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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您的番外已到期

      “呵。”又是冷笑,并且还有些嘲讽的意思。

    “你到底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滚!老子还不能容忍跟你这种人共处一室。”

    罗沢=傻白甜,如果是他自己回答,他一定会说的是:别特码开玩笑了。

    是的,罗沢脾气并不好,口吐脏话也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他在公司和艺人面前刻意的收敛了,而在面对几乎可以称为仇人的——季寒面前,他再也没有收敛的必要。

    罗沢曾是季寒的学生,他们的关系当然称得上是师生关系,可是几年过去了,罗沢的态度有些太过于恶劣了。

    因为在几年前——

    “教授会觉得恶心吗?”

    “不会。”

    “真……”

    “只是太过于廉价了,而我很讨厌廉价的东西,包括你。”

    所以尊师重道这个词,从来没有在罗沢的脑海里出现过。

    “呵。”季寒习惯性的冷笑嘲讽。

    随后罗沢耳边传来了有人离开的声音,伴随着又一次的关门声,病房里恢复到了安静。

    走了?

    他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以前不是……算了,与自己无关的事,还是不要想了。

    因为之前的说话,喉咙又干涸了不少,他记得之前那杯没喝完的水被他放在桌子上了,而那个桌子好像是在他的右手边。

    罗沢探出手去触碰右边的东西,可能是因为抬得有些高,一直没有碰到什么东西,于是他把手放下来了些,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只是似乎有点远,够不着,罗沢便倾斜了一下身子,再开始试探着摩挲……

    与此同时,病房外。

    “季医生你的这个提议实在是……”

    “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

    在季寒说完这句话时,病房内传来了巨大的响动,很明显是因为某个病人不够安分而造成的。

    一旁护士听到响声,立刻便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就在她有动作时,季寒作出了阻拦,目光看着另一位男医生,等他做出决定。

    男医生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了点头。

    病房内,罗沢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收紧成拳不甘地砸向地面:

    他为什么受伤的是眼睛!还在有那个人的地方,真是!

    眼睛看不见,受到的阻碍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好在罗沢的听力还不错,对于靠近他的声音都能清晰捕捉。

    “罗沢先生!”

    或许是听到他这里面的响声,护士跑了进来,看到他的状况,立刻便叫了这一句,随后罗沢便感觉到有人在将他扶起来。

    因为只听到护士的声音,所以他便以为现在搀扶他的人是刚刚说话的护士,出于礼貌他说了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护士没有再说话,房间里意外的开始了安静。

    随着被搀扶着战立,罗沢逐渐觉得面前的“护士”似乎有点高。

    “可真狼狈啊。”

    熟悉的嘲讽语调,这个人不是那个说话的护士。

    “滚开!”刚站稳罗沢便迫不及待的想抽手与面前的人保持距离。

    可在远离后,黑暗的世界,他再触碰到任何,依着记忆里的床的位置不断后退,可记忆逐渐出现了偏差,他并没有碰到记忆中的床,而是无尽的空旷。

    难道还在更远的地方吗?

    罗沢一边试探着一边后退。

    护士站在一旁,打算出声提示,不过被拦住了。

    “让他多摔几次,这个地方总归是要熟悉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冷血了?护士虽然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但她并没有说出,而是选择了无声离开。

    又是只有两个人的相处空间。

    罗沢因为季寒的那句,不再移动,但也并不能就这么一直站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还一直安静的过分。

    是都离开了吗?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跟其他人说的,是拆穿了他的谎话吗?应该是,不然这里不会只留下他一个人。

    床的位置到底在哪里来着?

    左边?

    可当他好不容易走到左边的尽头时,触碰到的只有墙壁。

    右边?

    这次虽然并没有碰到墙壁,不过其他的阻碍却是险些将他绊倒。

    啧,为什么偏偏受伤的是眼睛?

    “咔嚓!”

    很清晰的快门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狼狈到这种程度,要求我吗?”

    原来,离开的只有护士,季寒并没有走。

    “滚!”如果此时罗沢能看见,绝对还会竖中指。

    罗沢的态度,季寒并不意外,甚至根本没有被他说的那些当一回事,靠着椅背,他一边翻动着病历表,一边开口,“刚刚我没有戳穿你的谎言,不过如果你要一直装下去的话,医院能找到的人就只有我,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我认识你。”

    “呵,估计医药费也会找你,多谢啊。”毕竟他是个“失忆”的人,这种时候非要和他扯上关系,纯属自己找事。

    所以这个时候罗沢是有些幸灾乐祸了,不过他也很快想起来,这种事对于季寒那种人而言也不算什么。

    “感谢,只用一句话,还远远不够。”季寒从未将医药费的事放在心上,反倒是觉得那个东西甚至还没有他手上的病历重要,因为在与罗沢交流时,他一直翻阅着。

    罗沢到也不再大胆行动了,跌坐下来,一身病号服,脸色也还呈现着苍白的病态,缠绕了好几层的厚重纱布遮住了他的眼睛,如果他不说话的话,大概会有人觉得他是一个弱不经风的柔弱青年。

    但如果说话的话,那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我可是身无分文,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也就还能用几年的器官了,你觉得你在我身上捞得回本吗?”

    对“恩人”这样的态度,和无赖没什么两样。

    “我在努力。”

    “啊?”

    “把利益最大化。”

    罗沢很了解季寒以前的性格,但是现在却有些琢磨不透了。

    利益最大化?又不是投资,他就一个人,更不会增值,这个家伙说话可真是越来越虚伪了,想报复直说好吗?

    罗沢对季寒是敌人的态度,季寒本人对于他的态度也没差多少,他们大概是师生关系中最恶劣的那一类。

    不过,早在几年前,相处的还算好。

    否则罗沢也不会sb到去喜欢这个人,还莫名其妙的选了他的课,失了智一样瞎跑了一个月,最后得来的结果……

    “等着亏本吧。”

    他现在可是个瞎子,什么都做不了,几年不见,这个人怎么开始学会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