,打量片刻后笑说着。
    “周家研究芯片的,到处绕着的都是高材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耳融目染,这位大小姐喜欢的男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
    她把手中的电脑忘柳暮行面前一摊,笑说着:“瞧瞧大小姐有名分的男朋友,一共十三个,全是戴眼镜的,白白净净的类型。”
    “应该是死者正在追的人,给人送过车,还高调地可以送过花到校门口。”英景推了推眼镜,斯文说道,“可惜被木星野拒绝了。”
    “这个木星野家境贫寒,是学校高价挖回去的尖子生,为了冲学校升学率的,在同学中有学神的外号,性格好,读书好,体育好,长得还好。”桃桃调出此人的档案,惊呼一声,“好多荣誉啊,而且他三个月前被保送b大了!”
    “真奇怪,这一大群富二代聚会,怎么来了一个好学生。”陆行凑过来低喃着,“当时怎么没传唤他,没有笔录。”
    “他父亲瘫痪,母亲智力低下,他是走读生,每天都要回家,当日听说只出现了半个小时,喝了一杯酒,哄了一会大小姐就回去了,死者是半夜十二点落水的,当时死者还活着,原本嫌疑就不大,准备去传讯他的时候,他正在b大准备材料,校领导特意打电话求情了,这么一拖,就到现在了。”柳暮行解释着。
    “就等着法医了。”陆行摊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老大从省里挨批,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在门口徘徊许久的风,瞬间涌了进来,桌面上的白纸瞬间被飓风裹挟着在空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哎哎,谁啊……”陆行不耐烦地抬眸,见了门口之人,一只脚撑着地面的椅子瞬间坐直,“怎么赶着台风天回来啊!”
    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人,淡蓝色的警服被雨打湿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脚下不过站了一会儿,已经汇成了一个小水潭。
    狂风暴雨中,头顶的那盏感应灯总是诡异地亮起又灭了,衬得门口女人阴沉的脸庞也无端阴森起来。
    “有鬼在屁股后面追,我不连夜跑回来,还等人扒皮抽筋嘛。”
    门口的女子自阴暗处踏出明亮的屋内,头顶的白炽灯光晕下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若不是套着这身刻板的警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那位明艳大明星。
    “周家催的厉害?”英景倒了一盏茶,又顺手拿出一条毛巾递了过去,“台风天开车也太危险了。”
    “我瞧着那后母在警局里就要把我吃了的模样,若不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个便宜女儿,就是演的太好了,把我也骗过去了。”
    沉舟直接毛巾盖在头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浅色的瞳孔扫过众人,湿漉漉的脸上落满了水,让这张极富有美感的脸也透出洞察人性的冷淡之色。
    j省一枝花,名不虚传。
    “周家同意我们验尸,单子已经签出来了,他们还是一口咬定死者不会醉酒摔下去,周家传还说自家女儿千杯不醉,自小就跟她出门应酬,从未喝醉过。”
    “哪有千杯不醉,那日卡座白酒就开了十二瓶,红酒啤酒更是数不尽,还点了十多箱牛奶饮料。”桃桃推了推眼镜嘟囔着,“这么混下去,我就没听说还有谁能不醉的。”
    “你管他说什么话,到时候法医来了,咔嚓一刀就知道了。”陆行手起刀落,不屑说着。
    “法医?”沉舟眉目一沉,神色凝重,“新法医来了吗?”
    众人摇头。
    “大风大雨,也没办法来吧。”柳暮行温和解释着,“调令下来了吗?”
    沉舟嘴里啧了一声,自兜里掏出一张纸,那纸外面套了一层塑料袋,这张盖着红印的调令在被主人磋磨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平平安安地勉强活到现在当真是可歌可泣。
    “来了,李局顺手让我带回来了。”沉舟不耐烦地嘟囔着,随手打开纸张,目光在那张彩色一寸照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拉回性质看了最后一眼的名字,低声念了一声。
    “谢、迢。”
    “名头倒是挺多的。”沉舟拎着那纸张递给其他人,眉心紧皱,“不过从省公安厅到市里重案组,这水怎么还往低处流。”
    “谁不知我们s市重案组的威名。”陆行得意说着,“再说了,每年宣传片都是特邀我们警队自己上,他长这样来我们这,准没错。”
    “所以是来镀金的?”沉舟扬眉,咬牙说道,“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报道的时间了,再不来就给我滚蛋。”
    “谢迢,他和上面的那个谢有什么关系吗?”英景盯着他的脸,越看越眼熟,小心翼翼地问着。
    沉舟不耐烦地起身,粗鲁地扯下头上的毛巾:“管他是哪路大罗神仙,要是敢来划水,我就给他好看。”
    “案子讨论的怎么样了,各自准备好,我去洗个澡,半个小时后开会。”她扔下这句话,就雷厉风行地去了楼上寝室。
    “果然还是我家老大,台风天也不休息。”陆行开了一盒泡面,长叹一口气。
    柳暮行站在打印机前复印所有资料都,闻言皱了皱眉:“上面给了七天的时间,现在已经三天了,是一分钟也耽误不得了。”
    “哎,我看就是省厅里的一些人看我们老大太嚣张了,这才故意把压力给我们的。”陆行胡乱泡了一会儿,就要叉子扒拉开面饼,半软半硬地开吃。
    “少胡说,别给队长惹麻烦。”英景打断他的话,劝道,“既然是人命案子,本就该重视起来。”
    陆行喊着面条,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声。
    就在众人说话间,一直沉寂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敲响。
    那声音格外有礼,节奏明朗地敲了三声就停了下来。
    屋内热闹的气氛瞬间一顿。
    “这鬼天气,还有谁来啊。”陆行吸溜了一口气,“不是又是周家人杀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