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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七百四十六章 君子之约

      “算了吧,我拿不出来。”

    “知应,你还是不信我。”陈尧佐劝道:“这三百万贯,是借的,又不会白拿你的,照刚才说的办法,全都如数奉还。除掉本官的面子、人情、对你家里的照顾,除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最后还到你手里的实物和现钱,价值至少三百万贯。”

    “我知道是借的,就算你能还,这笔钱哪里有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以你的聪明才智,还怕想不到办法?”陈尧佐苦口婆心道:“这三百万贯,也不用你现在拿出来。而是三年之后,拿这笔钱出来。钱一到手,整顿河务三年可成。也就是六年之后,这笔钱重新到你手中。”

    陈初六仔低头想了起来。这次外放,他本就想趁着山高皇帝远,去地方做一番事业的。所以才叫刘沆、高阳将一些不重要的产业给卖出去,凑一笔启动资金。这陈尧佐是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出去赚大钱的。

    三年赚三百万贯,还不让贪墨,这难度很大,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借出去这笔钱,收回来这笔钱,还能带来一门四进士的加盟,以及更多难以用钱衡量的东西。譬如,物料全部要经过陈家的手,那汴京这四周的工匠,岂不是都得仰仗陈家的鼻息?趁机发展工匠联盟,这是正中了陈初六的下怀。

    陈尧佐把整顿河务说成是十分浩大的工程,如果所言非虚,意味着陈家参与之后,在大宋的影响将再进一步扩大,这种机会可是不常有的。思忖良久,陈初六抬头问道:“若是我偏不答应,陈参政会把我怎么办?”

    陈尧佐大笑一声:“丑话说在前头,我的面子,也不是这么好拂了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汴京城中,你陈家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也不是唯一的选择。若是买卖不成,仁义也难在。你在外为官,要是朝中没人,便是寸步难行。再加上,你弟弟善修要行举业,也会被人处处设阻,无人能管。”

    “善修可是你的女婿。”

    “你说这个,就有点伤脸面和情谊了。但我与你,毕竟还不是翁婿,这话我们俩听了就行,不用再说给别人听。”陈尧佐回到:“善修与小女,这不是仅限于订婚么,又没有成婚。既然如此,一纸婚约,毁掉也就毁掉了,小女不怕嫁不出去。就算是成婚了,那又如何。”

    陈尧佐冷冰冰的话,倒是让陈初六一阵激灵。眼前这事情,不能单凭个人喜好去办了,得顾忌家族。陈尧佐看似是优势一方,他何不也是被家族的利益捆绑着。陈初六决心已定:“这三百万贯,我应下了。三年之后,三百万贯到汴京,若是没有,我变卖家产、找人借钱,也给你凑齐。这钱不是看在陈参政的面子上借的,是看在朝廷大功大义上借的。整顿河务一事,我也早想为之了。为了这个,赔本也要办陈参政一手。”

    陈尧佐大笑:“君子之约,无须说与第三人听了。知应放心,我许诺的事情,也会一一办到。小女与善修的婚期,就定在三年之后,不论他考取功名与否,都成家完婚。呵呵,小女对善修,也是难得的欢喜呀。”

    就这般,陈初六答应下来了三百万贯,走出书房的一刻,他脑袋还是懵的。来到后院,陈善修还在和那陈小姐吟诗作画,如胶似漆,好不惬意。

    “咳咳,善修,天色已晚,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如何?”陈初六略带一丝不满的说道。

    “哥?”陈善修扫兴地站了起来,看了陈初六一眼,又把眼光聚焦在陈薇脸上:“薇妹妹,天色已晚,小生告辞了。哦,对了,这块玉佩,还给你……”

    “这不是你掉下来的?”

    “不不不……”陈善修又要说什么,陈初六在旁边一顿乱咳,他只好道:“薇妹妹,这就告辞了。你回房吧,我看着你进去了就离开。。”

    “还是善修哥哥先转身吧,妹妹目送哥哥。”

    “妹妹先请,你的背影让我恋恋不舍。”

    “善修哥哥先请,妹妹可以多看你一眼。”

    “妹妹请……”

    “哥哥先转身……”

    这恩爱秀得,让一旁的某中老年人有些骨质疏松。陈初六被齁得忍受不了了,上前拉起陈善修就往外走,几步就跨出了大院。出了院子,还有些后怕:“好你个陈善修,这才不到半日,你就走不动道了。再过些日子,你是不是要上门入赘了?”

    “哥,你火气好大呀。”陈善修挠挠头道:“这不是你让我来,好好和薇妹妹谈一会儿话的么?”

    “你,你有了相好的,可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找这个相好的,费了多大的劲?”陈初六一想到三百万贯,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我听爹说了,聘礼是七七之数。”

    “唉,聘礼才多少钱。”陈初六叹了口气道:“总之,你哥娶四个,不如你娶一个花的钱多。常听有人言,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你这一炮……”

    “哥,我没听说过这句话,这话谁说的?”

    “一边儿去,有些事情,哥只能埋在自己心里呀。羡慕,羡慕你,从小就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哥。”陈初六长叹一声,弄得陈善修一头雾水。

    走了几步,陈善修直往身后看,陈初六见此,嘱咐他道:“即日起,到成婚之日止,你与她只可书信来往,不可再见一面。”

    “这是为何?”

    “不要问了,你得安心读书,不能因为这个乱了心智。善修,虽然说定了婚事,可你得明白,你能娶到她,靠的是家里人。若是有一天,陈家失势了,凭你自己的本事,还能不能娶到她?为了你自己,为了她,你得有独当一面的本事。”

    “这……”陈善修并不愚笨,想了片刻,明白了陈初六话里的意思,点点头道:“哥,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兄弟二人,又阔谈了许久。陈初六把自己即将外出为官的事情,以及家里面临的坤毫无遗漏的告诉给了陈善修。夕阳西下,陈善修的眼睛里,出现了担当。

    回家之后,带娃洗尿布,一次洗两人份,不远的未来,要一次洗四人份。

    晚间,陈思怀来到书房,汇报一日的功课。陈思怀放下书,犹豫片刻,开口道:“先生,弟子有一事得说给先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