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防备姿势
姜含此刻虽然是被傅钧恪抱在怀里,但是他整个人都是弓起来的。
全身上下,就只有脑袋和双手在傅钧恪胸膛上支撑住。
典型的防备姿势。
傅钧恪也不管姜含这会如何防备他了,因为他这会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个上面。
姜含浑身都在抖,但是他身上的温度却并不低。
相反,烫的厉害。
傅钧恪这会不太敢伸手抱姜含。
他的两手垂在身体两侧,僵硬着身体,腰腹用力挺直给姜含当支撑。
热。
姜含此时只有这一个感觉。
不是那种在火上煎烤的炽热,而是浑身力气都使不上的燥热。
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哪哪都难受的要命。
手脚身体不管怎么伸展都不舒服。
烦躁,莫名的烦躁从身体最深处蔓延上来。
堵在胸口处不上不下。
跟第一次毒发不太一样,这次除了不受控制的情/欲。
还有这种四肢百骸都不舒服的感觉。
不舒服到甚至都能缓缓压下升起来的情/欲/感。
但是也只是感觉而已。
腹部的灼热不一会就又盖过了四肢百骸的难受,一浪盖过一浪颠倒反复。
情欲爬上四肢,驱使原本清冷隐忍的人渐渐丢失了理智,眼角染上妖娆放浪的颜色。
主人却一点都不自知。
傅钧恪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却不是骂姜含的,而是自己轻易就被挑起来情欲。
转头看向暗一。
马车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人声议论,傅钧恪知道如果不能给那些人一个准确的情况概论,怕是不好安抚。
可是现在……
傅钧恪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迷离着双眼,已经开始渐渐往他身上磨蹭的少年。
这种情况是能说出去的吗?
暗一知晓了傅钧恪的意思,掀了马车帘子出去。
暗一刚出马车,就察觉到四周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疑惑,不解,询问,等等一系列的。
暗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冷冷地丢下一句“稍安勿躁,主子身体不太舒服”就又进了马车。
说实话,这句话有些敷衍了。
但是看着暗一丢下话时的沉沉的目光时,众人皆知再不敢过多猜测。
这些人一部分是姜含自己在顾流笙手底下精挑细选出来的,一部分是傅钧恪从手底下挑的亲信。
就算是主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主子不让他们问,他们自是也不敢再过多刨根究底。
暗一是有一瞬间犹豫的,带来的这些人有随军的大夫……
不过仅犹豫半晌,就下了决定。
主子是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
苏婠婠离马车还是比较近的。
最开始时候姜含说让傅钧恪滚的那些话,她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
她没敢问傅钧恪为什么没出来。
她听得出来,姜含话里是有些沉沉的气恼情绪的。
犹豫了半晌,直到暗一再次进入马车,苏婠婠还是没能问出来什么。
苏婠婠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有些怔愣。
她能一声不吭地历经千难险阻,一个人跑到南国。
哪怕是女扮男装去那种淫歌艳舞的地方给人家当小厮。
就是为了想见姜含一面。
如今怎么就没有这个胆子再去问问姜含如何如何了呢?
她,究竟喜没喜欢过姜含?
苏婠婠有一瞬间的迷茫。
如果她喜欢过姜含,那么多问一句她都不敢。
如果她不喜欢,那现在她孤身一人在南国就是个最大的笑话。
究竟喜欢是什么?
苏婠婠不知道了。
外面的所有人这会都在原地待命,该警戒的警戒,该巡查的巡查。
没有人再议论什么。
姜含不能出事。
因为他是南国丞相,还是因为他是南国帝王宠臣,又或者是因为他是南国侯爷胞弟。
不论因为哪一个,姜含的安全都显得无比的重要。
经过这半个月的行进,已经离那群山匪的活动地点不远了。
山匪的活动地点在上一座城池和下一座城池之间,而他们现在的位置就在山匪和上一座城池的中间。
近倒是不近,但是说远也远不到哪里去。
所以加强戒备和防范是必要的事情。
而暗一这边刚一进马车,就被傅钧恪给盯上了。
看暗一的反应他就知道,在场的人只有暗一一个人遇到过这种事情。
“不知道。”
暗一横竖只有这三个字。
他是真的不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想知道怎么办。
暗一丢下手中的长剑上前来,一直低着头的姜含听见声音朝暗一看过去。
眼底的波光潋滟惊地暗一差点忍不住后退一步。
“……过来”少年哑着声音说出两个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暗一。
手上用力将傅钧恪推开,却总使不上力气。
傅钧恪察觉到姜含手上的动作,眼底漫上来一股子浓稠的黑色。
“你就这么嫌弃我?”
姜含推开傅钧恪的动作一滞,眨着眼睛回来看他。
傅钧恪就保持着姿势不动,任由姜含看。
看了一会,就在傅钧恪以为姜含放弃之前的想法之后。
不知道怎么回事,怀里的人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瞳孔一缩,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傅钧恪不知道姜含突然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就将他推到了一边,撞在马车车壁上。
“砰”地一声。
傅钧恪掩饰不住眼底的诧异,然而姜含却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不知道在怕什么东西,双手抱着头情绪有些崩溃地朝着傅钧恪大声地喊叫。
“滚,你给我滚!”
“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滚!”
暗一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
他以为傅钧恪看见这种情况会出去,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我不滚。”
傅钧恪压下眼底的翻涌的情绪,沉声道。
也不管这会儿失控的少年听没听见,倾身过去伸手将少年又重新揽进怀里抱住。
“我不滚。”
凭什么让那个黑心的家伙留下来,让他滚。
傅钧恪觉得很是委屈。
怀里的少年刚开始还使劲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到了最后,渐渐就没了力气。
这会已经有些安静地不正常了。
傅钧恪伸手查看,却不想着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