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颤动了几下，想要解释清楚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为：

    “楚墨言，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

    是吗？他缓缓地离开她。

    门“砰”地关上了！

    剧烈的关门声让她为之一颤。

    他走了！

    冰冷的脚步声！

    还有车子发动的声音。

    那种冰冷如铁的声音，让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噼噼啪啪的声音敲打着窗子。

    下雨了！

    而且，居然是一场少见的南国的狂风骤雨。

    一道道惊雷，在黑漆漆的夜幕里划出了一道道惨白惨白的影子。

    纷乱的雨水，在玻璃上汇成了粗粗的毛绳，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九点，楚墨言没有回来！

    十点，楚墨言没有回来！

    十一点，楚墨言依旧没有回来！

    十二点，楚墨言还是没有回来！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

    甚至，她打过去的电话，也是一片空寂的无人接听。

    生平第一次，他冷得像寒冰一样。

    此刻，凌若溪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抱着枕头，还是吓得有点儿睡不着。

    耳朵里，反反复复回旋着楚墨言问出的三句话：

    “凌若溪，你有没有爱过我？”

    “凌若溪，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

    “凌若溪，这么久了，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无助，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

    此时想来，还是像刀子一样地刺着她的心。

    可是——

    她的眸子扫过窗子，窗帘只拉了一半。

    还有一半就是黑漆漆的夜空。

    没有车灯回来的迹象，没有脚步上楼的声音。

    凌若溪换了个姿势——

    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的还是他的三句话。

    “凌若溪，你有没有爱过我？”

    “凌若溪，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

    “凌若溪，这么久了，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被他陡然问出来的时候，她根本茫然无措。

    可是，此刻，她的脑子慢慢地清醒了——

    或者，她必须要给他一个答案了！

    或者，她必须梳理一下自己和他的感情了！

    她和他的相识，是源于一场“人贩子”误会，后来，她几乎到处都能碰到他，包括，几次相亲的现场。

    开始时候，以为是巧合，如今开来，哪有一次又一次的巧合？

    后来，他搬到了她的隔壁。

    再后来，她被他蛮横地退掉了房子。

    一份迷迷糊糊的“等婚协议”，开始了日日相对的“同居”生活。

    这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划过眼前，惊觉回首，

    其实，对他，已经慢慢形成了一种无法割断的依恋。

    尤其是，上次他出国期间，打不通电话的时候，那种疯了一样的想念，难道不是爱他的证明吗？

    所以——爱他吗？似乎是爱的！

    想要嫁给他吗？似乎也是想的！

    所以，第三个问题，还有必要回答吗？

    想清楚的一瞬间，她的心里突然明澈过来了！

    腾地坐起来，再次拨通了他的号码，却是：

    “您所拨叫的电话已关机！”

    一丝黯然，眼睛看向墙上的钟表，凌晨5点58分！

    看向窗外，一夜的大雨，此时已经停了！