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姜禾和唐管家已经很克制自己，压低了声音了。

    可，纪墨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他淡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齐少钦，五年前的那一晚，某些记忆的碎片连接在一起，变成了让他不愿意去面对的那些场景——

    “我，能看看你的脸吗？”试探的声音从女孩的嘴里发出。

    光线昏暗，如果她能感觉到，一定会发现在那张面具下，他此刻的神情一定十分认真。

    他深深的望着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千心事。

    “你……真的想看？”他的呼息依稀急促，她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声音微哑的对她道：“我可以把面具摘下来，我也可以娶你……为妻。”

    “啊？”她惊了。

    突然一个激灵，她的酒劲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脑子还没从酒醉中缓过来，还是他的话，更让她莫名，她的惊讶持续了好几秒。

    “你要娶我？你说什么呢！”她一副好久没遇到这么逗的人了的表情看着他，“你觉得我这么好娶的？”

    她大概是想起了李慕言。

    那个曾经十分认真的对她许下誓言会娶她的男人。

    只有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会浑身都竖起尖刺，变得失控。

    他放在面具上的手突然僵住了。

    似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而她可能觉得他很可笑，开口的语气刻薄：“这年头..多了去了，我只是把你当李慕言的备胎而已，你别想太多了，我不可能嫁给你，就算李慕言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嫁给任何人！”

    “呵，备胎……原来是这样。”他突然觉得今天他做的一切都莫名的讽刺，他还以为，还以为……原来，不过是备胎。

    一点一点的朝着她逼近。

    “那敢问，我这个备胎，你可还满意？”他的声音明明很动听，可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似乎是在咬牙切齿。

    眼睛睁开，看着地上的人，温度变得莫名的冷。

    纪墨收敛了思绪。

    五年前，他放手过。

    五年后，因缘际会的重逢交错。

    但他也捡回了一些自信。

    尤其在昨天和今天，他终于愿意掏出自己全部的心意，去正视和她的感情。

    可是，短短的只有两天的美好，还来不及让他做出更完善的布局。

    李慕言这三个字再次将计划扰乱。

    弯腰将地上的人抱起，他的心里突然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第二天，齐少钦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果然躺在了纪墨的身边。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睡衣是男士的，压根不是她的。

    而纪墨一副早就醒了盯着她看了许久的模样。

    “你！！！”齐少钦简直快暴走了。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你吃坏了东西，我昨天晚上帮你催吐，怕你衣裙弄脏了，给你换了别的衣服。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纪墨的解释看似有诚意，却让齐少钦满满的怀疑，“你觉得这种鬼话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