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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七百零四章 当世赵高

      循声看去,原来是老冤家。想当年,因为寇准的一句话,萧贯从状元变成了榜眼,另一个北方人蔡齐则成了状元。再到后来,陈初六中了状元,授右文殿编撰,刚好蔡齐也在右文殿。

    只不过,中状元好几年的蔡齐,却只是右文殿编修,比陈初六差一等。陈初六第一天走马上任,蔡齐就十分倨傲,以前辈自居。却没想到,陈初六更不好惹,你拿资历说事,我就那官阶说事,一句目无长官,让蔡齐颜面扫地。

    再到后来,蔡齐随意打陈初六小报告,又上窜下跳惹了众怒,被陈初六揭穿之后,气得走出右文殿再也没回来。听说是趁在御史弹劾之前,自己打了辞职报告,跑到外地为官去了。只是这蔡齐的手段还真不差,就这么两三年,又让他给转了回来。

    陈初六看着蔡齐,倒是没失礼,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蔡大人,许久未见,好让年弟想念呀!”

    旁人看起来,还以为是基友相见,不知情者围了过来,想要和这两个人说上几句话。陈初六见这情况,就知道蔡齐肯定是得志了,不让那些人就不会站在他和蔡齐中间,而是会站在靠陈初六的这边。然后摆出一副帮蔡齐介绍贵人的样子,拍陈初六的马屁。

    转眼一想,今日到这里拜年的,至少也是五品以上。除了五品,也就陈初六这个“天子眼前的红人”能有幸参加了。

    蔡齐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明明比陈初六要矮,眼神却比居高临下还要自信,看着陈初六道:“陈直馆,本官这次回京,授从五品太子右庶子,官服也未曾换。这次本官可不比你低一阶了,你莫想要拿官阶压我。”

    “原来蔡大人为左庶子了,失敬失敬。只是蔡大人怎么还记得当年一点争执,未免像是惊弓之鸟?”陈初六“十分豁达”笑了笑,又问道:“但不知菜庶子任何职?”

    “尚未有差遣。”

    “可惜可惜,蔡大人如此大才,有一日不为朝廷所用,都是一种可耻的浪费。”陈初六的话一出口,蔡齐都懵了,接着陈初六好言相劝道:“京中清贵之职,莫如侍讲。蔡大人莫若向天家请为经筵侍讲,如此可一展抱负?”

    旁人听了,都是拿袖子一遮,偷笑去了,心中直呼陈直馆的嘴还是不饶人呐!

    词臣看不起职事,京官看不起外官,场上看不起候补。你蔡齐连差遣都没有,就算有也是职事官,又是从外面回来,这样的经历,连陈初六在昭文馆混日子的经历都比不上。还有“半自动被贬”这一个永世洗不清的污点,除非他立什么绝世大功,不然他的天花板早已经看到了。

    何况陈初六还是侍讲,鄙视链之上,他永远都在陈初六下面。陈初六故意拿出侍讲一职来说,就是夸着夸着把人骂了。

    蔡齐显然被恶心到了,咬咬牙又挤出一丝冷笑:“陈大人的雄辩,丝毫不减当年呀!”

    “抬爱了,抬爱了。”

    “可是……”蔡齐忽然将声音提高了:“难道这就是陈直馆大不敬的理由吗?今日出息,百官都在此候新年,祈求陛下龙体安康,祈求大宋国泰民安,唯独陈直馆姗姗来迟,难道是因为陈直馆不愿陛下龙体安康,国泰民安?”

    此话一出,好比“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火殿中半数官员已经围了过来,剩下一办正在搬桌子凳子,准备上桌子观看“铁齿铜牙”现场直播。

    因为周氏的事情,陈初六心情是十分郁闷的,眼下不愿和这蔡齐做过多解释,而是从容地道:“本官只是比大家来迟少许,又未迟到,也未缺到,蔡兄何必吹毛求疵?今天除夕,是好日子,就不要为了陈年的一些恩怨在此争执了吧?”

    比起蔡齐泼脏水,陈初六这才是高手,三言两语告诉大家事情真相,一切都是蔡齐公报私仇,破坏大家的雅兴。

    蔡齐稳住阵脚,回到:“陈直馆这是冤枉人了,蔡某与陈直馆同朝为官,何曾有过什么私人恩怨?方才发问,不过是为了天理,为了圣上!位尊者事繁,一刻无缓,故而最后才来,此乃为公之心。陈直馆最后到来,岂是因为有公事耽误了?不妨说一说,以证陈直馆的清白,若不是公事,本官可要与在场诸位一同参你因私害公了!”

    陈初六听了,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看了一眼在场的大臣。想要一同参我?你们谁有这个胆子!

    环顾两周,果真无一人敢和陈初六对视,都是看房顶看地板,数旁边兄弟有几只耳朵。一只,两只?不对,再数一遍……连对视都不敢,更别提给蔡齐声援了

    蔡齐愕然,看着陈初六惊骇万分。想当年赵高牵了一头鹿到朝廷上,硬说这是马,无人敢反驳,想必也是这等场景吧!

    陈初六没心情搭理蔡齐,转身要离开,蔡齐却是喝到:“站住,你今日不将此事说清楚,本官不会让你离开的,有本事到相爷面前,到陛下面前说清楚!”

    “蔡大人,本官劝你放手,不然到时候可下不来台了。”

    “陈直馆。”蔡齐冷冷回到:“难道认个错就这么难,你若是因私害公,这好日子,陛下也不会罚你,何苦让御史先知道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名殿中侍御史从外面走进来,问道:“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速速整理衣冠,要去给陛下拜年了。”

    蔡齐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对那御史道:“大人,除夕之夜,给陛下拜年,这位不仅是姗姗来迟,而且还敢在最后一个。此等行径,足见其无礼不忠之心。”

    “哦?谁啊?”殿中侍御史顺着蔡齐的手看来:“啊?是陈直馆?这……”

    御史心中在对蔡齐千刀万剐,但作为御史,还是要有职业操守的,虽然不愿惹陈初六,也只好问道:“陈直馆,蔡大人所说之事可是真的?”

    “不错,本官却是迟了一点,但绝无蔑视圣上之意。只因家中出了一点事,耽搁了些许时辰。”

    “原来如此。”御史点点头,但却不置可否,而是道:“当下以给陛下拜年为头等大事,陈直馆之事,本官记下了。若果真有失仪之处,本官自会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