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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古代群穿生活 第12节

      香脆炒黄豆!
    不光可以给虎头当零嘴吃,回头她得空了去豆腐坊找她小姨时,也能带一些过去。炒好的干黄豆,只要保存得当,是能放很久的。
    但有个问题,她到现在为止还没学会怎么打火。
    赵桂枝索性先将黄豆洗干净,还要将瘪掉的择出来,正忙着呢,就看到幼娘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二嫂你干嘛呢?”
    “你回来的正好,帮我生火吧,我炒点儿黄豆当零嘴。我姨父昨个儿拿来那么多豆腐,我也得给他们带点儿吃的,还能让虎头吃个痛快。”
    幼娘悄悄的瞪圆了眼睛:“你给豆腐坊的虞三娘吃黄豆啊?”
    “怎么了?”赵桂枝不解的问。
    “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黄豆吧?”
    呃,有道理。
    “那我少炒一些,留着自家吃。”赵桂枝也不以为意,她看了一下已经洗干净的黄豆,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这样好了,一半香脆炒黄豆,一半香辣炒黄豆,娘喜欢吃辣的。”
    幼娘一听,特别赞同的点头:“对!娘忙着吃了,就不骂人了。”
    赵桂枝:……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有了幼娘帮忙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炒黄豆不是什么技术活,哪怕配成两种口味,那也简单得很。事实上,最后的成品反而有三种口味。
    香脆的、香辣的,以及蒜香的。
    “可惜调味料还是不太够,不然口味还能更多一些。”赵桂枝找了个罐子装好,炒黄豆最要紧的是密封,一旦返潮,那口味就大打折扣了。
    除了多数放到罐子里储存好之外,赵桂枝还特地留了一碗香脆黄豆,准备等虎头回来了,拿给他吃。
    然而……
    虎头倒是回来了,却是哇哇大哭着回来的。
    薛氏气急败坏的一路骂过来,那架势竟是有几分江母的真传,完全看不出来她平日里好脾气的模样。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是一路骂着江大郎过来的。
    虎头哭着走在前面,薛氏和江大郎紧随其后,一个负责骂人一个负责挨骂。而走在最后头的则是二郎和三郎。
    赵桂枝没看到江父和江母,不过她也不担心,只是好奇薛氏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很快,她就知道了。
    可怜的小虎头,整张嘴都肿起来了,简直就是腊肠嘴的经典形象。还不止,等他哭着张开嘴巴时,还能看到他的舌头也跟着肿得好大。
    “让你带着孩子,你就只顾着自己吃吃吃,一天到晚就吃吃吃,现在好了吧?虎头都成啥样儿了!”
    赵桂枝走上前检查了一下,同情的摸了摸虎头的小脑袋:“问题倒是不大,应该是辣椒吃太多了,好生养上几日,应该就没事了。不过……为什么会那么严重呢?虎头你吃了多少麻辣串串?”
    她自己做的饭菜,当然是心里有数的。
    麻辣火锅味的素肉串确实相当得辣,但问题在于,那一锅是给一桌人吃的。哪怕实际上不可能平均分配,可按照她的估算,大概每人也就能吃上个两三串而已。
    还是手快有手慢无的,按说以虎头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着也不可能抢过得那群大人。
    “一串!”虎头委委屈屈的伸出一根手指头,“二婶,我就吃了一串。等我吃完,盆子里就没有串串了。”
    跟她估算得差不多。
    可问题是,只吃一串怎么会那么严重呢?莫不是这孩子对辣过敏?
    就听薛氏在旁边怒吼:“还不是这个不像话的亲爹!你有没有脑子呢?虎头吃了辣,你给他灌凉水也就算了,你让他喝热汤!刚出锅的热汤!你真是亲爹啊!”
    赵桂枝人在灶屋,当然知道今个儿都有些什么菜。哪怕不是她做的,也瞥见过的。就说汤好了,应该就是那道鲫鱼豆腐汤了。
    辣到要命,再喝热气腾腾刚出锅的鱼汤……
    虎头哇啦哇啦的哭着,赵桂枝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了,本来准备留给他吃的香脆炒黄豆,也算了吧。
    最后,还是幼娘舀了一瓢凉水,让虎头喝两口:“你别咽下去,含嘴里捂热乎了就吐出来,多来几次,应该会好一点。”
    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但对于整体情况毫无帮助。
    薛氏把江大郎骂了个臭头,又凶巴巴的吼虎头:“今晚别吃饭了,先清清净净的饿两顿。明个儿起喝白粥,什么下饭菜都没有!”
    “哇!!”虎头真的哭了,哭得好伤心。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二郎,神情复杂的叹道:“大嫂刚嫁进来时,也是个温柔的女子。”
    三郎同样的心有余悸:“太吓人了,二嫂以后不会也这样吧?”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二郎一脸的心有戚戚然。
    赵桂枝本来是准备将留给虎头吃的香脆炒黄豆拿给他们两兄弟,结果听到这话,她临时改了主意:“二郎,明个儿送嫁,我们不用去镇上吧?只送到村口?”
    “对,隔房亲眷送到村口就可以了。我会喊你起来的。”二郎以为她是担心早起的问题,当下承诺道。
    可赵桂枝却说:“我打算等明个儿送嫁结束后,去一趟石磨村找我姨。”
    “我陪你去吧。”
    “倒不用,你还是陪着三郎吧。三郎,你前个儿不还说要找你哥问什么事儿?是做学问的事儿?”赵桂枝还想跟她小姨把口供串一串,才不想带他去。
    幸好,三郎很配合:“对,二哥,正好你明个儿在家,也帮我捋一捋进学的事情。就是那个……”
    二郎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三郎,偏偏这个蠢弟弟完全没有意识到亲哥的想法,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进学时遇到的难题,以及下一步的计划。
    一时间,江家的院坝上格外得热闹。
    哭泣的虎头、挨骂的大郎、骂人的薛氏,还有被迫听三郎念叨学业问题的二郎。
    不久之后,江父和江母回来了。
    江母还没走上院坝,就骂开了:“虎头你又在哭啥?隔着大老远就听到你在这儿嗷嗷的哭,咋滴今个儿没吃饱呢?”
    几句话工夫,她走上了院坝,等她看清楚自家大孙砸那肿成了肥肠的嘴……
    深呼吸,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江母气沉丹田:“江!大!郎!”
    大郎抱头鼠窜。
    有对比才有差距,赵桂枝先前还觉得,薛氏发起火来,颇有江母的气势。等正版一开麦,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薛氏的战斗力连江母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由此可见,大郎有多惨了。
    看到亲哥差点儿被亲娘骂到当场自闭,二郎顿时觉得好多了。相较而言,他被迫陪着蠢弟弟探讨学业上的问题,而不是陪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去走亲戚,好像也没那么惨了。
    “二哥,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继续留在村学念书呢?我觉得我还不够资格去镇学,要不然你帮我合计合计,拿个主意?二哥,二哥!”
    二郎:……
    弟弟真烦。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赵桂枝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的作息时间可健康了,搁在上辈子那种人人都熬夜的年代里,每晚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的作息,简直就是标准的老年作息。
    结果,她今早被二郎喊起来的时候,迷茫得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及至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跟着江父江母出门后,她抬头看了看天空,试图分辨时间。然而,天色还是暗沉沉的,感觉距离天亮起码还有好久好久。
    万幸的是,她昨个儿还需要掌勺,今个儿就没什么要紧事情了,只需要跟着家里人一起充当摆件玩意儿。江父江母还上前说了话,她只躲在二郎身后狂打哈欠。
    等接亲的人过来时,天还没亮起来,倒是小孩子们特别开心,笑着跳着闹着要喜糖和炒花生、豆子。
    又站了一会儿,赵桂枝总算是清醒了一点儿,四下瞧了瞧,她问幼娘:“怎么没瞧见虎头?”
    “大嫂不让叫虎头起床,省得他抢到了吃的就往嘴里送。”幼娘已经大了,自是不好跟着那群孩子们一起抢,因此她很是羡慕的瞧着。
    赵桂枝看出了她的念想,笑道:“我可会做糖了,回头做给你吃。”
    “真的?那太好了!”幼娘连丁点儿的怀疑都没有,完全是赵桂枝说啥她就信啥,显然先前的素肉串、粉蒸肉已经彻底征服她的胃了。
    二郎作为堂兄,虽未上前跟接亲的人说话,但他们三兄弟还是都站了出来,跟新娘子的亲哥哥们站在一起,好叫婆家的人知道,她娘家的兄弟多。
    结果一扭头,接亲的人来之前还偷偷躲在他背后打哈欠的小媳妇,这会儿跟幼娘聊得开心极了。那眉开眼笑的模样,透过微亮的天色,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隐约还能听到她跟幼娘好像在说糖什么的。
    待一行人沿着村道往村口去时,二郎将自己藏下来的糖块偷偷的塞到了赵桂枝手里,悄声道:“不知道你爱吃糖,回头我从镇上给你带。”
    赵桂枝:……
    呃,这可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啊!
    她将糖块收到了袖子里,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眼角瞥见幼娘捂着嘴在偷笑,她在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做好了心理建设后,赵桂枝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跟二郎搭话:“二郎,我们送到村口就可以了?”
    “对,马上就可以回去了。”二郎顿了顿,“堂妹出嫁,咱们这些亲戚都是来充门面的。等过几年,幼娘出嫁了,那你这个嫂子可得比今个儿起得还要早,还必须得陪着一路送到夫家去。”
    赵桂枝愣了一下,随即飞快的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幼娘,却见幼娘一张脸羞得通红,又气又恼的轻声道:“坏二哥!坏透了!”
    说罢,幼娘一跺脚就跑了。
    “你是故意的?”赵桂枝看到幼娘只是跑到了薛氏的身边,这才放了心,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二郎。
    二郎点了点头,满脸的理直气壮:“谁叫她刚才笑话你。”
    赵桂枝:……
    你赢了。
    等秀娘和送嫁的人走得看不到时,其他亲眷这才四下散去。
    江父没立刻回家,他在跟亲眷们闲聊,江母则带着儿子儿媳妇们,先一步回家生火做饭。
    待早饭上了桌,江父也就回来了,笑着道:“我问过了,大哥打算叫扁担去上学,等明年跟咱们家虎头一起去。”
    虎头早上起床发现家里没人,就先哭了一顿。等家里人回来后,得知秀娘姑姑已经嫁出去了,于是又哭了第二顿。待看到早饭端上桌后,自己面前已经一碗白粥时,他瘪了瘪嘴,随时都可以哭第三顿。
    这时,江父就说了那话,愣是让虎头把哭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