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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七百二十六章 邪说误导

      内城的御街上,房子都不得超过两层,更不能超过大内城墙的高度,不然就是犯了僭越之皇讳。御街上,护城河前,数千士子跪在此地,不时呼喊一句。城楼之上,刀枪林立,剑拔弩张,兵丁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滴,却不敢放松一下。

    陈初六在一个茶楼二层上,远远地看着士子们的一角。陈初六让刘沆、高阳、陈思怀反复去打探,总算是探回来了不少情况。这些情况,如徐良骏他们所料,即便是四为诗社不主动参与,那些读书人想要办事,也得会将四为诗社搬出来做名正言顺。

    四为诗社逃不过一场覆灭。陈初六心想,这个时候,大内之中,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那群大臣,正在为事功之学争吵起来了吧?

    “先生……”陈思怀从外面又走了进来:“先生,那边又有了异动。朝廷将书生们的上疏拿走之后,已是等了一个多时辰。外面那些读书人,腰酸膝痛,御街之上,怨声载道起来了。”

    “是时候入宫了。”陈初六站起身来:“刘沆、高阳,你们二人去将家里的产业清理清理,先把那些不重要的变卖了。青斋书坊暂时安排他们离京,到应天府那边去安顿,我会修一封书信给晏殊的。”

    刘沆、高阳听了,俱是一种不祥预感,闷闷不乐道:“东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波及到了东翁,那东翁还是一代文宗,三元状元,皇亲国戚。如今变卖家产,外迁书坊,是要作何种打算?”

    陈初六释然一笑道:“做好准备被贬出京,卖掉一些边缘产业,省得等我失势了,又那么多人背后捅刀子。现在卖掉他们,到了新东家时,他们到时候说不定还念咱们往日的好。留居外面数年,总得花钱的,听说地方上,比京中更要花钱。”

    “东翁,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怎么了你们两个,难道贪恋这汴京的繁华,那好,你们留在这里吧。”陈初六的语气有些凝重道。

    “东翁说的什么话!”刘沆、高阳拱手道:“东翁想要去闯天涯海角,我等也愿跟随,不过就是去地方为官。其实,去地方也好,凭东翁的威望,定是封疆大吏,说什么是什么,说不定能成就更大事业。”

    “呵呵呵,封疆大吏就别想了,能补个贰佐官,已经是十分大的运气。”陈初六笑着道:“只是这地方官,就算朝廷不贬我,我也要上书请外放地方。”

    “东翁,这是为何?”刘沆、高阳俱是不解,陈思怀也做沉思之状,却是陈长水在一旁乐得不行。

    “咳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去地方,哪里知道地方的真实情况?事功之学,也是要格物致知的,不知实情,乱谈事功,那就是空谈误国,纸上谈兵。去地方为官一任,才能明白一个地方的情况,天下这么大,说不定还有在地方待上几十年。”陈初六正义凛然地回到,说完往外走去。

    刘沆等三人被这话感染得不行不行的,陈长水在一旁笑得不行,他对那三人道:“少爷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朝中风云莫测,不如外出避一避风头。另外少爷也想再做一番事业,赚几笔大钱,汴京中掣肘的地方实在太多。这次将产业卖出去,是想回一笼钱嘛。你们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了,一切都在少爷的意料中。”

    “长水兄,这真是东翁的意图?”刘沆摸摸额头上的汗水:“难道东翁不怕出京之后,就回不来了?”

    “怕什么,只要天子心里有东翁,出京也没出京。天子心里若没你,在京也是出京。”陈长水颇为自傲道:“我随少爷十几年,就没担心能混得不好,也没看到少爷有算漏之时,跟着他走就是了。”

    其余三人点点头,若按成败比例来算,陈初六简直逆天,放眼向天下望去,没人能比得了。

    陈思怀叹了口气:“这或许是先生的唯一退路。眼下那些读书人以事功之学为理,围住了大内,先生不得不从二者中选一个。但选哪一个,都是挖掉了先生的心血,只有以退为进了。”

    “你最懂东翁。”

    朝中此时也重新开始了议论。赵祯将现在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讲给了与会人员。众人听了,环顾一周,发现张士逊并不在。大家又心知肚明,泄露考题背后的成因过于复杂,不是这个时候能拿出来说的。说来说去,最后落到了晁茂典的身上。

    御桌上,上面摆着士子们的请求,这其中一条,便是重办晁茂典有辱斯文,毒打士子的罪,然后再释放那些无辜士子。赵祯指了指桌面,问道:“刑部,士子参你有辱斯文,擅自抓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晁茂典拱手道:“陛下,微臣抓人,乃是持正而行。当夜,微臣在贡院之外,劝说士子离去,从未想过要对读书人做什么。微臣也都知道,他们年轻气盛,虽不成体统,但心是好的。直到有人出来妖言惑众,微臣才命人将其拘捕,期间发生了些许冲突,这谈不上毒打。拘捕的人,也是罪有应得,微臣带两厢兵马,若是毒打,那些读书人怎么还有可能到这里请命?”

    赵祯闻言,略作沉吟,朝中文武,心中则是不屑。

    接着晁茂典偷偷看了一眼蔡齐,又接着道:“若说微臣处事不周,微臣愿意领罪,但若说有辱斯文,臣觉得实在委屈,若是将此事之责,安于微臣头上,微臣更是冤枉。因为……因为此事背后,乃是有一套邪说在误导士子,若是不除这一套邪说,外面的士子定然不会退走。”

    “邪说?”赵祯皱起了眉头,凡当政者,没有轻视意识形态的,他问道:“你姑且说来,是什么邪说?”

    “回禀皇上,”晁茂典深深一拜道:“自本朝开国一来,言者无罪,优待仕人。陛下登基以来,更是广开言路,屡纳善言。于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教化兴焉,圣贤之徒,于斯为盛。陛下之圣明,有如日月……”

    话不多说,先吹一波,晁茂典的话,让本来对他一脸不满的赵祯,稍微改观了一点,至少能听进去他下面所讲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