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喝醉了
姜晋这边,一路搀扶着南权到停车场,这一路上,他总觉得南权身上有些硌硬,但又不好直接查看是怎么回事,就只能这样,一直到上车,他把南权扶到了后座。
或许是动作的幅度过大,让南权一直藏在衣服下面的东西滑出了一角。
刚好姜晋一直存着疑惑,可就在他想扯出那个东西的时候,南权翻了个身,然后直接栽在了前后座椅之间。
嘶!
南权头一次这么庆幸他脸上没动过刀,不然他今天怕是得毁容。
姜晋站在车外,因为周遭的安静,他很清楚的听到南权砸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很明显摔得不轻,可这样都还不醒……姜晋逐渐警觉了起来。
诡异的安静了半分钟后,姜晋开口,“醒了就起来。”
南权坚持不动如山的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宛如真的已经睡死了。
可这也让姜晋更加相信了自己猜测,’永远叫不醒一个在装睡的人’这个道理他当然懂,所以他也干脆懒得废话,直接伸手,抓住衣领,把那个还在装睡的人提起来,并且让他重新在坐椅上坐好。
姜晋本以为南权会一直这么装睡下去,但当他靠着自己坐好的时候,眼睛忽然睁开了,虽然还在伪装着刚睡醒的样子,眼睑半睁开,但姜晋已经彻底不信了。
可之后,南权逐渐伸手,修长的手指带着温热遮住了他的鼻梁以下,另一只手同时也在缓缓靠近,意图大约是想遮住他的眼睛……
“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见过?”
南权说话时,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出的热气和浓烈酒气撞了姜晋一个满怀。
如同那时一样……
不过下一秒姜晋就冷漠地拿开覆盖在自己脸上的手,镜片下几近白色的眸子,透亮的像极了水晶球,只是其间折射出的光芒过于寒冷了,与严冬的冰雪一般无二。
“你喝醉了。”
干脆果断的几个字几近冰冷,将任何企图靠近的人都推至千里之外。
“嗯?是这样吗?”
南权此时眼睛里还泛着朦胧,这大概是他演技最好的时候,将醉态拿捏的恰到好处,呆呆愣愣地盯了好一会,他才重新闭上眼睛,不一会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似乎是睡着了。
餐厅距离酒店不算太远,所以用不了多少时间两个人便回到了酒店。
不过在姜晋搀扶着南权走到酒店门口时,又面临了一大问题——门卡。
没有门卡,他怎么把人送进去?
“喂,门卡在哪?”
南权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睡。
姜晋在门口站了一会,排除了所有不礼貌的选择后,最终决定再开一间房,不过在这期间如果被路人看到南权现在的形象恐怕不太好,所以……
“咔嚓!”
房门被打开了,不过不是南权所在的房间,而是姜晋的房间。
然后南权就被直接扔在了沙发上,冷漠的方式如同扔掉一个负重的沙袋。
解决完身后的重量,姜晋就直接出了门,丝毫没有考虑将一个危险人物留在自己房间的后果。
姜晋前脚刚走,南权就醒了,然后相当自恋的甩了个帅,“虽然我推理能力差点,但这种事,还是我段位高。”
事情发展到现在,都还在南权预料之中,然后就是决定性的一部——藏书!
是的,乔慕刻意给他拿来的书,就是之前严珍给他的那种书。
因为能携带的数量有限,乔慕一共送来了两本,都还是挺薄的两本,之前已经在姜晋车上时放过一本了,现在南权身上就只剩下,严珍强烈推荐的那本珍藏。
所以一定得挑好位置!
可究竟藏哪里呢?沙发底下?估计打扫卫生的阿姨肯定会比姜晋先发现,然后残忍的扔进垃圾桶;桌子上?太直接了,估计姜晋甚至都懒得看……
所以到底藏哪里呢?
就在南权左思右想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响动声!
遭了!
肯定是姜晋回来了!
不过这也回来的太快了吧?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了吧?他运气还真是不佳啊!
眼瞅着已经被他揉的有些褶皱的珍藏,南权干脆把心一横——
“咔嚓!”
门打开后,姜晋往里面走了几步,然后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的神色覆盖了一层惊讶,紧接着眉宇间多了一道皱痕。
“你……在做什么?”
此时的南权已经坐到了床上,并且脱掉了外套,手还停顿在上身仅剩下的一件长袖t恤上。
听到声音,南权诧异地往向声源,两眼还有些朦胧,似乎是刚睡醒,“睡觉啊,姜晋你不是在躲着我吗?怎么大晚上的来找我?”
“这是,我房间。”前几个字,姜晋咬得重了些,似乎被南权的行为激起了些怒火。
“啊?瞎说什么呢你?”南权完全不信姜晋说的,意识大半还陷在梦里,手继续拽着衣服,打算脱掉。
不过虽然这个时候,南权的正面是面向姜晋的,但是衣服被拉起后,他背后的大面积纹身,还是能从腰侧边缘发现端倪。
但是这都不是姜晋在乎的,他现在唯一计较的是——
“出去!”
姜晋一直以来对自身的情绪都极为克制,在人前也一直是漠然而又严肃,不过在面对南权,最多的情绪,大概只有发怒了。
一瞬间,南权被这一嗓子给吼醒了,他呆呆的看向四周,好像还真不是他熟悉的房间。
“额……不好意思,刚刚睡糊涂了。”南权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很快他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我之前不是在喝酒吗?怎么一醒过来……就到你房间了?而且我都还没担心我纯洁不保,你发个什么火?”
南权说话不算太重,顶多只算一句小声抱怨,但也让姜晋冷静了下来,是他失态了。
“抱歉,是我不能容忍陌生人呆在我的个人领域,出去。”
姜晋表面上的怒火虽然消减了些,但是额头的阴霾却越发沉重,似乎真如他所说的,他有特别的习惯。
这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